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江离被温柔的声音唤醒,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是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江离眯着眼睛看看表:“我去!!!十一点了?!!我的闹铃呢?!!!”江离被手表上的时间瞬间吓醒,她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下床洗漱。
跑下楼路过餐厅,发现韩成儒和阴先生二人坐在餐厅里。江离慌忙上前说:“对不起阴先生,我睡过头了。”阴先生慢慢抬起头一脸忧伤的看着江离。江离愣了好久,不可思议的开口:“灿,灿烈?”朴灿烈慢慢启唇:“江离,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江离确认是朴灿烈后高兴的大叫:“灿烈,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朴灿烈心事重重的摇摇头。韩成儒开口说:“江离,你先回房间待一会好吗,我们需要谈点事。”江离本来还想多和朴灿烈说两句话的,但是因为韩成儒说有事情讨论,就只能失落的上楼了。
过了一会,“叩叩叩。”门外的人说到:“江离,我们去吃饭吧,你一定饿了。”江离打开门,朴灿烈微笑着站在门口,江离担心的望着朴灿烈:“灿烈。。。。。。”朴灿烈强挤出一点笑容:“我没事。”江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朴灿烈,只能跟在朴灿烈后面出了门。
餐厅——
江离小心翼翼的说:“灿烈,那个,和墨氏集团的合作。。。。。。”朴灿烈点点头:“我知道,没关系的,我去就是了,既然已经签约了,就不能违约。”江离轻声问:“真的没关系吗?”朴灿烈往江离碗里加了块肉说:“江离,我是不是在你眼里很懦弱?”江离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朴灿烈接着说:“江离,你放心吧,就这么一点事,我不会有问题的。”江离肯定的点点头:“我相信你!”
下午,二人赶到片场,这场戏要在深山里完成,剧组一路颠簸,才到达了山顶。由于深山路面很滑,所以拍摄到凌晨才结束。剧组的人一路浩浩荡荡的下山,到了半山坡,江离才发现自己的平板落在了休息区:“完了,我平板落下了。”朴灿烈看看车外说:“现在离休息区还不远,我们再回去一趟吧。”江离摇手:“算了算了,都这么晚了。”朴灿烈笑着说:“没事的,走吧。”说完对导演说:“导演,我的东西落在休息区了,我们想返回去取一下。”导演回头说:“好的没问题,司机麻烦掉个头。”朴灿烈赶忙说:“不用导演,我们自己回去取就可以了,不然太麻烦你们了,都这么迟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导演看看表说:“那行,前面那辆车只有司机和一个摄影师,我让他俩下来和我坐一辆车,你俩开车上去,注意安全。”朴灿烈微笑说:“谢谢导演。”说完二人开着车上了山。
到了休息区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好在休息区还没有关门。顺利取上电脑后,两个人准备原路返回,可是车开到半路,前面的路口好像有一辆车横停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朴灿烈探出头说:“你好,可以麻烦让一下让我们过去吗?”忽然从车上下来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朴灿烈看看车后面,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退路也被一辆车挡住了。江离害怕的抓住朴灿烈的手,朴灿烈拍拍江离:“呆在车里。”说完就下了车。三人见朴灿烈下车,一起冲了上来,和朴灿烈扭打在一起。刚开始朴灿烈还应付的来,但是到了后面,由于朴灿烈体力不支,慢慢的接不住三人的拳脚,后背被人狠狠的敲了一棍,紧接着膝盖窝又被踹了一脚,朴灿烈重重的跪在地上,另一人乘胜追击,冲上前朝着朴灿烈的头上又甩了一棍子,朴灿烈头上涌出鲜血,晕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天上顷刻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将朴灿烈的血冲散开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血腥味。江离吓坏了,一下冲出车子挡在朴灿烈面前大喊:“你们不许过来!滚!都给我滚开!”面前的几人冷冷的看着江离。江离将朴灿烈翻过来抱在怀里哭着喊到:“朴灿烈!你醒醒啊!”江离看着没有动静的朴灿烈,无助的大哭起来:“灿烈,求求你,别睡,醒过来啊!!!!你让我怎么办啊?我好害怕!”怀里的朴灿烈慢慢的苏醒过来,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江离抽泣着问:“灿烈。”朴灿烈把江离护在身后,摸了摸额头的血,冷笑一声:“居然被几只野狗偷袭了。”那几人见朴灿烈没事,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冲向朴灿烈,结果被朴灿烈一拳一脚间将那几人全部打翻在地上,几人痛苦的呻吟着。这时,又从车里下来一个男人,头戴黑色鸭舌帽,身穿黑色夹克衫,一身黑色的衣服,非常的神秘,脸上只露出一对眼睛,冷冽的眼神让人瑟瑟发抖,地上的几人见到车上下来的人,痛苦的叫到:“Vernon。。。。。。”被叫做Vernon的人冷哼一声:“连个小白脸都摆不平,一群饭桶!”瞪了一眼地上的几人,怒斥:“滚回去。”几人听了Vernon的命令,迅速爬起来回到车里。江离看着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男人,害怕的抓住朴灿烈的袖子,朴灿烈回头看着江离,一脸轻松的说:“你胆子可真小,回车里去。”江离抽噎着摇摇头。朴灿烈的眼神变得狠戾起来,命令的说到:“快点。”江离没办法,只能回到车里透过车窗看着二人。朴灿烈不屑的说:“原来Vernon就这点本事,找一群野狗就敢来偷袭我?”Vernon冷冷的说:“少废话。”说完二人就打在了一起,实力不相上下,朴灿烈一拳打在Vernon的脸上,打的Vernon连连后退,Vernon转转脖子,饶有兴趣的说:“看来我低估你这个小白脸了。”