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贪心的,就像我一开始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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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算好了一切,终究是没有算过命运的轨迹 。腊月十五的夜里,顾钰冰喝了一碗安胎药,没过多长时间就睡下了。
可是到了半夜她突然就觉得腹中剧痛,鲜血染湿了层层绮罗。那个寄居在她身体里的小生命随着鲜血正离她越来越远……
蔡徐坤接了电话之后就从军部赶了回来,身上还沾着寒气,手上提着马鞭、一身戎装从暮色里走来如暗夜修罗
蔡徐坤你们都是怎么照看夫人的,竟会出这样的事情,今晚值夜的人是谁?
冀源督军,都在这了。
冀源马上将几个值夜的人带到蔡徐坤的面前。几个脸色面如死灰的仆人被带来,哆嗦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仆人督军,我们…
那个仆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蔡徐坤就扬起了马鞭,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马鞭上似生者刃,打在人的身上立时就皮开肉绽。
蔡徐坤拉出去全部毙了!
冀源是
蔡徐坤说得咬牙切齿,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愤怒而又无力。心像是被一只涂满毒药的爪子攥着,毒入了脉,疼得不能自抑。几声枪响让蔡徐坤略略恢复平静,他微闭了一下眼睛,转身走进了顾钰冰的房间。
屋子里忙作了一团,整个郢川最好的大夫都汇聚在此,蔡徐坤来到顾钰冰的床前,执起她的手坐在了一旁,一句话也不说,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水被一盆盆端出去。蔡徐坤的眼睛也如漂了血般猩红骇人。 她也看着他,紧咬着牙关,即使再疼也不吭一声,额头上冒出一些冷汗,凌乱的发丝贴在鬓边。可眼睛却是出奇的干净清明,竟连半点泪光也没有 。
蔡徐坤疼的话就喊出来。
他使劲地握了一下她的手,仿佛这样就能逼她把疼痛宣泄出来。钰冰长舒了一口气,依旧没有吭一声。她提起最后一丝力气,问身前一个离她最近的大夫
顾钰冰我的孩子……是……是不是保不住了……
只是短短一句话,就让蔡徐坤如坠冰窟。那大夫看了一眼蔡徐坤,像是在斟酌确认着什么。
蔡徐坤务必保住大人。
蔡徐坤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咬钢措铁。那名大夫听他这样说,心中便有了主张 。
大夫请督军大人放心。
孩子终究没有保住,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大夫只叮嘱顾钰冰让她好好休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蔡徐坤也这样劝着她,语气温柔情意缱绻,可是顾钰冰在他的眼中,看到更多得是冰冷的怒意…… 一种莫名的恼怒 涌上顾钰冰的心尖,让她痛的喘不过气来。
数九寒天,外面下着大雪,仿佛积攒了一整个冬季、就等待着这一刻地肆意铺陈。 窗扇上结了一层冰花,钰冰伸手去摸,可是手指还没有碰触到,那些冰花就被她指尖的暖意融化了 。
进来的一个老嬷嬷看见顾钰冰如此忙上前阻止
仆人夫人您现在还在月子里可不能碰触这些湿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