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岳七拦在前面,十五胆子肥了叫道:“你别以为你多了不起,每到一个新地方都霸着最好的位置,大家早就想揍你了!”
岳七责备道:“十五。”
沈九挣扎中踢了岳七,小腿一脚:“想揍倒是敢揍啊?自己没本事就会赖地方不好,杂种,谁是你七哥?你再叫声试试!”
“你才杂种。迟早要被卖掉!卖去做龟公!”
岳七哭笑不得:“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话!”边拉着沈九往路旁走边哄:“好啦,你最有本事。不挑地方,咱们换条街。”
沈九踩他脚:“滚开!怕他妈吗?单挑,群上也不怕!”
岳七当然知道,真让沈九跟他们打起来,他就会使阴招的,挖眼撩阴下三路,毒得很,到时候吃亏吓到哭的还是别人,憋着笑说:“踩够了没?别踩了,七哥带你玩去。”
沈九恶狠狠地说:“玩个屁,他们全死光了才好玩。”
岳七看着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七有九,自然有一到六。只是早一批入手的孩子里,六以上要么被转手卖掉,要么早已夭折。
岳清源低声道:“小九”
此时,明帆说道:“这就是师尊以前的生活吗?”
柳清歌阴阳怪气道:“看样子是了,以乞讨为生被那群人贩子胁迫的吧?”
洛冰河轻瞥了一眼柳清歌道:“是,怎么看不起?”很明显,柳清歌说的那句以乞讨为生,戳住了洛冰河的痛点,毕竟,洛冰河也曾去乞讨过
柳清歌怒道:“你…”这个把柳清歌气得不轻,要不是因为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他早就和洛冰河那杂种打起来了
沈九又瘦又小的一团,岳七应该嚎啕大哭,只是他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于是这个任务每次都落在了本该装病去半条命的,沈九身上。
他人小脸蛋不错,哭起来稀里哗啦的路人见着可怜,纷纷慷慨解囊,说是一棵摇钱树,毫不为过。
后来越岳七纪见长,越来越不愿意做这档子事,才被差去放风巡逻。
两人正要绕出这条最繁华的长街,忽然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
两旁或摊主们大惊失色,推车的推车,跑路的跑路,如临大敌,岳七不明所以,沈九刚拽着他躲到路旁,一匹高大马蹬蹬的转过街来街。
马嚼子居然是赤金打造金灿灿,明晃晃,沉甸甸,上边倨傲地放着个精神抖擞的小少爷。容色烈焰眉眼细长,黑瞳里两点睛光,亮得刺人,紫衣下摆宽宽的散在鞍座两侧,箭袖收的很紧,白皙的掌中握着一柄漆黑的鞭子。
“哥…哥”秋海棠像疯了似的想要爬上银幕去拥抱那个桀骜不驯的人,却被初妍定在了原地:“吵嚷什么?看到后面你可能就不会那么想见你的这个好哥哥了。”
秋海棠怒吼道:“你凭什么阻止我?”她话还没说完初妍便又把她的嘴给封上了傲娇道:“别那么急,与我较真,看到后面你便知”
沈九被金色晃得眯了眼,情不自禁探出脑袋,岳七连忙把他往回拖了拖,两人避了开去。
走了没多远,忽然听见尖叫轰散声,一种小兄弟奔了过来,纷纷往岳七身上扑,吓得鼻涕眼泪都要蹭上去了,沈九大发雷霆,岳七忙道:“哭什么,怎么了?”
有人惨叫道:“十五不见了!”
岳七立刻顿住脚步:“他没跟过来?”
那孩子好嚎啕道:“刚才街上太乱了,我没瞧清楚……”
岳七道:“别急,慢慢说。”
原来,刚才那匹马的少爷领着家丁转过街口,眼角扫到街角的十五他们,皱了皱鼻子:“哪儿来的?”
有家丁道:“秋少爷,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乞儿”
小少爷道:“这些腌臜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家丁们不需要主人更多的指示,悍然过来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