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我的木木带到哪里去。”文婷歇斯底里的喊道。
“带到哪里?我还能带到哪里?这个赔钱货,生来就是赔钱的,还不如趁着现在赶紧卖了,我们也少在她身上花钱。你还年轻,赶紧给我重新生一个。我也不怪你,你可别拦着我了。不然连你一起卖了。”文婷的丈夫抓住自己女儿瘦小的胳膊,拖着她边走边歇斯底里的叫道。而木木这时也哭也不哭,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文婷的家住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面,文婷自己就是被自己丈夫买来的,所以在家里根本没什么地位可言,刚买回家那段时间,文婷是没有自由的,就怕她逃跑,其实也不是没逃过,甚至都想过带自己的女儿逃跑,但是都被抓回来了。
有一次,她在门口看到送信的,因为送信的还是孩子,她就写了信让帮忙带到镇上去寄,但是被盖邮戳的人发现了,就把信拿回去了,总是免不了一顿毒打,久而久之,也就不想逃跑了。但是没想到文婷的丈夫却起了卖女儿的心思。
“这家人怎么这样?”“是啊,卖自己女儿?”路人指指点点,但是却没人去帮忙,也没人去报警。甚至就连扶一下文婷的都没有。路人总是这样事不关己,就看热闹不嫌事大。
文婷听到了路人的议论,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想叫他们救自己,“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孩子还小啊,居然想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人贩子。” 这时路人都没了刚刚的热心,纷纷摆摆手走的更快了,文婷见路人不帮忙,又转过去说:“你刚刚不是连我一起卖吗?你就连我一起卖了吧。”
“连你一起卖?我那不过是气话,你可是我花钱买来的。”
木木见自己的妈妈在地上,又说一起卖了,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甩开了文婷丈夫的手,本来想去扶一下自己的妈妈,拉起她就跑。可是这不甩不要紧,一甩突然就一阵强光出现,只见木木落到了一个类似于古代的那种戏台上。“我怎么在这儿,哇,这儿好好看呀,四面还都是木质的楼梯。”木木带着疑问上了楼梯。
原来这里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凤来楼。据说这个名字取自“有凤来仪”这个词语。木木第一次来这里,一脸懵逼。
“谁啊,这么大声。还让不让姑娘们睡觉了。”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步态扭捏的走过来了。
“你是?”木木问。
“我是这儿的妈妈呀,这儿的人都知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妈妈?这儿是什么地方。”
“青楼啊,这儿是京城最的青楼了,来这儿的都是王公贵胄。你又是谁啊?”
“我……我叫莲心!”木木随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想着既然到了新地方,那就用新名字开始生活吧。
“那你赶紧走吧,我这儿马上要开门做生意了,别妨碍我做生意。”
“唉唉唉……我会烧锅跳水,洗衣做饭。收下我吧。”木木之前被她父亲逼的做的事情现在基本都派上用场了。
“赶紧走走走,我们这儿不缺人。”
“妈妈就收下我吧,我实在是没地方去,我从天上掉下来的。”
“掉下来的?怎么掉的,天上怎么会掉下人来?”
“真的,不然你们这儿门口有人,怎么会让我进来。”
“这倒也是。”老鸨为自己的安保措施沾沾自喜。
“那就姑且相信你吧,看你也还算伶俐,要不这样吧,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瞧瞧。”
木木就这样被带去洗澡了。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出来,老鸨都惊到了,长的如此标志。不禁觉得自己把木木留下来这个决定非常正确,觉得不久木木就会成为自己的摇钱树。
“那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安排你要做的事情。”
“好的,妈妈。”
一个小厮就把她带去了丫头的房间。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穿越了。那现在是什么时候呢?我还能回去吗?所有的疑问都在他的大脑里面。带着这个疑问就入睡了。长久以来,一直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父亲总是酗酒很晚才回来,回来了还要找母女两个的茬,尤其是母亲,还要给他洗脚换衣服等等。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亮了,就被老鸨叫去,“我看你应该才十三四岁吧。”
“我今年十三了。”
“嗯,刚刚好的年纪。”
“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曼青学古琴吧,我待会带你去。还有诗词歌赋这些也要学习。”这个老鸨在一一交代着,“对了,你会些什么呀?”
