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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肖宇梁:公子南桥

观看前提,请勿上升偶像,纯属娱乐,同名不同人。请勿沉浸式阅读,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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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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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门把转动声。

【项辽】

(起身)谁啊?

【曾舜晞】

我。

【项辽】

欸四爷,你怎么来了。

【旁白】

曾舜晞看着坐在床上小口吃香蕉的肖宇梁,这次过来他果然醒了。

旁边项辽忙不迭的去洗苹果,走前还叮嘱他俩好好聊。

有什么好聊的,要聊感激之情和大可不必吗。

还是上演一出以身相许和恕难从命的年度狗血偶像大剧啊。

【曾舜晞】

(笑)你好,曾舜晞。

【肖宇梁】

我叫肖宇梁。

【旁白】

然后呢,该说什么呢,空气陷入了尴尬之中。

要有人打破这个尴尬的画面。

殊不知,在肖宇梁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的思考,这个人的身高体重走路时的阴影倾斜程度,应该就是那晚砸玻璃的人了。

【曾舜晞】

(清嗓子)咳.那个..

肖宇梁抬起头等待着他的后话。

【项辽】

欸,来个苹果吃。

这不和时宜的打断。

【旁白】

于是,又陷入了沉静之中。

【项辽】

话说,你出院之后住哪啊?

【曾舜晞】

他当然回家啊。

【肖宇梁】

(茫然)家...我忘了我家在哪儿了..

【项辽】

(咬一口苹果)害,那好办,你上我家啊,我妈做饭贼好吃。

【肖宇梁】

不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他倚在床头上,随手翻阅着一本杂志。

【曾舜晞】

为什么不由分说的对你好,可能因为..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说原因。

曾舜晞看到肖宇梁指尖沁出的汗。

【肖宇梁】

因为什么?

【项辽】

那当然是因为...

他也开始故意不说。

【曾舜晞】

因为你好看。

【项辽】

是个大帅B,可以和我们四爷争个高下了。

【旁白】

肖宇梁一直捏着的书页终于松开了,强装轻巧的翻过一页,暗暗的在衣角处擦了擦手汗。

看来是个一紧张就会出手汗的朋友啊。

【曾舜晞】

要是去项辽家,他家还有他妹妹,到底是不好的。

【项辽】

(灵光一现)欸,那可以去四爷家啊,你家不是正好空了吗。

【曾舜晞】

(眸色暗下去几分)....嗯,空了。

人都走了,当然就空了。

【肖宇梁】

..那我偶可以去你家吗?

【曾舜晞】

(扶额)可以。

怎么有种自己挖坑自己填的感觉。

【旁白】

趁着曾舜晞出去打水,项辽凑到肖宇梁耳边说了几句。

【肖宇梁】

为什么不能提啊?

【项辽】

反正你就是最好不要提及好了,害,跟你也说不清,你就这么记着就对了。

项辽自己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曾舜晞的霉头,还是提醒这傻小子不要触了曾舜晞的霉头好了。

【肖宇梁】

但是他看着也不像是会为这种事发怒的人啊。

看起来是冷酷无情的人,也会因为这种在普通人看来实在是太小的小事而心乱吗。

【项辽】

不要直接叫‘他’,你要跟着叫四爷,我们这里最讲究这个叫法,万一四爷真的因为这个有什么事儿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肖宇梁】

(点头)

【曾舜晞】

在聊什么?

放下热水壶。

【项辽】

没聊什么,就瞎唠嗑。

给肖宇梁使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点头称是。

【曾舜晞】

刚才碰到了陈遇了。

【项辽】

陈遇?那王八蛋还敢出现啊,他在哪儿?我现在就是废了他!

【曾舜晞】

不用去了,我打发走了,你跟他计较什么。

【项辽】

(忍了一口气)那疯狗,下次别让我看见他!

【旁白】

曾舜晞听到这话不由得笑了,应该是笑吧,嘴角上提,唇线是漂亮的弧度。

金秋九月,天气转凉,依稀有阳光不肯被寒冷吞噬,倔强的发出最后一丝光芒和热量。

不偏不倚投到他身上,肖宇梁有点愣,传说中的四爷笑起来也很好看吗。

【项辽】

我没开玩笑,真的,我下次看见他真揍他!

【肖宇梁】

陈遇是谁啊?

