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接客

这段时间，顾文言一直在思考以什么理由来到香雅居，柳青云倒是觉得客人的身份就好了。但是顾文言却客人的身份太过轻浮。也就一直没有去，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半个月。

这边凤来楼里面，妈妈也开始着急了，莲心还在花着她的钱，却不能赚钱。这不一大早就来到香雅居，“她这也来了一段时间了，琴棋书画学得怎么样了，能拿的出手吗？京城首富陈老爷家的公子，就喜欢她这样的雏鸟。”

老鸨看似在跟曼青说，但是声音非常大，目的也就不言自明了。

”妈妈，莲心才学习了半个月，能知道什么。这万一……要是表现的不好不是砸了我的招牌嘛，砸了我的招牌不说，妈妈您就赚不到钱了。”曼青耐心解释道。

“怎么会砸了你的招牌，她跟你什么关系，你可是我的摇钱树，而且还是神秘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妈妈你想啊！她是我教的，这不假吧，也没办法抵赖。那万一那个陈公子叫她弹个曲子听听，那怎么办？”

“这倒也是。”老鸨转念一想，“可是你们最近进进出出都被陈公子看在了眼里，最近都有问我，我都拒绝了，可是这一直拒绝也不好啊，曼青啊，你也知道，他是这儿有名的纨绔公子。惹火了他可能会大闹我这凤来楼，那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这倒也是，那这样吧，让他晚上到我这香雅居来。”话音刚落，又说：“不行，不能来这香雅居，不然以后都往香雅居跑。就去柳榭亭吧，妈妈你跟陈公子说因为莲心刚学不久，又是第一次，曼青也去作陪，给陈公子和莲心姑娘弹弹曲子。对了，莲心跟我一样，卖艺不卖身，今晚就是陪着喝喝酒。她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能毁了她。”

“毁了她？！如果不是我收留她，供她吃穿用度，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她还不知道会被谁骗走呢。我起码没骗她，她报答我不是应该的吗？”

“可她还小，况且她现在学习也很努力。”

“再努力也应该出来赚钱了，也不能白养着一个人。”

“这香雅居也算是我名下的吧，妈妈，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只能带着莲心在这香雅居里面生活了，以后再也不让人进来听曲子了。”

“陈公子应该下午才能来，到时候我探探他口风再说吧。现在我们在这说这么多也没用，你叫莲心起来练琴吧，多多练练。我先走了。”老鸨听到曼青不弹琴了就有点害怕了，所以就退了一步。

曼青知道妈妈有意让莲心陪客，忧心忡忡，走了之后就立马叫莲心起床练琴，对待曼青学琴更是比往日严厉了几分。

“你不好好练什么时候才能出师？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吗？”曼青比往日多了几分焦躁。

而莲心因为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对于曼青今日的表现有点摸不着头脑。

“今天晚上陈公子要来，点名要你去陪，我已经跟妈妈说了我跟你一起去，晚上不要紧张。正常的陪酒就可以了。”

“姐姐，我害怕，别害怕，我跟你一起，现在好好练曲子。”

紧张了一天的莲心终于等到了晚上。曼青跟莲心已经早早来到了柳榭亭坐在那儿。

“莲心呐是第一次接客，她可能比较紧张，陈公子您多担待，还有啊，我们细水长流，今天您看待会吃完饭我安排个别的姑娘给你？”

“别的姑娘？莲心不行吗？”

“陈公子，哎哟，陈公子。”老鸨在喊第二个陈公子的时候故意拖长了音，“你也知道，莲心呢，她是第一次陪酒，那也需要时间慢慢调教，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那好吧，今晚就要她陪陪酒就好了，也不需要别的姑娘了，妈妈你找个地方给我睡觉就好了。”

“哎，好嘞。”老鸨听到这个就开心了。直径领着他来到了柳榭亭。

“曼青姑娘，莲心姑娘。曼青姑娘，很早就听过你的名声，但是一直没有见过，今日拖了莲心姑娘的福得以一见。真是有幸呐。”

