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唐三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山顶修炼紫级魔瞳和玄天功。修炼到太阳露出半颗头后,他才停止修炼。他打算先去山里找一大早去打山鸡的魏无羡,再一起回去。
来到山里,他不着急喊魏无羡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喊,总觉得想知道一些事。便连脚步都有些刻意放轻。
来到一个小溪边,他看到了魏无羡的背影,只不过不只魏无羡,还有三只走尸。可是那三只走尸竟然在小溪里摸鱼。而魏无羡则……
“快点,抓只鱼都不会,这都多久了?你们三个连一条鱼都没给我抓上来。要你们有何用!”魏无羡站在溪边石头上叉着腰指着那三只走尸骂骂咧咧,好似一个骂街的泼妇。
唐三什么眼力?紫级魔瞳可不是白练的。离魏无羡有二十余里,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三只走尸惨白可怕的脸上竟然露出委屈的表情。这样的场面唐三不是第一次看见,有好几次他来找魏无羡时,都有看到这样的场面,走尸有么给他抓山鸡,有么给他上树摘果子,要么像现在这样给他抓鱼。唐三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时不免吃惊,魏无羡竟然有控制走尸的能力。
他也曾打听过,据他了解,走尸原本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是六年前凭空出现的。六年前……就是自己和魏无羡出生之时出现的,而魏无羡又拥有可以操控走尸的能力,他不免猜测这走尸的出现与魏无羡有关。他发现,他对自己这一世的弟弟越来越有兴趣了,准确说是对他身上的秘密越来越感兴趣了。
“你们到底行不行啊!堂堂走尸连鱼都不会抓么?要不是我最近天冷,水凉,我都用不着让你们抓鱼。”魏无羡在石头上大怒道。
魏无羡这又一怒吼,那些走尸连脚下,手下的动作都放轻的没声音了,生怕一点小声响让魏无羡不开心。拖着僵硬的身体抓着鱼。
看到这一幕的唐三都有些心疼那些走尸了。他好几次看到这样的场面。那些走尸帮魏无羡摘果子,那僵硬的身体如同一只巨大且只有四只腿的蜘蛛机械式的爬树。上去了,不会下来,直接从上面摔下来,有几次看到那走尸摔得肢体断裂,看的唐三自己身体都一阵生疼,不过好在走尸不懂痛,且身体断了,能再接上。
“阿羡。”唐三直接走过去,喊。魏无羡其实早就发现自己偷看他,但因为自己是他的哥哥,所以他才不说。
“哥。”魏无羡侧过身子,喊。
那些走尸看到唐三一个个特别警惕,做好了防御和攻击的准备。
“你们继续抓你们的鱼,再给你们半时辰的时间,再抓不到一条鱼。呵呵。”魏无羡对走尸说道,最后那表情恐怖如斯,冷笑比天气还要冷。向来不知温度的走尸也不禁打了寒颤。
“阿羡,你抓鱼么?我帮你。”唐三语落,手上的诸葛神弩悄然发射,三只短箭精准射中鱼的头部。三只短箭,三条鱼,三只走尸,唐三有些帮那走尸的意思。
“还不快去拿上来。”魏无羡冷冷的对走尸说。
三只走尸如敇大令,一个疾步,十多秒后每只走尸手拿一条鱼上来,放在魏无羡脚下,半蹲着身体,恭敬的看着魏无羡,如同一条狗见到主人,在施舍主人投喂食物。
下一秒,魏无羡咬破手指,手指上那渗透出的血点在三只走尸干瘪惨白的嘴唇上。那走尸一点点珍惜的舔着那一滴血。魏无羡朝他们挥挥手,他们便跑走了,几乎是一瞬间他们便消失在视野里。唐三不禁有些感叹这些走尸的速度。
唐三问道:“你,拿血养这些走尸?”
“不曾,只是酬劳。”魏无羡将鱼头上的短箭拔下,把鱼用草绳绑好。把短箭递给唐三:“箭上要是再放点毒,他会是一把很好的杀人武器。”
毒?唐三当然想过在箭上放毒,只是一直不知什么毒适合他。“那你认为,我应该放什么毒好?”
