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借我一本

今天是星期一，升旗仪式曁开学典礼举行的日子，晚自习也将进行语文考试。

宋奕欢有些烦躁，5点一刻就慢吞吞的起床，偶尔发出一点点的动静。

洗漱完就抱着书下楼。脚步轻轻，缓缓踩在台阶上，虽有漆黑的楼道，可她从不觉得害怕。她扶着墙慢慢的抬脚，时间好像过了许久。宋奕欢借着楼道忽明忽暗的灯泡用宿管给的钥匙打开铁门，出来就撞上了黑夜里夺目的半轮残月。

初春，凌晨5点多钟的天空是一幅黑色的水墨画，唯有那半角明晃晃的月亮正在一笔一划勾勒出点点星光，那是宋奕欢坚定不移走向孟仲季的身影。斑驳的晨光女孩一步步走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宋奕欢小跑着去教室，接了一杯热水紧紧捂在怀里，勉强悟暖和了双手。

——6点半601宿舍

时间一到，大家陆续起床。上铺陈心趴在床边想问宋奕欢怎么还不起床，就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宿舍，留下一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

“切，这么积极学习，也没见拿过第一。”旁边的舍友没有出声，个个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7点操场

宋奕欢捧着高中必背古诗词默背。时不时打量周围，找寻熟悉的背影，又慢慢后退。他喜欢站在队尾。

临近7点半，孟仲季才从容不迫的赶到。宋奕欢再一次向后看，而孟仲季就那么睁着迷糊的眼睛站在她的后面。她瞥了一眼，睡觉回头。拿书的手竟微微发抖，“好近”那是她第一次站在韩琦前面，有些手足无措。

不一会儿，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宋奕欢僵硬的转过头，周围是嘈杂的读书声。孟仲季不得不低下头看着宋奕欢认真的说“宋奕欢，有多余的书嘛，借我一本。”说完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就站在那，孟仲季的长相是属于清冷型的，此刻的他眼里含些笑，嘴角微微上扬，可能心情不错，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

宋奕欢心脏突突的跳。她看着孟仲季，鬼使神差的将小小的书撕成两半，“哎，别”孟仲季出声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低低的笑出了声，内心“真呆”看着宋奕欢递过来的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低沉的笑声撞进宋奕欢的心里，正像老铜钟一样“砰砰砰”。她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发觉自己的行为有多蠢“完了，他肯定觉得我脑子有病。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不早说，没必要这……”听到他这样说，宋奕欢立马打断“可我已经撕了，你不用嘛？”

孟仲季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无奈的笑着接下“好，那我下次赔你新的。”

宋奕欢看他收下甜甜的情绪涌了上来。“不用了，我……”孟仲季一只手摁着宋奕欢的头转了过去。好一会，又在离她耳边不远处说“不好意思，我刚才看到学生会的过来了……”

宋奕欢就那样直直的愣在的原地，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没有回话。

而身后的孟仲季看了看自己的手，以为她生气了，才半天不吭声。暗戳戳的挠她的后背“你生气了？”

孟仲季想到她平时在班上低调的模样，内心“艹 ，女的就是麻烦。”但一会又俯在宋奕欢耳边说“别生气，大不了我给你买早点。”故意压低的声音，简直要命。

宋奕欢很想推开他的脑袋，然后问他“孟仲季，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耳边一遍遍着萦绕他的声音，后颈都是他说话时吐出来的二氧化碳，沾在皮肤上，暖暖的，酥酥麻麻，有些上瘾。

见他还不收手，宋奕欢拿出握在手里的笔颤抖着在书后面的空白处写到“我没生气，别戳了，学生会看着呢。” 然后踢了踢孟仲季的鞋子，递给他，从始至终都不敢回头。

宋奕欢心越来越慌，感觉到耳朵也越来越红“怎么办，好喜欢。”

孟仲季接过看了看，“胆子真小。”挑眉看了看面前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她毛茸茸的头发，想起了刚才的触感，手有些痒。想去拽两下，手刚碰到，前面的女孩就转过来了“你…想干嘛。”

孟仲季看着她有些气鼓鼓的模样，尤其是眼睛大大的，沽溜沽溜的转，睫毛还长，小嘴也抿起来了。“没想干嘛。”又看见宋奕欢哼的一声转过去了。他想到刚刚自己一副心虚的表现，摸了摸额角，开始看那半本书。不为人知的地方，孟仲季摇了摇头，扬起半抹唇角。

宋奕欢早就察觉到背后的人的做法，故意在那个时候转过去。“让他想拽我头发。”

如果这个时候孟仲季看到宋奕欢春风得意的样子，那或许故事的情节会提前，结局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