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府内,颜时序一行人正坐在厅堂里。怀揣着各自的揣测,端着茶,无声地听着钱老爷倒苦水。
钱府旁的客栈里,沈笙露坐在牧凌凇的身旁,安静地盯着他长长的睫毛。
夜,清冷又寂静,静的只能听到锦鲤拍打水面的声音。
当朝阳升起时,牧凌凇望着趴在自己床边睡着的沈笙露陷入了沉思。
“......”
牧凌凇本想悄悄下床不打扰他沈师兄的,但是奈何他一动,沈笙露就醒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
“......”
牧凌凇摸摸鼻子,尴尬地朝沈笙露一笑:“沈,沈师兄,早啊。”
“早。”
又是一阵相视无言。
半个时辰后,七个弟子和几位掌门在钱府门口碰了面。
得到钱曾闻的准许后,几人来到了他的房间,床上很乱,被子堆了一堆,放在床柱旁的一个小角落里,不知怎么的,旁边的空隙里还草草塞了几件皱巴巴的衣服。
颜时序眯了眯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但却默默记住了这个细节。
“我的府邸你们可以随便搜查,但是不要进我和我几个夫人的卧房。”
“但是......”离屏刚开口,就被颜时序挥挥手示意停下。
“这个您放心,我们不会随意窥探他人的隐私,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们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师尊......”离屏还是很不理解自己师傅刚刚说的那一段话。
“好了,大家分头寻找线索,其他的没什么,注意安全就行了。”待众弟子三三两两离开后,颜时序才带着离屏跨过门槛。
钱府屋檐上的白布条还没有摘下来,风吹过布条摆动时特有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还伴随着风吹动石榴树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拦了路上一个家丁,问他为什么其他地方的布条都摘了,只有院子里的还在,那人思考了一下,说,大夫人和大少爷不让摘,大夫人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厉鬼来索命了,老爷见状也就任它放着了。
“厉鬼来索命?”牧凌凇前前后后一大段话只关注到了这四个字。
“是,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那个家丁朝他们行了个礼就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走,去祠堂。”沈笙露拽着牧凌凇的衣袖就直直向前走。
祠堂的后面种着一棵四季常青,树干挺拔的松树,所以它的位置很好辨认,一望便能望到。
而这边,罗江雪那儿也有了进展。
石榴树。
种满院子的石榴树,按泥土的湿润程度来看,早的是很多年前就种下了,但是晚的却是前几天才栽下去。
但是,钱府里并没有人特别喜欢石榴花或者它的果实。
他们还有一部分人在得到牧凌凇他们的消息之后便去拜访了曾依,也就是大夫人。厉鬼来索命这句话倒是不念叨了,只是感觉一直都很紧张,手紧攥着帕子,一刻都没有松开过。
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谜题都暴露了出来,连钱府府邸这个名字也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