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乱，很容易遇到流氓酒鬼，肖晓是知道的，所以她不作多留，就回程暮家了。
等程暮下班从酒吧出来，门口的保安笑呵呵地跟他说：“今晚那姑娘跟你来的，你是真不怕那姑娘在这遇到流氓痞子啊。”
“与我无关。”
说完，他压低黑色帽子的帽檐，遮了遮额头的伤痕，直径离开。
他跟她没关系，他不是个好人，是她非要跟着他，他可没义务保证她的安全。
保安看他那模样，摇了摇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语道：“啧。真像块敲不动的石头。”
他也算看过不少女孩追他，想泡他，可他都一幅冷静自持的样子，说他铁石心肠都不为过。
有多少女孩被他气跑过，保安大叔也记不清楚，总之，没个能耐的。
在灯光昏暗的小巷子里，少年被踢倒在地，黑色帽子被人摘下扔在一旁，一群人围在他周围。
天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雨水拍打在他带有伤痕的脸上，滑过损伤的嘴角，带着血丝继续滑下。
程暮用了点力，想从地上起来，又被人打了一拳按在墙上。
“不太懂事啊兄弟，我都说了，那是我大哥的女人，让你离远点，上次都给过你警告了，没听懂？”
程暮没回他，让他打完就行了，他们不至于把人命闹出来。
再说，他也无所谓这条命了……
带头的黄毛哥，在他面前蹲下，伸手侮辱性地拍了拍他的脸，又道：“你就是用这张脸勾搭我们大哥的女人吧？”
程暮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涣散呆滞。
他不能说些什么，因为怎么说，他们也不会放过他。
黄毛哥最讨厌他这种爱搭不理，一幅半死不死的模样，像活在世界上的傀儡，也像木乃伊，空有躯壳，没有情绪，没有灵魂。
“不理人？行，接着打，不出人命就行，老子今天给你长长记性。”
话说完，几个人上前去，拳头打向腹部……
巷子口有人听到动静，驻足观望了一会，而后被黄毛哥吓唬走了。
“看什么看，想试试？走走走，敢报警，哥几个下一个就找你。”
程暮嘴角溢出鲜血，看到那个路人被吓跑，露出一个笑来。
没人会多事，尤其是涉及自己利益的时候，大多数人往往会选择自保。
等黄毛哥走了，程暮浑身是伤，疼得有些使不上劲，雨水不停下着，滴在他眼角，他眨了眨眼。
觉得自己今晚应该回不去了，路上行人少，没多少人会注意这条不起眼的巷子里发生了什么。
程暮想出声，却发现口腔喉咙充斥着血腥味，嗓子发哑，他咳了几声，一口血吐出。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到那个叫肖晓的女孩，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他门口等着，等他回去。
“程暮！”
在巷子口，他刚想着的姑娘出现在眼前，此刻他有些相信，说曹操，曹操真的会到。
她撑着把伞，似乎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另一只手拎着一袋水果，红艳艳的颜色透过白色塑料袋。
她应该是买了苹果，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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