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
犹豫再三，宁奕轩开口打算说出最终的选择。
却不料…
“教皇冕下！您为难他们做什么？”
“反正不过就是些无关紧要之人。”
“还是先抓十万年魂兽妥当。”
她太害怕了，害怕到不想听到这个最终选择，在养尊处优的身份与青梅竹马的爱人中选一个出来，太难了，但是…她宁愿自欺欺人。
昙羽企图绕开这个话题，让比比东放过他们两个，可她忘了，面前这个人是教皇，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最好筹码的赌约呢？
说什么她也是不会放过找个机会的。
况且，比比东也想看看，这昙羽视作生命的人，是否会像当年一样做出与玉小刚异曲同工的决定。
是要长久以来强大的身份，还是选择之后可能面临追杀与爱人厮守一生呢？
先不说被追杀，两个人都是一身傲骨的存在，又怎么甘愿隐姓埋名碌碌无为的苟活呢？
既然有这么一身天赋与天材地宝的培养，怎么可能甘愿无所作为呢？
“哥哥……”
宁荣荣有些犹豫地抓了抓宁奕轩的袖子，她希望哥哥和嫂子在一起，但她也舍不得和哥哥分开，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割舍就割舍的呢？
再者，她担心哥哥今后的安危。
笨蛋奕轩……
昙羽的眼睛也死死看着宁奕轩，她想听听他最后的答案，哪怕心中早有预感。
妹妹和养大自己的宗门，又怎会比不过青梅竹马的恋人呢？
“宁奕轩愿意与昙羽斩断联系，从此不再往来，还请教皇冕下也绕过昙羽一时的任性。”
他这是为了保全自己与宗门，也是为了保全昙羽。
他认为，昙羽年岁还小，若是说作一次年幼任性还能让教皇不计较他们之间的往来。
“宁奕轩……你个蠢货…”
她的指甲陷进肉里，流出些许鲜血，但又刻意地用宽大的袖子遮住。
自己把整个宗门的自由与未来搭在了他身上，怎么可能会因为对方想要保全自己就功亏一篑而开心呢？
明明结局不该是这样的。
比比东看出了他的意图，心底嗤笑一声，暗道果然是这样，却又有些悲凉，为何同样是放弃爱人，相比较下来，宁奕轩却让人恨不起来？
哦…因为宁奕轩也有为沐昙羽而考虑，而不是因为自己想要荣华富贵而放弃，而不是想要保全自己的尊严与人格去放弃。
玉小刚果然还是比不上任何人。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懦夫。
“听见了吗，昙羽。”
“我可以原谅你的年幼不懂事，但要识时务，回头是岸。”
不要为情所困，沐昙羽。
“教皇冕下…”
“是，昙羽…多谢教皇冕下教导。”
不要为情所困吗？
可那是劫啊，难以忘怀、难以战胜的情劫。
宁奕轩，你真的以为你能保全所有人吗？
两全的办法少有，你所认为的两全其美，不过是建立在失去的代价不多而已。
“怎么？舍不得？”
“你大可以放弃自己全宗族上下所有人的性命去做你想做的事。”
想要人彻底放弃绝非易事，但比比东清楚，只需要加一把火，一把比那个人更重要的火。
“教皇冕下说笑了。”
“东皇宗宗主沐昙羽，以及东皇宗上下，永远忠诚于教皇冕下您一人。”
她不能拿自己的至亲以及宗门上下几百口人去赌。
他们中，有的才刚出世，有的才刚觉醒武魂，有的才刚成为燃起的新星。
她不能，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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