“我不太懂毒,我只懂尸毒。”魏无羡走在前面。
“尸毒?可以的,那你觉得什么尸毒适合诸葛神弩?”唐三跟上魏无羡,问他。唐三很激动,难得有人会懂毒,尽管是尸毒,但也是毒啊!
“诸葛神弩?是这暗器的名字?”魏无羡停下脚步。看着唐三右手。他一直知道唐三在制作这种武器,也正是因为看到唐三制作这种武器,他才肯定唐三和自己一样也是穿越者,因为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这种武器。
唐三应道,他眼里绽放出那种疯狂:“是的,诸葛神弩。”
“有时间我慢慢给你讲讲尸毒。”魏无羡走着。
“好。”唐三跟上他。他一直找不到适合诸葛神弩的毒,尽管他也研制过许多毒,但他认为那些毒都不适合诸葛神弩,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
魏无羡和唐三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杰克村长愤怒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唐昊!要不是因为小三和小羡你认为我会来找你!”
“他们是我儿子,我怎么教他们是我的事,就不劳村长您老人家关心了,恕不远送!”唐昊不耐烦,平静的声音甚至有些愤怒道。
“爸爸,杰克爷爷,你们怎么吵架了?”唐三进到屋里,就看到唐昊站在炼铁炉前打铁,杰克现在他身后,捂着心脏,急速喘息。
魏无羡对此视若无睹的来到灶台上,淡淡的处理那三条鱼。
“小三,送你杰克爷爷出去。”唐昊打着铁目不视唐三,道。
“小三和小羡迟早会被你害死!”杰克拿着拐杖敲了下地板。看着唐三和魏无羡说道:“小三,小羡你愿不愿意去诺丁学园学习魂师?我们村每年都有一个工读生名额,我和隔壁魂者村村长是老友,我和他商量好了,把他们村今年的工读生让给我们,只不过要以魂者村的名义去就读,但只要能去诺丁学园学习魂师这都没什么。可你们爸爸却执意不让你们去,就是因为怕没人给他做饭,一个大老男人竟然还不会给自己做饭!”
唐三对魂师已经有了极大的兴趣,如果有机会能成为魂师,他当然很乐意,只是……爸爸。唐三看向一直不停打铁的唐昊犹豫了。“要是爸爸不同意,那我就不去了。”
“你……”杰克恨钢不成器。
唐三抱歉道:“对不起杰克爷爷,我不能放着爸爸不管。”
杰克一直知道唐三是个孝顺的孩子,也是因为这一点,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唐三的原因之一。他目光独看向魏无羡,“那小羡你呢?”
“尊听为父,长兄之命。”魏无羡给鱼改刀,淡淡道。
“唉!唐昊你听听!”杰克对唐昊吼道,“孩子都这么懂事孝顺,可你呢?非但不在乎孩子的未来,难道还要让孩子和你一样一辈子呆在这小小的圣魂村!小三,小羡是个好孩子,但你不是个好父亲!”杰克怒吼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爸爸,我帮你。”唐三把风箱拉满。
“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也想去成为魂师么?”唐昊不停手,淡淡道。
“爸爸,没事的,跟您在这当一辈子铁匠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们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教我打造农具的么?”唐三愣了一下,他深知杰克爷爷最后那句话对一个父亲有多打击。爸爸心里一定很难受。
唐昊下捶打铁的动作慢了,他握着锤子的手攥紧,已经显出苍老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极其冰冷的气息,“魂师?魂师又有什么用?别说只是一个废武魂,哪怕是最厉害的武魂,最强的魂师又有什么用?不过还是废物罢了。”
唐昊的情绪很激动,他的身体都在颤抖,隐约之间,唐三在父亲眼中看到一点晶莹的东西。
跑过去,唐三抓住唐昊的手臂,“爸爸,您别生气,我不去做魂师就是了。我一直陪着您给您做饭。”
“阿羡,你在做什么?”唐昊放下锤子,走到魏无羡身旁。
“阿爹,是烤鱼。”魏无羡翻动着碳上的鱼,给它洒上调料。瞬间,香味提升了一个档次。
“有酒么?”唐昊扫了一眼灶台没找到。
“阿爹,以我的经验,我警劝您少喝点酒。”以我在姑苏蓝氏,在蓝湛那被打了无数次的经验来警告你。只是这没有姑苏蓝氏的家规严罢了,不然,唐昊现在还能站在这儿?
