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听学
连着几日听学,魏无羡和聂怀桑一直都在睡觉,没错,是睡觉而不是钓鱼,他们非常不给面子的直接就睡了。
江希颜想着温情的事情,脸色一直不太好看,这几日听学枯燥,本来以她的性子早就会按捺不住的,却因为心里有事一直不在状态却正好不觉得无趣听学期间也未曾睡觉。
台上,“见人之失,如己之失,不彰人之短,不炫己之长……
台下,魏无羡,聂怀桑………睡的一塌糊涂…
半个时辰后,两人睡清醒就开始作乱了。魏无羡和聂怀桑两个人又是互传纸条,又是互相传吃的。
魏无羡刚吃了颗梅子在嘴里,蓝启仁直接从台上走下来到台下讲学。魏无羡眼珠子一转,画了个大乌龟,趁蓝启仁不注意,施法贴在了蓝启仁背后,哄堂大笑。
蓝忘机坐在前面,还未曾见到蓝启仁背后,不知原因,一脸不解。
蓝启仁困惑,却也不满于众人喧闹哄笑,肃声道,“笑什么,不许笑。”
一转身,坐在前排的蓝忘机看到了魏无羡的恶作剧,脸色一冷,施法取了下来,斜目而视,赤裸裸地警告魏无羡。
魏无羡全然不顾,趁着蓝忘机转过头去不注意,又变化了个小纸人,偷偷地爬上了蓝忘机的肩膀上。
蓝启仁看到了,明白了刚才哄笑的原因,必然是魏无羡在胡闹,当下怒斥道,
“魏无羡!”
全屋子的人皆是一震,看见蓝忘机捉住小纸人碾成一团,脸色冰冷,这才后知后觉刚刚发生了什么。
眼下蓝启仁蓝忘机全都被得罪了,众人不免有些担忧。
江希颜和聂怀桑却笑的可开心了。
魏无羡本能的站了起来,“在!”
蓝启仁可容不得魏无羡如此胡闹,当下一本正经,“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来考考你。”
看来蓝启仁是想好好的考考魏无羡,让他好有些自知之明了。
“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类东西?”
魏无羡摇了摇头,“不是”
“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聂怀桑很是头疼的揉了揉脑袋,这个…不知道啊。
魏无羡却是气定神闲,“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蓝知意点了点头,确实一字没错,这个魏无羡也就看上去不学无术了点。
蓝启仁继续来,“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无羡听罢,四处张望,指着蓝启仁身后窗子外的树,
“好说,好比你身后的活树,沾染书香之气几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屠夫”
“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金星雪浪”
“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
在一连串的问题之下,魏无羡全部都对答如流。
江希颜仿佛听到啪啪的打脸声,笑着为魏无羡竖起了大拇指。
蓝启仁当下不免有些尴尬,又肃声道,
“作为云梦江氏的子弟,这些早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看来要出个难一点的了。
“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问题一出,魏无羡不语,屋里之人大多迷茫,有人急急忙忙翻书查看。
蓝启仁厉声道,“不许翻书!都给我自己想”
魏无羡沉默了,众人以为他也被难住了。
可江希颜清楚,这个问题,以魏无羡的水平不可能回答不上来的,可他为什么不说呢?他不说只能说明他在考虑其他的东西,转过头看着魏无羡,魏无羡眼神看着她,江希颜瞬间明白了。
他确实知道答案,可他在考虑其他的问题。
蓝启仁心情愉悦,总算是难到他了,又看了眼沉思的江希颜,两人平日里就一唱一和的,自从他们来了之后,搅得云深不知处乌泱泱的,逮着机会非得教训教训不可。
蓝启仁又开口道,“江希颜,你告诉他,何如?”
看来是要借这个机会教训自己了,突然被提名的江希颜慌不忙地站了起来,认真道,
“方法有三,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
在场的人皆点点头,没错了,就是这样,本来以为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竟然也有几把涮子。
希颜停了停,又补充道,“若是玄门行事,当遵循此序,不得有错。”
言下之意,这只是玄门的方法,不代表没有其他的方法。
蓝启仁听罢,确实是答的非常正确,竟然还是通过了,有些不想承认却还是很不悦的,
“一字不差。”
“可是,我有疑。”魏无羡举手表决
江希颜在一旁洗耳恭听。
蓝启仁,“讲!”
“虽说是以度化为第一,但是度化往往都是不可得的,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说来容易,若是这执念是得了一件新衣裳到了好说,但若是灭了满门报仇雪恨该怎么办?”魏无羡认真问道。
江希颜顿时明朗,点点头,
“没错,这世上有些执念,本来就是无法放下的。”
见二人紧追不放,蓝忘机站起来,沉沉开口,“故以度化为主,镇压其次,不灵则灭门。”
江希颜摇摇头,总是感觉方法并不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