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柯宇被吼住了,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手里的流苏坠子像只烫手的山芋,丢也不是拿也不是,就这么的僵在原地。
“别动,我来……”刘宇碎着步子过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把流苏坠子接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丢了什么传家宝贝。
周柯宇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立马躲的远远的:“不就是一个流苏坠子吗?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
刘宇回了一个白眼,怒骂道:“你懂什么!”这下好了两人不用端着什么威震八方的督军,让人见了都绕路走的活阎王。温润如玉的刘老板!
刘宇严谨的狠,一件戏服勾了线那他就不能穿上身上台唱戏。最终《贵妃醉酒》这戏没有唱成,只能临时换上别的曲目上台去了!
沈贺衍真是想不到为什么好端端的《贵妃醉酒》不演了,还生了那么大的火气!
罢演这倒不说什么,难搞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周柯宇说啊!名角儿都请来了,这不是打人家脸吗?
沈贺衍擦了把汗,带着沈佳木把这位爷送到门外,这颗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周柯宇上了车刚想关上车门,不料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袖,顺眼看去便是一脸气鼓鼓的刘宇:“督军弄坏了我的戏服,这就想走?”
林渊见状立马把刘宇拉到一旁,心里不禁默念几遍“哦米拖佛”。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军爷啊!得罪他我们雪云楼就不要活了。
周柯宇冷眼看着刘宇,在私下闹闹就行了不必要闹到这里来,那么多人看着;确实有点头疼。
刚要叫廖又宁拦下,却发现刘宇脸上还未擦干净的粉墨,显然是胡乱套了件衣服就追了出来。
周围人没见过刘宇这般模样,纷纷都楞在原地。
不知怎的,刚刚想好的冷言冷语被悉数咽进肚子里,周柯宇下了车鬼使神差地拦下一个恰好路过的吹糖人小贩,从架子上拿下两支塞到刘宇手里,淡淡道:“还你的。可别再闹我了。”
刘宇看着手里的两支糖人楞在了原地,想想真的是又气又恼,就这两支糖人就想打发他?
回去的路上,周柯宇坐在车里看着手上无意间粘上的糖渣,黏腻腻的,不是很舒服。但是想起刚刚刘宇接过糖人时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嘴角微微上扬,连周柯宇自己都没发现。
“又宁。”周柯宇回过神来,朝廖又宁喊了一声;脸上的笑意还未消散。
“督军,怎么了?”廖又宁转过头,看向周柯宇。
他在笑,不是那种刻意逢迎的笑,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笑。廖又宁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至少从东北开始给他做副官到后来跟着他征战沙场都没有见过。有的时候他都怀疑这位督军是不是遭到过什么创伤,心理不太健康了。
“没什么。”
·.....
“又宁。”周柯宇又喊了一声。
“督军有何吩咐?”
“你有没有觉得刘老板这人挺有意思的?”
廖又宁一时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接:“齐老板确实挺有意思的,待人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