“臭小子!还警劝我,你喝过酒么?”唐昊一巴掌呼在魏无羡后脑门上。
“喝过,并且无数次被抓,行家规。姑苏蓝氏第一条家规:云深不知处禁酒,犯者,五十大板!而我,第一天去就犯了!说起来,我也有十多年没喝过天子笑了。”魏无羡说的轻飘飘,犹记得那五十大板还是和蓝湛一起受的。那蓝湛说来也真是不愧为行门雅正的代表,宁愿和自己一起受罚,也不愿‘通融’一下。想起最后还在疗伤洞里目睹了把蓝湛的美色。魏无羡不禁失笑摇头。
唐昊:“………”自己这个小儿子总是说一些不存在的胡话,光是这个,什么,姑苏蓝氏?云深不知处?就说了不知道几会?梦里说,醒也说。他都快要怀疑自己这个小儿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还十多年?你今年才六岁啊!儿子!你再这样,我就要带你去看脑子了。
倒是唐三不以为然。他一直知道自己弟弟与自己一样同为穿越者,他口中的姑苏蓝氏,云深不知处想必就是他那个世界的一个宗门门称吧。就像,我的唐门……
“或者,你可以试试茶?”魏无羡从挽袖里拿出一包茶叶。
“不用了。”他喝酒只是为了麻痹神经,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太痛苦而已,没了那药效,他喝茶做什么?
魏无羡仔细弄着鱼,淡淡道:“茶有清心养肺,排毒解热,精心凝神之功效。我认为阿爹大可尝尝,倘若,你真心觉的不好喝,我也不会逼着你喝。”
“是啊,爸爸,你也不能总是喝酒,喝酒对身体不好。”唐三级其同意,劝说道。
唐三几乎每天都会劝自己不要喝酒,只是魏无羡每日只是默默看着自己喝酒,但也不会说什么,要么直接无视。今天尽然也会劝自己不要喝酒,关心自己。对于自己这个小儿子,他总是给人一种温文儒雅,举止端庄之感,做什么都很有礼。但也无形之中也给人一种疏远的冷漠感。这是唐昊第一次感受到来之自己小儿子的关心,他不忍拒绝,几乎是想脱口而出,但又要面子,做状思考了会,才道:“那就试试罢了。”
“哥,你会泡茶么?”魏无羡扭头看唐三,问。
唐三来到魏无羡身边:“会。”
“那你来泡茶吧。阿爹,你先去坐会吧,鱼还要些时间。”魏无羡忙着手里的鱼,对唐昊道。
唐昊坐到椅子上,看着灶台前唐三泡着茶,魏无羡烤着鱼的背影。老杰克说得对,小三和阿羡是个好孩子,但我,确实不是一个好父亲。唐三,他几乎没教过他什么,不论做饭,打铁,他一样没教过他。魏无羡呢,你看他一身正气凛然,温文儒雅之风范,不知道的人,他听说过,别人对他的夸奖:哎呀这谁家的孩子呀!这么有礼貌,这父母亲教的可真好!可是,自己从未教过他这些,好像,他一出生就会似的。
对自己这两个儿子,他亏欠太多。既然如此,他就为他们铺一条道路……
“爸爸,你先喝茶。”唐三将泡好的茶端到唐昊面前,给他倒了一杯,“爸爸你尝尝,这是我第一次泡茶,如果不好喝,你就告诉我,便不要喝了。”
唐昊拿起那杯茶,看着茶水暗淡的颜色,一口喝光,烫,苦。可是,这可是自己儿子泡的,他忽然觉得茶也不怎么苦嘛。并且,暖暖的。
唐三看着唐昊,以为不好喝,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泡茶,虽然自己知道怎么泡,但毕竟第一次。“爸爸,怎么?不好喝么?”