曼青只是微微一笑。

见她们俩不说话，陈公子又说道：“莲心，我们喝一杯。”边说手还边摸莲心的大腿。这时莲心就是不停的躲闪，并且看向曼青。

曼青经历过太多这种事情了。连忙站起来说：“陈公子，莲心还小，喝酒这种事情我们细水长流，并且莲心是卖艺不卖身的，她有极高的天赋，现在才学习了半个月。已经会弹很多首曲子了。”

“关我什么事，今天不伺候我可以，但是时间一长，她还是我的。真是扫兴！哼！喝酒喝酒。”

而另外一边，不巧的是，刚好今天柳青云带着顾文言来找莲心跟曼青。

“哎哟，公子啊，莲心跟曼青正在陪客人喝酒呢，今晚没空啊。”

“那我们等她们。”顾文言接上道。

“等到什么时候？”刘青云说，“要不改天再来？”

“不行，不能改天再来，就等她们。”

“那好吧，我们就在这儿坐着等。”

“那你们等吧，我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老鸨说道，仿佛会少赚了钱一样。

柳榭亭里，因为曼青的话闹的不愉快。陈公子也不想喝了。走出来拉住妈妈的手说：“莲心我要定了。你们尽快调教好。”

不巧的是，这话正好被青云跟文言听到了。文言正准备起来去问个究竟，却被青云按住了，说：“我们现在跟她们俩并不熟，你现在跑过去还以为你砸场子的，我们今天先去见一见他们。后面经常过来看看他们，等熟悉了再问问，再帮她们解决。”文言听了觉得不失为一种好办法，就没有再轻举妄动。

“妈妈，现在可以去见莲心跟曼青了吗？”等陈公子走了之后青云走过去问。

“可以可以，不过他们俩累了，你们要不要明天再来？”

“有钱难道妈妈你不想赚吗？”说的同时拿出了一张银票。

老鸨看到银票眼睛就放光，把他们带到了柳榭亭，而莲心跟曼青看到顾文言。

莲心表现的一脸开心。曼青则是让人把酒桌换了一下。

“莲心，我想来看看你们，这个是我朋友，柳青云，柳公子。”

“刘公子好。”

“曼青姑娘，莲心姑娘好。”

“听说莲心姑娘近日在学琴，学的可有长进？”

“那是自然有的，姐姐说我进步可大了。”

“那弹奏一曲来听听。”

“这里离香雅居比较远，没有琴啊。”

“真是不巧，来的不是时候，那就下次吧。莲心妹妹这次接客感觉怎么样？”顾文言突然发问。

“顾公子怎么又如此这般轻薄。素日里不是这样的。”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说着就笑了起来。

莲心困意来袭，“我想去睡觉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转而又对曼青说，“我们回香雅居吧。”

“好，也该休息了。明早你还要练琴。”

“嗯，也是，莲心妹妹最近还要学习呢。”

“你又取笑我。”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就先走了。”

“你觉得莲心怎么样？”顾文言突然问柳青云。”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也就曹植的《洛神赋》里面的这段话可以来描述了。其他的都是枉然呐。”

“是啊，我也觉得，真的是只可远观啊。”顾文言补充道。

“只是目前有个大难题啊，今天那个陈公子。”

“是的，这个得想办法帮莲心给解？决一下才行。”

“要不我们毒死他？”刘青云却是表现的更加着急。

“事态还没到那一步吧。”

“可是到了那一步就晚了。”

“这样，我们看第二次那个陈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看下他会怎么做。哎呀，说到这，今天没有问下曼青以后怎么找他们。听她讲住在香雅居。什么是香雅居。”

“就是凤来楼里面的别苑，是曼青姑娘住的，现在莲心跟曼青住一起。”

“我们的顾大公子对这个倒是了解的很透彻嘛。”刘青云开玩笑道。

“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