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可能会有的雷点:见最后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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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我一个。我感到再这样一个人站下去很有点无趣,观赏了一下园艺,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懂这个东西,但是那些所谓的“风雅人士”却特别喜欢,甚至斥巨资在自己家的后庭院建一个能有贫民窟那么大的花园,然而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堆花花草草而已,也许我这种俗人无法欣赏,更何况,这里的“花草”乍一看上去还十分优雅,但是细看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感,仿佛有一瞬间,我在斑驳的绿意间看到了一行文字,字迹潦草扭曲,看起来像是“HAVE A GOOD DIE”,不过我坚信我是看错了,花草之间哪里还有字呢?
更何况,谁会写出这种文字呢?
虚情假意地观赏了一下,我便决定离开了。
大厅里冷冷清清,只有几个表情冷漠的人要么在自斟自饮,要么在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的宠物吃食,我感到自己与气氛格格不入,刚想逃到其他地方,突然又听见走廊深处传来手风琴家的歌声,我顿时改变了主意。与其去和那个怪气的琴手碰面,还不如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存活,也许我还可以认识一个新“朋友”?
我开始寻找一个合适的空位坐下,当我走过一张桌子时,桌旁坐的一位先生停止观察他的看起来像是猫头鹰的宠物,他抬起头来,我讶异地看见他的双眼被一块布条所遮掩,然而我却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那块布之后看着我的凌厉目光,我不禁停下来看着他,他也丝毫不逃避我的眼神,最后反而是我先挪开了视线。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我的,我鬼使神差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他也没有显露出不快,只是让吃完东西的猫头鹰站到他的肩膀上。
“奥尔菲斯先生,我想和你作个交易。”他主动开口了,我吃了一惊,我以为这里的人都不会主动和他人搭话,但是这位先生第一次见面就想和我做交易,还是挺奇特的。
“我想我应该听听具体的交易条件。”话说出口,我才想到,他为什么知道我叫奥尔菲斯?这根本不是个公平的交易,也许是那个女仆告诉他的。
那位先生十分高兴地将双手的手指交叉抵在下巴上,说:“你告诉我你的职业,我也会告诉你我的职业,或者说是特长。”
什么嘛...特长,真是狡猾,那那种特长我可以说出几个,我又何必告诉他我的职业呢?真是扫兴。我打算起身离开,他像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说:“如果你现在离开,你会后悔。因为我相当于无业,我做这份工作在外面既拿不到工资也无法生存,只是在这家旅店派上了用场,我得以生存而已。”
这样啊...我又重新产生了兴趣,他微笑着看向我,说:“为了打消你的怀疑,我先坦白怎么样?我是一名先知,通俗点说就是占卜师,不过是没有预言能力的占卜师。”
“占卜师?”这种职业只在小说里面看过,他的指节轻微的敲着桌面,仿佛在催促我快点交出我自己的筹码,我只好说:“我是一名侦探,不过和你差不多,是落魄的侦探。”
“什么叫和我差不多?”听了这话他明显地表现出不快,“我可不像你,落魄的侦探。我为旅店所用,我甘心把我的身心和灵魂献与旅店,我和它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我就是为此而生的。”
我有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他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我想这场对话已经结束了,他已经不想我再待在这里——也许是我说了什么错话。
当我站起身来,确定演奏者已不在走廊深处之后,打算回客房休息,虽然说出来显得有些懒惰,但是我已经精疲力尽了,女仆也不见踪影,会不会是去见“主人”了呢?我突发奇想。
然而,在我刚刚扶上楼梯的扶手时,那位占卜师的声音又从我背后响起:
“奥尔菲斯先生,您,知道我的役鸟叫什么吗?”
他顿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期待我的回答,自顾自地说道:
“遭到背叛的勒乌被格罗夫·佩布投掷的长矛击中,变成了一只鹰,然后飞走了。勒乌的舅舅格维迪翁追上了他,发现他高高地栖息在一棵橡树上。格维迪翁唱起了恩林诗,引导勒乌从橡树上落下,并将它变回了人性,在帮助勒乌恢复健康后,他们收回了被格罗夫和布洛黛薇侵占的土地。不仅如此,格维迪翁还追上了逃跑的布洛黛薇,把她变成了一只猫头鹰,一只受到所有其他鸟类憎恶的猫头鹰。”
“格维迪翁宣布了布洛黛薇的结局:你将不再敢于明亮处露出自己的面孔,那是因为你将永远被其他鸟类敌视,无论它们在何处发现你,都将折磨和唾弃你。而你,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名字——布洛黛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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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一些问题删去了原有的最后几段,所以可能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