“苦。”他抿着头,一条条抬头纹排列在额头上。
“良药苦口。”魏无羡端着鱼走过来。
魏无羡刚把鱼放到桌上,唐昊抓起一条鱼就不管烫不烫直接整条啃。
魏无羡也坐下,拿起一条鱼,小口小口的吃着细嚼慢咽。
不一会唐昊就吃完一条鱼,放下鱼骨,又喝了口茶,看着唐三和魏无羡,眼神犹豫,似有些话要说。
“小三,阿羡,你们是不是真的很想成为一名魂师?”唐昊用于说出口,他的确不能再埋没他们两个的才华了,更何况他们还是自己的儿子。
唐三道:“爸爸。”
唐昊道:“说实话。”
“是。”唐三道。他的确很想成为魂师,他的玄天功一直没上去,成为魂师或许就有突破自己玄天功的方法。
“阿羡,你呢?”唐昊看向魏无羡。
魏无羡此时正在慢慢的吃着鱼,动作无比优雅。唐昊看着都有些愣神了。魏无羡吃着鱼,目视前方,不回答唐昊的问题。
唐昊又喊一声:“阿羡。”
“爸爸,阿羡,向来食不语。”唐三解释道。
对于这里这个小儿子的自律能力,唐昊真的不得不佩服。什么点做什么事,不慌不忙。每一天都很充实,反观自己,怨不得别人说自己是废物。
等到魏无羡吃完鱼,放下鱼骨,擦干嘴唇,他才淡淡说道:“我向来无心学习,对于魂师我也并未有太大的兴趣,所以,让哥哥一人去便好,我在家陪着阿爹便可。”
唐三道:“可是,阿羡,你对于魂师明明很感兴趣。”他很多次看到魏无羡询问村里人关于斗罗大陆和魂师的事。
“感兴趣不代表我想成为魂师。哥,魂师这种职业向来从心修炼,我无心与他,也不会修成高远。我一直追求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而成为魂师必定会牵扯到很多。例如那个所有魂师敬仰,高高在上的武魂殿。可是,武魂殿究竟是否真的值得敬仰,只有见过才知道。而我,对于武魂殿,本就说不上喜欢,但也不算讨厌吧。”魏无羡淡淡的道出这一串话。
令唐三和唐昊都陷入了沉思。倘若有外人在,根本不信这样的话会是从一个六岁的孩子口中说出。
“爸爸。”唐三无法决定魏无羡的抉择,看向唐昊。
“阿羡,你如果真不喜欢魂师那就不当魂师了。你说的对,魂师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职业,武魂殿也不值得敬仰。”没想到自己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对于武魂殿他是恨之入骨。可以说,自己儿子是心灵相通了,一样讨厌武魂殿。
“爸爸,我只是想做一些事。”唐三看魏无羡和唐昊都明确表示不喜欢武魂殿,而自己则选择成为魂师必当会于武魂殿有关系。着急解释道。
魏无羡道:“无妨,哥哥,修炼在于人心。”
“小三,阿羡说得对,你就去学习魂师吧。成为魂师之后,要用你魂师的力量保护你的亲人。绝对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更要让那些想伤害你亲人的恶人付出代价。”唐昊对唐三说道。‘付出代价’这四个字,唐昊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知道了爸爸,我会保护好你和阿羡的。”唐三许下承诺。这一世的他,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定然不会让他们受到伤害,而那些妄想伤害自己家人的人他定让他们付出永世不得轮回的代价。
“好,你们都是好孩子。一会,你就去找老杰克,跟他说,我同意让你去诺丁学院学习魂师。”唐昊说完这句话,便回房间里去。
“阿羡。”唐三看向魏无羡。从知道魂师这个职业之后,他一直希望能和自己弟弟一起修炼魂师。他的天赋可能比自己还高。
