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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兵器相搏的碰撞声,远处的号角也在喧嚣,不知何年代的古战场,周围都是厮杀,随处可见猩红喷溅。罗渽民手持一把鲜血淋漓的剑,沉重、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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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像电影一样播放,他踏着步子向着宫殿走去,一路上飞冲过来的士兵都被他扼杀在剑下,他杀红了眼,清理完店外的敌军后,一把推开了大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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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横尸遍地,一口棺材放在大殿中央,他忽觉得腿上吃力,恐慌害怕绕上心头,他移步到棺材前,用剑翘起定实的棺钉。剑上的鲜血蹭到了棺板上,他用着灰尘满满的袖口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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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板推开,里面静躺着的女子正是季淮听,好似雪山之巅无人采摘的莲。他的眼泪和血混在一起,万念俱灰时,罗渽民举起手中的长剑一把插进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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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从床上惊醒,心口还一阵剧痛,罗渽民大口呼吸着,冷汗浸湿了睡衣。想到梦里血腥的战场,横尸遍野的乱象,自己扼杀士兵的凶残,还有棺木中的季淮听,种种场景都像他真的经历过一样。
季淮听“你比朴志晟可怕多了。”
是指什么?他随手一擦的脸颊还有没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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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同事请了假,少了一个人,很多工作就压在了剩下的人身上,罗渽民没闲下来,清洗完又要防腐,即使旁边这位亡灵始终说个不停也不影响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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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间的门突然响了,几个人都各忙各的,罗渽民放下工作去开了门。
“正堂有人闹事儿,说是冲着你来的。”
门卫慌慌张张报完信儿就跟着罗渽民去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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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跳楼女孩的家长正在大堂撒泼打滚,说是殡仪馆让她女儿魂散了,大厅里还有举办追悼会的都被影响。罗渽民想要过去制止却被经理拦住。
“你这时候出去不就是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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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安静的殡仪馆此刻吵闹不止,女孩家属躺在地上哭天喊地的耍无赖。
罗渽民“我现在不出去只会给殡仪馆带来更不好的影响。”
他刚走过去就被一个家属扇了巴掌,大堂的人都只看热闹不敢上前。
“我女儿抱憾而终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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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渽民咬紧了牙关,他从小最擅长的事儿就是忍,无论是心里还是肉体,他太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所以现在他握紧拳头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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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下一巴掌要落下来,忽然那人被拽住了头发,看热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竟然抓着一个老人的头发不放。
季淮听“有什么事儿吗?怎么不和我说?”
妇人攥着她的手,嘴里咿咿呀呀的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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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松开头发挡在罗渽民前,其他家属见状要上手打人,忽然其中一个老头倒地抽搐,这下大家更怕了,那老妇吓的直接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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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听抱着胳膊看着闹剧摇摇头。
季淮听“我提醒过你们会有报应。”
罗渽民也束手无策,只能打急救电话,季淮听看了以后直接挂断。
季淮听“不许打。”
她的表情太生冷,如同看鹬蚌相争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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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听“这就是得罪你的下场,如果你插手,那我就直接送他们去地狱。”
她不是说说而已,他只好放下电话,他丝毫不同情,只是觉得他们愚昧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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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跳楼死者的哥哥忽然冲了过来,一把刀直接从季淮听身后插进心脏。所有人都惊叫着落荒而逃,罗渽民忽然想起梦中的那一幕,他也是这般害怕,害怕季淮听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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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接过逐渐瘫软的季淮听,抱着她冲出殡仪馆。
罗渽民“谁来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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