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那个什么长老又有新徒弟了。”
“可不是吗，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也有人拿起板凳走过来：“是不是那个死了三个徒弟的长老？”
“就是，我现在都有点佩服这孩子了”
“……”
晚间，有些人吃罢晚饭，聚在一起，说着杂七杂八的事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晚风吹拂着人的脸颊。
楚云川踩着暮色向着眼前的村落走去：“今晚有点冷”
“给你添一件衣服吧”他转身将披风披在小男孩身上
本来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这人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眼周、眼角略带浅浅的红色，声音就像是夏日里的风轻轻柔柔的，还带着丝丝暖意，很像邻家温柔知心的大哥哥。
小男孩看着楚云川愣了一下：“谢谢”说罢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楚云川蹲下来摸着小男孩冰凉的手：“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孩低头不语，似乎有难言之隐，楚云川也不强求：“今天很晚了，找个客栈休息好吗？”
“嗯”
“那你站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先去找客栈”树叶飘落，楚云川快步向前
大约走了一公里，楚云川站在一颗树下，静静地仰望着古树
树叶纷纷扬扬落下，惹得楚云川满身的树叶，他也不恼，只是将树叶拍下身去。
“你就打算这样吗？”有人坐在树上问
声音很磁性，但沙哑且懒散
“你来了”楚云川笑着，不得不承认拥有桃花眼的人笑起来真的是满眼深情
这人顿时恼怒不已：“你还笑，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哦，我忘了，你这人没有心又怎么会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人躺在树上，嘴里吊着狗尾巴草，望着月色：“可真是难为你了，大老远的来听我发牢骚”
楚云川看着那人，慢慢的攥住自己的衣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教我读书识字，他教我习武练剑……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那是我的师尊，我怎么可能害他……
那是我的师尊，我的……
我也好想他
楚云川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
“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您当我不存在行吗？你知道我看见你有多厌恶吗？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那天的嘴脸”少年从树上翻下来，一把拽住楚云川的衣领，少年眼角通红
“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他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对他……你怎么能……呢？”
“对不起，我有罪，所以我还有机会赎罪吗？”楚云川看着少年想要抚摸他的头，这才发现原来少年已经比自己的高了许多了，再也不是自己垫垫脚就能摸到头的少年了
少年：“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楚云川，你好自为之，下次我见了你就和他们一样了”
楚云川还想说什么，但还没说出口少年已经走了
他独自站在古树下，抬头看着月亮：“我可真是……真是……”
楚云川说着说着连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还带着丝丝委屈，身体不自主的颤抖
“失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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