“我什么都不会,家里比较贫穷,只认识字罢了。”木木回应到,“现在是什么朝代呀?”
“现在是大庆三年,这孩子傻了,既然什么都不会的话,那就慢慢学吧。先学这些,琵琶古筝什么的等古琴学好了再学吧。”
“嗯嗯,谢谢妈妈这么栽培我。”
“我是看你这个脸蛋好看,人又机灵,才叫你学的。要是别人早让她扫地出门了。”
“我先带你去见曼青吧,诗词歌赋也先跟着曼青学。”一想到这孩子以后可能会成为继承曼青的人,所以也就把她交给曼青学习,再者她也有几分曼青小时候的影子,所以曼青应该不会拒绝。
“曼青,你教她古琴吧,还有诗词歌赋。她今年十三岁了,自然比不得你们这种从小练的,但是她也算伶俐,你先调教调教。”
曼青把木木拉过去看了一眼,“就她?行吗?这么瘦弱,似乎一阵风能吹倒。”
“没事,那是饿的,让她多吃点。练习的时候也要多多练习。”
“妈妈,你这可是破例了哦。她都还没挣钱就先给她花钱了。”
“嗐,看中了她日后可以挣钱呗。”
“这倒也是。”说着拿起了木木的手看了下,“叫什么名字?你看看你这手,十指秃秃。得养养。”
“我叫莲心。”
“莲心,嗯,这个名字可以。也不用换了。明儿个开始跟我学琴吧。”
“好的。曼青姐姐。”
“学琴之前先学一下减字谱,正好你这手可以养养。明天再正式开始吧。你刚来这儿,也熟悉熟悉环境。”曼青在一一跟莲心交代着,又转向老鸨,“妈妈,让她住我隔壁吧,这儿清净,练琴的话总归是会吵到了别的姐妹们以及客人的雅兴。”
“就知道交给你没错,想的真周到。”老鸨满意的说道,“她也没什么东西,直接就在这儿安排个屋子给她住就好了。你这儿也是凤来楼里面的别苑了,清净的很,平日里丫头们都少。”
“我都习惯了自己做,也不是很需要她们。明天我带莲心出去买些日用品吧,顺便也带她看看这儿,第一次来也该了解了解。”曼青说道。
“三年了,你终于愿意走出这个别苑了。这三年来,都是客人想听琴那就只能来别苑的厅里,可以可以,我叫个小厮跟着你们提东西。”
“不用了,妈妈,我带莲心去就可以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老鸨说着连忙摆手,“你们几个,把西边那个屋子收拾出来,给莲心姑娘住。”
而这时莲心还在思考他们的谈话,说的事情是什么事,但由于刚来,又不好问具体是什么事情。
收拾好了之后就让莲心去休息了,老鸨也离开了这里。而曼青自己一个人在弹着一首曲子。莲心躺在床上,听不出这个曲子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曲子比较凄惨,“我一定要找机会问问曼青姐姐到底是什么事情。”莲心在心里计划着。
因为妈妈又提到了之前的事情,让往事又涌上了心头。
“曼青,你可知道,在月色跟雪色中,你是什么吗?”
“什么?”
“第三种绝色。”思齐斜眼看向曼青,嘴角上扬道。
“讨厌,就知道取笑我。”曼青害羞的捶打了思齐一下头就低下去了,腼腆温柔,未语面先红。
“苍天可鉴,我说的都是实话,要是往后的每一天,我们都可以这样我就满足了。”思齐又是性情体贴,话语缠绵,所以二人也就更加亲厚。只不过好景不长,思齐家道中落,落了难,妈妈又是那种见钱眼开的。
“齐公子,你这是不交钱就白嫖啊。”妈妈听到风声立马赶了过来,“以前你家有钱包下了曼青不假,但是现在钱早没了,还敢来。还搂搂抱抱在一起,你知道曼青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吗?”
“妈妈,我一定会攒够钱补上的。”
“歇歇吧,你这话我听了都不下上百次了。”
“今儿个,要么拿钱,要么——滚出去!”说着就叫小厮把齐公子赶了出去。
听说当天晚上想不开跳河了。
一想到这些,曼青心中的结还是打不开。但是看到莲心,觉得她是过去的自己。就打算放开这段往事,好好保护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