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从连眼巴巴看着林辰,他眼睛本来就好看,睫毛长度又有天生种族优势,甚至连仰头角度,都与方才付郝对林辰卖萌时一般无二。
/
“哈,没想到当年h大的林辰也会有今天,你现在,过得苦吗?”
“是,我现在过得很苦、很穷,失去了梦想和人生目标,每天像一只卑贱的蝼蚁,如您所愿。”
/
“你想破案吗?”
“想。”
“你相信我吗?”
“信。”
“你怕被打击报复吗?”
“怕。”
“但比起被打击报复,我更怕看到那些满手都是血的人,逍遥法外。”
“那好,请让我加入。”
/
刑从连有俄罗斯血统。
这样的血统战斗力极强,并且,这意味着,当他想做什么事的时候,一定会爱谁谁去你妈。
很奇怪的是,平和安稳如林辰,骨子里,竟也是这样的人。
/
信任,本就是个很古怪的词。
/
当你极度想知道某件事,却总有人对此讳莫如深,那种感觉最为抓狂。
/
就好像狂风和在狂风吹拂下下生长的草芥,能在无尽的压迫下,坦然生存的年轻人,总是值得尊敬的。
/
林辰挑选朋友,一贯挑剔,所以陈平很认真地在观察刑从连,从他懒散的衣着看到他胡子拉碴的面容,唯独吸引陈平注意的,是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很漂亮很狡黠很聪慧,关键问题是,那双眼睛,非常干净。
该怎样形容这种干净呢。
譬如,林辰的眼神也非常干净,好像涯上的雪又或是雪化作的水,清冽冰凉,让你有时甚至不敢与他对视;那么这位警官的眼神,却广袤深邃,正因为这样,很干净后,必然加上另外三个字:看不透。
/
在金钱面前,再硬的骨头,都会被砸软。
/
“刑队长。”
“我不接话,是不是不太好?”
“好像,确实不好。”
“该死的章程。”
“这位先生,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
刑从连摸着胡子,又问林辰:“他这是在向我行贿?”
“你说太大声了。”
“当然要大声一点,否则别人误会我怎么办?”刑从连很苦恼地说:“我们基层公务员,最怕这种麻烦了你知道吗?”
刑从连一副我很清廉的样子。
林辰继续点头,表示了解,他走到门口,向门外三人微微欠身行礼,然后任谁也没有想到,他竟随手把门关上了。
“麻烦解决了。”他对刑从连说。
刑从连霎时愣住了。
/
和聪明人说话,确实偶尔会有心有灵犀之感。
/
不知谁说过,最合理,便最不合理。
/
这是最合理的圆环。
因为完美,所以不合理。
/
“你说,人死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感觉?”林辰深吸了口气,问刑从连。
“试试不就知道了?”刑从连狡黠一笑。
/
自古以来,人们对死亡总是讳莫如深。
它太危险太恐怖,它代表了生命的终结,但偶尔,它也散发着迷人的色泽,诱人靠近。
/
“宝贝儿,感觉怎么样?”刑从连笑得很坏,似乎没有任何恐惧。
林辰抽回手,抬头看向刑从连:“我现在,终于相信一件事……”
“什么事?”
“你真的有异国血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