【曾舜晞】

(抢先开口)就是那个引战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导火线。

【项辽】

这玩应儿阴着呢,你要是碰见他可离他远点儿,那疯狗咬人纯属看顺不顺眼,也不知道四爷是怎么惹着他了,上赶着给四爷拉战,妈的想起来就气。

【曾舜晞】

对,你下次争取打死他。

只是笑着摇头。

······

【旁白】

陈遇这个人啊,确实有够阴险狡诈的,明明上一秒还在和你谈笑风生宛若八辈子都遇不见的知己,下一秒就有可能撕开脸皮对你破口大骂然后四处给你引战,你受伤了之后又急切的跑过来探望,语气到位表情到位,不知道都以为你们关系有多好。

明明看起来温文儒雅的人,背地里却是夹枪带棒的。

你永远摸不清他的脾性,他这个人就是如此的奇怪而且像项辽所说,是条疯狗。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一条没栓绳还会边冲你呲牙边摇尾巴的疯狗。

曾舜晞不怎么喜欢他啊,一是因为不喜欢这样性子很多的人,太费心力了。

他喜欢简单一点,干净一点的人。

最好不要染上脏。

······

【旁白】

曾舜晞转开门把手,一边领着肖宇梁进来,一边将钥匙圈上的备用钥匙取下来。

【曾舜晞】

喏,拿好别丢了。

【肖宇梁】

...我可以在这里住多久?

犹豫不决的接过钥匙,很直白明确问。

【曾舜晞】

(笑)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我不收你住宿费。

【肖宇梁】

..谢谢。

肖宇梁的眼眸亮出来,反顾不经意间飞入几只流萤。

星星点点的带着笑意,曾舜晞在他心里已经成为一个爱笑、且心善的人。

【曾舜晞】

......进来吧。

曾舜晞喜欢这样干净简单的笑意,好像他就是在未来能够一直在这里住着而高兴一样。

纯粹的,不糅杂任何污泞的眼睛。

【旁白】

曾舜晞这套房子大小很合适,应该是一百三四十平的样子,只不过就他们两个人多多少少有点空荡荡的,整个色调都是深蓝色,像大海的颜色,不是浅滩的蓝,而是大海深处有些寂凉的蓝。

从进门开始,就能看着正对着你的一面墙壁,什么摆设都没有,因为墙上画着一片汪洋大海,深邃的蓝色画着一只巨大的鲸鱼,肖宇梁凑近看,发现这只鲸鱼是后来添上去的,在鲸鱼所覆盖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轮廓,虽然鲸鱼的颜色和大海的色调相匀,但因为风化程度的不同,细心地人还是能看出丝丝的不同来。

【曾舜晞】

好看吗?

【肖宇梁】

好看,感觉好真实,一触碰就能进入大海深处的样子。

【曾舜晞】

一幅画罢了。

才不是,如果对这幅画不珍惜的话,就不会画在最显眼的墙上了,哪怕会让这里显得空旷,也没有放置任何陈设遮挡起这幅画了,肖宇梁很肯定的是,这幅画对曾舜晞很重要。

【肖宇梁】

你画的?

【旁白】

曾舜晞摇摇头继而又点点头。

【曾舜晞】

鲸鱼是我后来画上的,其他的都不是。

【旁白】

曾舜晞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这副画的时候。

时间倒流,记忆涌现,两个模糊了面貌的夫妻,一左一右的拉着他的手,兴高采烈的为他介绍这幅画,是他的画家父母一生最得意的作品,他看着墙上,画了一片海,靠近仿佛能听到波涛阵阵,能听到浪拍石礁的响声,那幅画覆盖了整面墙,从海表面画到大海深处,在那里,处于深海中最中心的位置,画了一个蜷缩的少年,五六岁的模样,画家妈妈告诉他,少年的名字叫曾舜晞,是个六岁的孩子。

他们一起倚着墙,给这幅画起名

[深海孤鲸]

他很疑惑,画上没有鲸鱼,为什么叫孤鲸,为什么没有人回答他,那副作品成为了这对夫妻的最后一幅画。

画家爸爸在墙壁上摩挲着,犹如抚摸着爱人的脸颊,画家妈妈最后将头埋进了膝盖,无声的抽泣。

大海是画家爸爸的作品,少年是画家妈妈的作品。

他们离婚了。

一个躺在殷红炽热的婚床上,一个殷红炽热的躺在灵床上。

一个存在了户口本上,一个存在了墓志铭上。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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