魏无羡道:“哥,我知道你想和我一起成为魂师,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我还有些事没做。等做完了,我便和你一起成为魂师,可好?”对于那些走尸和乱葬岗,自己真的必须要去看看了。
“那好吧。”每个人都有秘密,更何况是他这个弟弟。唐三想和他一起修炼的事也只好作罢。
魏无羡道:“哥,你快去找杰克爷爷吧。别耽误了。碗筷我来收拾。”
“好,我走了。”唐三也不想耽搁,说罢。便走出去了。
………………
下午,魏无羡躺在自家门口的大树上睡觉。
“阿羡,阿羡。”唐三回来看着在树上睡着的魏无羡,每次都好担心他,睡着睡着会不会掉下来。
“嗯?哥,你回来。哈~”魏无羡被叫醒,睁开朦胧的大眼睛,坐在树上,伸了个大懒腰。跳下地面。跟唐三一起回家里。
屋里,唐昊正在打铁,当当当,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打着铁。
“爸爸,杰克爷爷说明天一早就出发去诺丁学院。”唐三对唐昊说。
“嗯。去收拾东西吧。”唐昊不以为然,淡淡道。
“不急,我给你们做饭。”唐三来到灶台前,从米缸里掏出一碗米。倘若不是魏无羡每天都上山打山鸡,摘果子,摘草药什么的到街上去买,买得的钱去买米,不然他们都没得米饭吃。
“哥,就不要煮粥了,煮干饭吧。那里有我处理好的鸡和一些野菌菇,煲汤喝吧。”魏无羡做到椅子上说道。
唐三应道:“好。”想来也能知道是为了给自己送行吧。
“爸爸,吃饭了。”唐三端着鸡汤放在桌上。喊正在打铁的唐昊。
一顿饭下来,安静无话。魏无羡食不语。唐三则在想诺丁学院之事。唐昊就不知道了。
到了晚上,唐三跟唐昊在学打铁。而魏无羡则照常的在自家屋顶上晒月光。
一轮明月挂在干净的天空上,周围繁星点点。洁白的明月照亮大地。这种无比干净的气息让魏无羡想起了蓝湛,他身上那股气息不就像月亮这般洁白无瑕么。他永远是一身的白衣,温文儒雅的风范,逢乱必出的精神。回忆起和他的点点滴滴……好想他……
魏无羡坐起来,拿出自己做的笛子。放在嘴边,呜~吹起来,正是在屠山洞里蓝湛给他弹唱的那首歌。
正在打铁的唐三和唐昊,听闻笛声筱筱,停下了动作。来到屋外。
“爸爸,是阿羡。”唐三指着屋顶上的魏无羡道。
“啊~!是走尸!”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惊恐。随后走尸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惊恐声。
“快跑!啊啊啊~!”😱
看着四面八方朝着这边跑来的走尸,唐昊轻松一跃便上了屋顶:“阿羡,快停下。”
魏无羡从思绪中回过神,茫然无措的看着唐昊。唐昊从他眼里看到了点晶莹剔透的东西。
一身慎人的尸叫声传入魏无羡耳里。唐三也不知什么时候上来了,站在他身边,看着地面。
“公子~公子~”一声声幽幽凉凉的声音从地面传上来。
魏无羡如梦初醒,站起身看着地面上一群群的走尸,不禁暗骂自己。
“公子,你,是不是,又,不,开心,了?”站在前头的一具走尸问道。他们都是从乱葬岗出来的走尸,当然是魏无羡炼出来的走尸,在乱葬岗他们几乎每天都能听到魏无羡吹这首曲子,而每一次吹,都是魏无羡心情不好的时候。
“没事,都回去吧。”魏无羡含叹息道。
“公,公子……”那走尸似又要说什么。
但被魏无羡吼断:“走!”原本平平静静的风,顿时大起,吹拂着魏无羡的衣袖,衣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气四溢。他身上笼罩着黑气掺杂着红色。
众走尸们心惊,公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在那刚刚说话的走尸带领下飞快的消失在森林里。临走时都不忘看一眼魏无羡。
唐三和唐昊都有见过魏无羡控尸,可是,他们也是第一次听到走尸说话,走尸竟然能说话?!还听得懂人话?!
