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冬夜里的第一场大雪。
闽凉宫殿阁楼的屋檐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树木都退去了修饰,只剩下孤独的枝,繁华的宫殿,灯火通明的映照,但不知为何,寒风中总像有一些寂寥。
"阿钮,下了好大的雪呢,明天三哥应该回来了吧,我要叫他带我去哈其其园,在雪中骑马,一定很有趣。”
“公主,怎么可能这么快呢,柠雪山上面的阁楼那么别致温暖,雪貂又那么难遇,估计三殿下要在那里呆上小半个月了。不如去找二殿下吧!”阿钮心虚的说。
“什么,不行不行,二哥那个书呆子,我才不稀罕他,一天天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多无趣,念那些渊朝的乐曲,一点也不像我们闽凉的男儿。”
......
烛光映衬少女别致的倾城脸庞,偶尔路过一些宫女太监,都不自觉的往窗内看去,是痴醉了呢。
“公主沐浴睡了吧,如今不晚了呢,明天起来再说吧”阿钮劝解道。
“好吧,明天再说。去沐浴。”公主蹦蹦跳跳的走出去,十分活泼可爱。
…
清晨,外边还是一片灰蒙蒙,屋内烛光摇曳,阿钮服侍公主穿着衣服,小公主一脸懵懂。
“阿钮,我自己来。…阿钮,我今天不穿这件,帮我拿那件三哥送的大红色的棉袄来。…阿钮,今天我决定一个人去玩了。…阿钮,待会记得和教书先生说我不去了。…”
“知道了公主,洗漱好就去和王后请安吧。”
…
是战场,风沙吹迷了人的眼睛,攻破后的那一座城池的上空,是朦胧着被血染红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城内渺无人烟。
“报~!报~!报~!”一士兵在渊承懿大主帅的账外喊到。
“传进来。”剑眉皱着,却也不退其俊朗之姿。
“参见将军,闵凉大军已整装在此城门外,恐怕又会出其不意进攻此城。”大侍从古尔烈铮铮道。
“噢!既然他们那么迫不及待。那我们也奉陪到底。”眉头舒展,露出狡黠一笑。
“传令下去,机关就绪,百姓早已疏散移步。那就来一个空城计。城门大开,命十二万大军潜伏在城内各处,杀一个措手不及。屋内剿贼。副将带领两万主军埋伏深处,迫不得已之时,一涌而出。本将军去擒拿主帅。”
“遵命!”众将有力的说。
…
闵凉。
“三殿下,为何渊朝城门大开,此中有诈啊!”一军师说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传令下去,一百人入城探个究竟。”
“诺!”
一百勇士骑马入城,一炷香的时间后,竟都返回了。
“将军,尔等已探了个究竟,城内不见一人,估计他们吓得逃之夭夭了。哈哈哈哈!”其中一人说。
“当真?可否感觉异常?”
“回殿下,当真,城内确实不见一人烟。”
“传令下去,留一万人外头接应,其余人,随我进去!”三殿下气势磅礴的说。
“诺!”
“勇士们,出发!占城!”一人呐喊道。
“好!出发!占城!冲啊!”士兵们齐声,回音久久不能停。
只留下一万人,其余都已入城,向四面八方扩散去。偶尔消失着些士兵,没令人发觉。直至有一支五千多人的队伍消失。大战一触即发。
“三殿下,我们中埋伏了,怎么办!”
月崇脸色大骇的说道:“撤,集中士兵,都撤了。”
“闵凉三殿下,好久不见。”渊承懿带一支队伍拦截。
…
“的确呢。三年了。如今承懿兄意气风发,堪比往日。”
“哈哈哈哈!三殿下也是个博学仁德之人,不如就我两个来比试一场,分此战胜负,不做无谓的牺牲。可行?”渊承懿说。
城内之战。结果显而易见。说是闵凉败了。但渊承懿知道,是都败了,败多败少而已。
三十三年,闵渊之战,闵凉无故偷袭而起。却也由闵凉败。实质也是两败俱伤。
…
渊朝皇宫内处处笙歌,冬夜被大红色的装饰衬托得有些微暖,有些孤寂。
“闵凉三皇子月崇参见渊皇。此战以败,闵凉奉还其渊朝边城,奉黄金万两,牛羊百匹,以表诚意。”
“哈哈哈哈,三皇子客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来人,赐坐。朕邀三皇子留下宴食。可否赏脸?”
…
“渊皇客气。本王十分乐意。”
一旁三皇子的侍从古尔烈低声愤愤的说道:“渊朝的皇帝竟然敢如此无理,总有一天,我古尔烈一定追随三殿下亲手取下这狗皇帝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