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古老的船舰上挂着枯藤,破败的房屋边掉落着凋零的花瓣,干涸的河床上挺出杂乱的野草,好似零落了几千年的思绪。小女孩唱着歌谣手挎花篮欢快地踏步在这荒谬与凄凉之中。
丁程鑫战战兢兢从船舰上下来,手中的公文包在不停的颤抖,寒风凛冽,穿过了皮肤,刺入了骨头。
在这荒谬与凄凉之中,不免觉得茫然无望。
小女孩手中的花篮也在细细的发出声,丁程鑫不免上却盘问小女孩那篮子里是什么东西?发出什么声音?
小女孩摆过丁程鑫的手,不说话。
见小女孩不理,丁程鑫便急了。
丁程鑫跟着小女孩一路走到一间草木屋,周边尽是荒凉与凄冷,周边的树木凋光了叶子,尽显出邪魅的腰肢,打眼一看,尽显瘆人。
小女孩为丁程鑫倒上一杯甘露水,丁程鑫犹豫了许久,不敢下口。
只见小女孩抱着甘露水三两下喝了下去,还说挺甜的,你尝尝。
丁程鑫抱着疑惑的态度细吸了一口,这哪甜呀!明明就是泥土在水中泡过的腥味!心中不免暗纳道。
丁程鑫问那女孩:“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那女孩回答:“没有啊,还有我的爷爷,你看,他在那儿。”
说着,她指着草屋拐角处一个被白布遮盖的长方形东西。
丁程鑫问“那是什么?”
她便把白布一手揭下来,隐隐约约看见是一个—棺材!只见那女孩掀开棺材盖子,对着棺材里的尸体说道:“爷爷,你看咱们家来新客人了。”
说着,便把另一杯甘露水倒入棺材中,盖好盖子。
丁程鑫有些被惊吓住了,为什么这个女孩对着一个死人讲话?!这地方好瘆人!此地不宜久留!
那女孩儿看丁程鑫略显慌忙的脸,就紧紧的盯着,丁程鑫被她盯得眼神躲闪,好大一会儿,她冷冷地开口道:“你先坐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些吃的,今天我请客。”
于是见那女孩儿到茅草屋后面去了,有依稀听见一阵阵磨刀的声音,丁程鑫内心担心又害怕,直到那声音渐渐消失了,又打开木门,四处探探。
突然,一个刀刺在耳边,幸好躲了过来,丁程鑫立即回头一看,是那个女孩!
立马捡起地上的石块,照例砸到女孩身后的木门上,于是拼命的撒腿跑,丁程鑫拼命的撒腿跑,不敢回头看。
直到跑到那个停船的岸边,丁程鑫跑不动了,双膝跪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回头观望,幸好没追上来。
心中刚一松,只见后面一个小身影持着刀冲扑过来,就连忙上了船,拉起了船帆,断了绳索,趁着风流离开了。
2
待丁程鑫回家时天色已晚,落日余晖悄然渐下,昏暗中只显出点点星光。
路上的车辆来回穿梭,隐隐约约看见在马路的中间,似乎有一团小小的黑影,浑身带着血红的痕迹,飘飘悠悠走进我的视野,然后在我耳边轻轻喊着他的名字,那种声音感觉不像是亲切的声音,更像是一种怒吼,一种诉说。
丁程鑫感觉这是他从未感受到的难以启齿的痛苦,冥冥之中,脖子好像被狠狠地扼住了,使他喘不过气来。
当他快要没了意识的时候,尽靠最后一点仅有的意识艰难地抓住桌上盛着过了期的冷水杯子,猛地往脸上一泼,便慢慢从痛苦难受中走了出来。
冰冷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到胸膛,又逐渐穿刺皮肤渗入心脏。
那一刻,他的心脏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疼痛难忍,逐渐被拽入了深渊之中,脑海中不时地浮现出那个记忆中小男孩儿的影子。
丁程鑫从梦中惊醒,冲了个冷水澡,烧了壶水点开通讯录,上面只依稀留下了几个干巴巴的文字,从未拨通换成绿键,“喂,张医生吗?”
3
“丁先生,您这症状持续了多久了?”张真源一边打开外卖盒一边问着。
丁程鑫环顾四周,虽然是日常工作室,但是这个张医生倒是很爱干净,做事井井有条,连工作室也是干干净净的。
丁程鑫回答了张医生的问题,“就自从我去那个地方之后。”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团小黑影和昨天晚上耳边那令人窒息的声音。
想起来就觉得很奇怪。
张真源从盒子中拿出了一个鸡蛋轻轻放到丁程鑫面前,“丁先生这么早来我这儿,应该还没吃饭吧?”说完便温柔一笑。
他这一笑别说女的了,他丁程鑫一男的都招架不住啊!他要是在学校里,那绝对是校园男神那种级别的。
“没关系,我不饿,你吃吧。”丁程鑫笑着把面前的鸡蛋又重新轻轻放到张医生碗旁边。
张医生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丁程鑫,又坐下拨着鸡蛋,缓缓说道:“丁先生,也许这个人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