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韩卢让无支奇给他拍着后背,不满地说道:“折腾得老子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金帐汗外围,在星空席地摆着宴席,菜色无非是手把肉、烤全羊,羊肉包子还有奶茶、点心。
蓝桉被天马贵族推搡进一间小的金帐内,蓝桉几次欲出去,先是被人拦下,后来,有人将情况禀报了飞黄腾达王,飞黄腾达王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的宝塔,一伸手,将蓝桉的金帐罩在里面。
蓝桉看到被下了禁制也没有着急,反正他还能进到灵台方外间里,难不成还能被逼着和欣悦公主入洞房吗?
想到这里心里也安稳了,脱掉华服,穿着里面白色的中衣,觉得也不妥当,便从灵台方外间取出一件素色外袍,换好衣服,五脏腑空得叫了起来,他独自坐在桌子边,吃起桌子上的小八碟儿,牛肉干越嚼越香。
桌子对面挂着一幅用金色丝线装裱的画,画上是一位身着白衣,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轻轻的弯着身,嘴角带着微笑,向前方伸出一支手,像要拉起什么一样。
小金帐外,月色阑珊,草原上的天马族本来就喜欢歌舞,又遇上这样的喜事更是欢天喜地,欣悦公主也是豪放洒脱,不像普通女子待字闺中,而在草原上同大家饮酒作乐。
草原上的天马族正在尽情地享乐,暮色天边有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行来。
队伍里有阴郁、沉闷的号角声,与这喜悦的气氛特别违和。
飞黄腾达王这边也发现了天边行来的队伍,民众纷纷停下庆祝,那边望去。
队伍在月色中,由远及近,鬼气森森的,越走越近。
临近金帐汗之际,前面四位抬着鬼王的牛头马面,脚下生出红莲业火,每脚一踩,脚下就生出红莲状的业火,业火似乎是极冷的,火旁的杂草没有被点燃。
鬼王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银行的面具,高高地坐在金色的宝座之上,不怒自威。
原本欢快的天马族人,被吓得鸦雀无声。拓坦放下酒杯,很自然地走到鬼王身侧,鬼王伸出一只苍白而纤长的手,轻轻的放在拓坦肩头,那么的自然而从容。
天马族人见到蓝桉附马随从与鬼王结伴而行,万般惊恐之下,交头结耳的小声议论。
飞黄腾达王,到底是一族的王,面对鬼王压境也没有乱了阵脚,叫上弟弟飞黄瀚跃,迎上鬼王的队伍。
远远的施了一礼,问道:“贵客到草原来,有失远迎。”
鬼王坐在金色宝座上,冷冷地答道:“腾达王客气,请听公主大婚,在下不请自来!”
飞黄腾达王爽朗的哈哈大笑道:“贵客请上坐。”走到金色宝座下,向鬼王伸出手表示欢迎。
鬼王坐到拓坦肩头,随着在前面引路的飞黄腾达王,来到主席。拓坦恭敬的单膝跪下,鬼王踩着拓坦的膝盖下了肩头,也未客气直接坐在飞黄腾达王身侧。
随鬼王而来的鬼众,远远的、安静地立在不远处,幽暗而没有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