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云水间

第十一章 水云间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抚摸着眼前的大树。树已经十分巨大，也许，他本该如此。

体会着身体的变化，手掌下大树再次变得柔软。季孝白走进大树体内。一如同当年，大树再次消失，花园失去温养，恢复破败的景象。

迎接孝白的，是满眼的浓雾。

凭着记忆，孝白穿过浓雾，穿过街道，穿过湖泊，穿过丛林，一路上妖灵精怪相随。直到穿过大海，他站在小楼前却不敢迈步。屋子里的人传来悠悠的女声，十分好听“既然回来了，就进来吧，别杵在门口。”

季孝白再也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

“母亲。”季孝白道。

“坐吧，他早在几年前便醒了，这些年他性子变化很大，你可做好了见他的心里准备？”山神拿起旁边的细长的棕红色烟斗，轻轻地吸了一口，吞吐间悠悠地说“我儿，早日换回本体，了结此事。”

“是，母亲，不知他现在何处？”孝白道。

“云水间～风铃阁……”话音落下山神便彻底消失了，只剩飘渺的烟雾环绕……

季孝白来到云水间，这云水间是一条妖灵古街，因靠近瀑布，水烟缭绕而得此名。这水间十分繁华，各路妖灵鬼怪聚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均有兜售。

季孝白站在风铃阁门口，看着从里面出来揽客的精怪。大约都是狸猫，刍狗一类灵息微弱，无法独立存活的小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