“走尸跑了!”
“怎么跑了?”
屋顶下聚集了很多村民,大多是壮男,他们个个手里,拿着铁锤,铁铲,铁扒等各种农具。
村里一时之间尖叫声此起彼伏,灯火阑珊。
唐昊抓着魏无羡和唐三从另一边跳下去,从窗台进到屋里。唐昊关紧门窗。但还是晚了一步,有村民来敲门了。
咚咚咚!“唐昊,唐昊在家么?”
“什么事!打扰人睡觉!”唐昊去开门,没好气的道。他揉了揉眼,看起来像是刚睡醒。
“刚刚走尸进村了,你知道么?”村的人都知道唐昊是个好吃懒做的酒鬼,有谁会喜欢这样的人?
“是么?我怎么知道?”唐昊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
“都到你家门口了,你还在睡觉!”村民看唐昊这副样子,脾气自然自然也不能好了。指着他愤愤道。
“是么?明明一个走尸都没有。”唐昊做状疑是探出头往屋外看看。
“你还说!走尸到你家门口就消失了!”村民现在对唐昊已经没有一点好脾气了。吼着说。
“哦~那你们还不快谢谢我,要不是我家在这,走尸还不会那么快走呢!”唐昊双手环抱背倚着门槛,不要脸道。
噗——闻言,魏无羡和唐三默契的忍着笑,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唐昊,好一个不要脸。平日里他在自己面前的严肃,威严都消失了。
“唐昊,你你你……”村民指点着唐昊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最后气的转身走了。
“哎!记得送点吃的来感谢我!”唐昊朝着村民离去的背影,不要脸出新高度的喊道。
唐昊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一收,把门锁紧。
“阿羡!”唐昊吼着坐在椅子上平静似不在乎的魏无羡,“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随意控尸,不要随意控尸!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魏无羡委屈道:“阿爹,我没有,我只是想吹首曲子。”只是他们听过我这首曲子,以为我又不开心了,便想来安慰我而已。我真没特意召他们过来。
看着魏无羡委屈的模样,唐昊想要训他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变成,“以后谨慎些,这笛子你以后别随便吹!”
“知道了,阿爹。”魏无羡乖乖认错,那个乖巧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说,你什么时候学会控尸的?跟谁学的?”唐昊坐在他面前,瞪他道。
“自己学的,没人教我,控尸有三十多年了。”魏无羡如实交代。当时在乱葬岗除了他就只有鬼魂,他是被那些怨气选中的,才修成了那诡道。
“三十多年?!你今年才六岁啊!”又来了,又来了,这个小儿子总是说这种胡话,看来真的要带他去看看医生了。
“阿爹,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和秘密。你也有你的故事,有你的秘密。你不愿说,是因为你觉得时间不到。我也一样,我也有故事,我也有自己的秘密,我不愿说,我是觉得不是时候,倘若某一天,我愿说了,你们也愿听,我便讲予你们听。”关于乱葬岗,自己还没找到,他要亲自去看看怎么会是,再把一切事情处理好,他才有证据告诉他们。现在说,光凭控尸并不能说明什么,只有乱葬岗才能证明。
唐三到无所谓,毕竟自己也一样。唐昊看着自己小儿子的眼神变了,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没错,自己也有秘密,他也没告诉他们,他们本应该知道的但被自己剥夺了知道的权力。既然这样,那么,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他告诉自己他的秘密呢?
唐昊叹息一声回了屋里。
“阿羡,等你愿意说了,便讲给我听。”唐三拍拍魏无羡肩膀。
“你也是。”魏无羡知道唐三也是穿越者,他身上的故事肯定也不比自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