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气热得可以,温与岸是被热醒的。
他睁开眼,眉头挤了挤,他坐起来看着睡梦中的路琰洛,很是不爽。
于是他捏住了他的鼻孔不让他出气儿。
不出意料,路琰洛皱了皱眉,醒了。
他拍开了温与岸的咸猪手,看了眼时间,还有差不多半个小时,顿时火气上来了。
他友好地向温与岸竖了个中指然后将枕头放在了床的另一头。
温与岸见路琰洛不理自己,于是便气急败坏地爬上路琰洛的床,今天必须要把路琰洛弄醒。
路琰洛碍于还有人再睡,没有弄出太大的动静,一起陪温与岸干坐着。
要不是还有人没醒,路琰洛早和温与岸打起来了。
温与岸试着讨好路琰洛,但是路琰洛起床气是真的大,当即给温与岸一个巴掌。
路琰洛早已习惯了这人的变态心理,对此并不想说什么。
剩下最后十分钟时,温与岸又把贺怿渊和顾含星喊醒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还有十分钟呢。”顾含星骂骂咧咧地下了床。
“反正咋小陈待会就吹哨了,早点起来准没错。”
温与岸一边抢过路琰洛手中的防晒喷雾:“喷什么喷,你又不是女孩。”
路琰洛烦躁地撞了一下温与岸,然后抢了回来:“我女朋友就喜欢我白,单身狗。”
“信不信我举报你早恋!”温与岸被路琰洛的这句话弄得十分不爽,“你女朋友tm……”
路琰洛是长得好看,皮肤白白嫩嫩的,还有几分可爱,所以初中三年温与岸看着路琰洛断断续续交了不下十个女朋友,每个都不过仨月。
因为班上没人了,还欠揍地跑到别的班上去勾搭别的小姑娘,还被人班主任叫“花蝴蝶”,路琰洛为此被叫到办公室说了一番。
但是路琰洛成绩好,几乎每次期中期末都在前二十,有两次还进了前五,班主任也只能说说。
“闭嘴,你还有完没完了,烦死了,老子乐意。”
温与岸愣了愣,路琰洛好久都没有吼过自己了,温与岸知道把人惹急了,也就退了一步。
温与岸等路琰洛喷完,然后就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胡乱喷了喷:“我也要。”
“你们要不要?”
“算了吧。”顾含星笑了笑,“在家里待几天就白回来了。
贺怿渊本着不要白不要的理念,欣然接受路琰洛的防晒喷雾。
一声哨响,所有人都下楼了,但是却没有陈步,只有满面春风还带着笑容的谢及褚。
“咳咳!”谢及褚看了看有些散乱的队伍,“今天下午我和你们陈教官换了一下,所以接下来的时光由我陪你们度过。”
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总觉得要遭殃。
顾含星后悔了,没错,谢及褚的那个班几乎都在太阳底下,而陈步就很少让他们在太阳底下晒着,完了,今天肯定晒黑。
不出意料,他们站在烈日下站了半个小时的军姿,然后又踢了一下午的正步,整得所有人精疲力尽的。
“你们那站姿也只有陈教官看的惯了,我早看你们不顺眼了。”
“那个女生,手贴紧,不要动来动去的!”
晚上集会,总教官让各个班这几天找时间训练一个话本,不能上什么杂七杂八的,要热血!
于是陈步又开始寻求谢及褚的帮助。
一个戴着眼镜的女孩走到陈步面前,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陈教官,训练本班学生说你的职责,怎么可以交给被人呢?”
陈步眨了眨眼,满脸无奈,可恶,竟然无法反驳。
学校每年都有类似的活动,陈步一点兴趣也没有,今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全班看着那个女孩,心里暗暗窃喜了一番,尼玛,要是真的让谢及褚训几天,人不累死也热死了。
晚上。
顾含星洗了把脸:“我是不是黑了好多?”
“叫你不要。”温与岸抄着手,“就是,黑了好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非洲挖煤了。”
贺怿渊撞了一下温与岸的肩:“跟你说了能白回来。”
……真黑了。
顾含星用沾满水的手呼了一下贺怿渊:“走了,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