说完就冲上去给朴灿烈一记漂亮的左勾拳,无法抵挡的朴灿烈躺在了地上,Vernon宋趁机冲上去想要一拳解决朴灿烈,没想却被朴灿烈躲了过去。朴灿烈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Vernon出拳很快,就是冲着打死朴灿烈来的,朴灿烈的反应也很矫健,一一挡下了Vernon的拳脚。江离着急的看着窗外,整颗心都悬在嗓子眼,就在她专心看着窗外时,却不知Vernon的手下潜入了后座,趁江离不备,将刀架在了江离脖子上,对着朴灿烈大喊:“你如果再敢还手,我就宰了她!”说着粗鲁的将江离拽出车子,江离看着寡不敌众的朴灿烈,眼泪随着雨水一起落下砸在泥地上。朴灿烈转头看见被挟持的江离,本来狠戾的眼神闪过一丝慌张。就在朴灿烈走神之际,Vernon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刺向朴灿烈,江离看到大喊:“小心后面!!!”朴灿烈这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等朴灿烈转回去,那把刀已经近在咫尺,来不及躲闪,整把刀刺进了朴灿烈的腹中,Vernon还不停手,恨不得把刀柄也捅进去,推着朴灿烈往后退去,朴灿烈的背部重重的撞在车上,腹部的鲜血顺着刀柄大量流出,为了防止Vernon拔出刀造成二次创伤,朴灿烈痛苦的紧紧握住刀柄,可是由于失血过多,朴灿烈的意识渐渐模糊,就在这时,远处又上来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从车上下来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冲上来解决了Vernon的手下,Vernon见状,命令手下:“撤!”几人迅速坐车离开。朴灿烈瘫软的坐在地上,虚弱的喘息着,江离两步并一步的冲过去跪在朴灿烈面前,看着满脸鲜血的朴灿烈,眼泪哽在喉间说不出一句话,颤抖的手慢慢落在朴灿烈的脸颊上,困难的挤出两个字:“灿,烈。”那几个西装男快步上前说:“阴先生,对不起。”江离恍惚的抬起头看着那几个西装男,又看着虚弱的朴灿烈,朴灿烈惨白的脸上挂了一抹嘲讽的笑,小声说:“看来,咳咳,江小姐也不怎么重视朴灿烈,连人都认错了。”话音刚落,两个西装男将阴先生从地上扶起来,送进车里飞驰而去。江离仿佛失去了灵魂,双眼无神的看着消失在雨中的车,伸出手让雨肆意落在自己的手心里。“江小姐,请上车。”身后传来保镖的声音,江离机械的转过身上了车。
在车上,江离淡淡的问:“带我去哪?”保镖回答:“先送江小姐回家。”江离冷笑:“呵,家?家在哪?”保镖沉默片刻:“是朴先生的家。”江离木然的问:“牢笼算得上什么家?”江离顿了顿:“送我去医院。我有话问他。”保镖为难的说:“可是。”还没等保镖开口,江离愤怒的咆哮道:“送我去医院!!!”保镖不敢再说话,开车带江离来到了医院。
江离失神的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韩成儒着急的跑上前,在江离身边停下,气喘吁吁的问:“灿烈,灿烈怎么样了?”江离缓缓抬头,面无表情的说:“朴灿烈和阴先生?是一个人吧?”韩成儒听到江离的话,惊讶不已的看着面前表情淡漠的江离,开口道:“你,都知道了?”江离听到韩成儒问自己的话,冷笑着站起身,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你们骗我有意思吗?目的是什么?”韩成儒握紧拳头叹了一口气:“江离,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江离闭着眼睛用手挡在韩成儒面前,示意让他闭嘴,哽咽道:“好了,别说了,我不想听。”说完径直离开,韩成儒在身后大喊:“人格分裂!”江离顿住脚步,韩成儒接着说:“其实,我不是灿烈的经纪人,我是他的主治医生,他的病,非常严重,而且他的主人格随时可能会被第二人格吞噬,按照另一种说法就是,灿烈他,会被阴先生杀掉。”江离眼里的一滴泪落下,惊讶的转过身,不可置信的望着韩成儒:“你说什么?”韩成儒悲伤的摇摇头:“灿烈他真的很痛苦,他从来不想把你卷进来,他一直很愧疚,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只能给别人带来伤害。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灿烈他对自己童年的记忆只是零散的,我们根本无从知道灿烈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阴先生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在暗中操作着什么?以至于让你无意间在Opening碰见他的暴行,所以他一直不肯放过你,阴先生很强势,也很狡猾,他貌似在黑道的势力不小,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强大的人格,可以暗中操作这么大的事。我是在六年前遇见的灿烈,他一边赶通告,一边还要去国外做融合治疗,可是,阴先生真的太强了,他好像要做什么,非要留在国内不可,灿烈被他死死的控制着,他一个人默默的抵抗了很多年,他不敢去麻烦别人,但是灿烈他真的人很好,也很善良,随着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决定帮他,我觉得他需要帮助,他一开始怕我被伤害,总是躲着我,经过我不断的努力,他才慢慢接受我,灿烈身边全是阴先生的手下,为了不让阴先生起疑,我才假扮经纪人,可是,六年过去了,我得不到任何有利的线索,阴先生真的很聪明,我感觉我很对不起灿烈,完全没有帮到他。”说着韩成儒痛苦的抱头蹲在地上。江离正要说什么,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位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江离和韩成儒跑上去异口同声的问:“病人怎么样了?”医生疲惫的取下口罩说:“暂时保住了性命,不过还需要住院观察。”二人连连道谢:“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江离难过的坐在病床前,看着伤痕累累的朴灿烈,整颗心都揪在一起,冰凉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落下,她心想着:“那么多年,一个人扛着所有事,一定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