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时末起了个早,她牢牢记得悦耳不喜欢等人。
若不是因为欧趴,她怕是见不到今天的太阳。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她终究是要死的。
悦耳已经在保健室等候多时,时末赶到的时候她脸上已是愠色。
时末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地声说了句:“抱歉。”
眼前的人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看了她一眼后走向柜子,并从中取出了一封信。
时末揣着怀疑不安地接过信封,但迟迟不肯打开。
悦耳最不喜欢拖拖拉拉的人,于是拿过她手上的信封,打开后又还给了她。
“信,你不能带走,现在你只有十分钟时间,看完之后立刻离开保健室。”悦耳公事公办地说完之后走出了保健室然后守在门口。
离开保健室?
时末眼里的光瞬间聚拢,这就说明,她还能活着。
无论信里写着什么,但绝对没有比死亡更令人恐惧了。
只见信上写道:
您好,我是末雪,很抱歉自私的将自己的能量分化成你。起初,我并不知道你会有自己的感觉,但那日梦中见面之后我就知道是自己自私了,你来到这个世界不应该是为我而活的,我希望你可以活成自己,这是给你的机会也是我对你的报答。
看完信后时末内心难以平复,十分钟过后悦耳走了进来。
“走吧。”悦耳没有感情地说,“我和你的事情,你谁都不能说,还有你和谜亚星之间的秘密。”
时末一怔,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的?”
“不过一缕能量而已。”悦耳不屑的说,“你和本体之间相差还是太大了。”
刚刚还是恐惧害怕的时末又变得害羞,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我…”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末雪可能会不自觉的占用的身体。”悦耳说,她的眼神很是冷漠,“不过,这具身体本来也是她的。”
离开保健室后时末不安的感觉慢慢退散,她不知道为什么末雪突然肯给她时间,不过她相信悦耳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同学。”
时末被陌生的声音喊住,她回头却看到了那日告诉她谜亚星寝室的同学。
“同学?”时末惊喜的说,她向他走了过去,“还没有和你道谢呢,谢谢你。”
男生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看着平易近人,“客气了。”
“学姐。”男生笑着说,“您好,我是新生,我叫笛卡。”
“笛卡?”时末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您好,我叫时末。”,时末看着很着急离开的样子。
“学姐,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吗?”笛卡热情的问。
时末犹豫了一会,边小声说边观察着笛卡,“对不起啊,我…”
还未等时末把话说完,笛卡就抬起手挥了挥手,只一刹那的功夫,时末就倒在了笛卡的怀里。
他把时末带出了萌学园。
屋子幽暗,只有笛卡进入时才会电灯。
一角落里发出拖曳的声音,笛卡不耐烦的说:“如果你还想逃的话断的可就不止你的脚了。”
角落里的声音没有了,黑暗中,看不清角落里是谁。
时末睁开眼睛,但眼神凌冽,她警惕的看了眼周遭,难闻的腐臭味扑鼻而来,她捂着鼻子发出难受的闷哼声。
许久,笛卡才点亮了所有的等。
末雪条件反射地遮住了眼睛,“你是谁。”,她问。
角落里的人终于看清了末雪的模样,惊讶得发出呜咽声。
末雪闻声望去,“蒂蒂卡?”
蒂蒂卡激动的点了点头,他看起来很狼狈,蓬头垢面,身上还散发出难闻的腐臭味。
末雪皱了皱眉,她向眼前盯了她很久的人看去。
“好久不见。”末雪凌冽一笑。
笛卡亦是一笑,“好久不见,末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