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如何？”识之律者问瓦尔特，“什么如何？”“我的表现啊，将两个杂鱼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就连华也无法战胜我，难道不够好吗？”“但这和你之前完全不一样，你以前会照顾西琳和贝拉，而现在，你把她们当作工具，你不曾说吗？为了律者的尊严，不让任何人将律者当作工具使用。”“那难道我救了她们，她们不应该报答我吗？”“……”瓦尔特摇了摇头，“哎，算了，你不听就不听吧，反正我期望的终于完成了，但我还要更完美，至于是什么，猜猜看。”

“啊，班长你们回来了。”琪亚娜前去迎接三人，“贝拉呢？”符华急忙询问，“她……”“她怎么了！？”符华的语气明显高了一调，“她……她因为失血过多……休克，已经送到学园的医院里了。”“啊！——”符华一拳打向了墙壁，伴随的，还有手上流出的血，“那……西琳呢？”符华继续问着，“暂时没有醒来，不过状态不算差。”琪亚娜打开门，指着西琳对符华说，符华这一天剩余的时间再没说过一句话。

“怎么办呢？”幽兰黛尔想着事情的解决方案，可是，识之律者的等级完全胜过她与凯文，而符华的99级卡带也只能和识之律者的卡带五五开，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僵局。

“嘿，华，你来了，这应该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吧。”识之律者看向远处的符华，“MAX

hensin。”“血骑士·月轮·升华！”“那没办法，就再来一次吧，MAX hensin。”“至柔与至刚的结合！究极的战斗风暴！识之律者完全体，降临！”“要上了！”识之律者开始冲刺，符华也是，“先接下我一记直拳！”识之律者用墨竹·拳击打在符华的脸上，符华接住了这一拳，并返还了回去，“不错！再来！”识之律者再发了一拳，这次是腹部，这次符华没能接住，但趁着这个时机，符华拿出了轩辕剑，开始以自身为中心，旋转冲向识之律者，“正合我意！”拳转换为了剑，识之律者也开始复制符华的动作，“为什么你能够复制我的动作？”“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识之律者刮起的飓风明显比符华的猛烈，经过几秒的对抗后，符华还是输了，“必杀技，识之律者完全体！寸劲·千击！”符华还好应付，“必杀技！血骑士·月轮·升华！寸劲·开天！”两股强大的能量碰撞在了一起，“是我赢了！”识之律者的千击打破了符华的一击，“为什么……我无法打败你？”“等我玩够了你就知道了。”说完，识之律者抓起符华的头发，迫使符华正视了她，“！——”符华晕了过去，随后识之律者进入了符华的意识，狂风吹向符华，不，现在应该叫她，识之律者——华，“那么，好戏进入高潮部分！”“班长！你怎么会在这里？”琪亚娜赶到，“没什么，1我就是在这里休息而已。”（华）说，“真是个怪习惯，我们先回去吧，听说贝拉的生命可以得到保障了。”“啊，好。”要想击溃敌人，就要先熟悉敌人，这是识之律者想的，华跟着琪亚娜走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后——“嘿，贝拉，符华班长来看你了。”琪亚娜把手在贝拉面前挥了挥，“符华……班长……”“？？？”华愣住了，“怎么回事……贝拉不应该叫符华叫姐姐吗？因为她看不出来啊，可为什么叫班长？怎么办……这种情况我怎么处理啊。”华越想越着急，“班长你在干什么呢？”琪亚娜看着符华，虽然华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头上不停冒出的冷汗让琪亚娜看出了她的紧张，“啊……没什么，我出去一下。”华二话没说就跑出去了，“呼……好险，差点就暴露了。”“班长在想什么呢……？”琪亚娜懵了。“算了，我这次来也不能亏待贝拉，我就去给她买点水果吧，我记得贝拉喜欢吃西瓜……（后外传补设）好，我现在就去买。”华迅速的跑到楼下，看到了一家水果店，华冲上去，问店主：“老t……啊不是，老奶奶，这个西瓜怎么卖啊？”“这是无籽西瓜，3元一斤，看你第一次来买，就算你两元一斤吧。”“谢谢！您怎么这么善良啊？”“都是做正经生意的，既然没有困难，就想着方便别人嘛。”“那你这生意行吗？”“以前啊，我还有个老伴一起卖水果，当时生意还好，自从第8律者，就是识之律者降临的时候，他因为在律者降临的没被保护着，就……”老人突然停住了，“后来呢？”华继续问，“后来啊，就我一人了，我也没有子女，其他亲戚都在劝我别再伤心了，我不听啊，但后来，我也慢慢淡忘了，最近律者也没有再降临了，生意就像现在这样了，不算差。”“哦~拿给拿一个瓜吧。”“行。”老人将一个瓜抱起，看起来很费力，“……5斤，10元。”“啊，行。”识之律者付了钱（符华的钱），“谢谢啊！”识之律者抱走了西瓜，老人没有回应，识之律者又迅速的上了楼，“贝拉——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华将西瓜摆在了旁边的餐盘上，切开，递给了贝拉，“谢谢班长……可是我不想吃……要不然你吃吧。”贝拉拒绝了西瓜，“哎，你就吃吧，你现在正是需要疗伤的时候，多吃些健康的食物。”“那……好吧。”贝拉拿来一小块西瓜，并将大半分给了琪亚娜和华，自己便在那里一点一点地吃，华将瓜块放在盘中，胳膊肘放在医院的床头柜上，看着贝拉吃，不知是因为病还是如何，贝拉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贝拉，你可以大口大口的吃的，没关系的。”华说，“没事，我的嘴小，一口装不下这么多。”贝拉笑着看向华，华彻底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华愣住了，她拿起盘中那块贝拉给她的瓜块，一口吃掉了，“我有事先走了。”华匆忙地离开了。

“哈……哈……”华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明明是摸透他人的内心，可却有那么一刻，识之律者的心中产生了怜悯与爱意，华找到了幽兰黛尔，“啊，符华，你回来了，你回来都不给我们说一声，我们都找你好久呢。”“对不起啊，让你们担心了。”华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道歉，“那个……幽兰黛尔，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战斗呢？”“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这个？”“啊，就是想问而已。”“要说是战斗为了什么，也许就是弥补老师，家人，伙伴死后的遗憾吧，我的老师是拉格纳，当然，只是第一代教师而已，我在老师死之前，一直认为我是最强的，平时说话也非常地叛逆，直到老师死后，我才明白，世界上比我强大的，一个，十个，无数个，而所谓的最强，不过是老师给我的鼓励，想起来多可笑啊，在老师牺牲之前自以为是，直到老师牺牲之后才明白老师想要给我的鼓励。”“听起来很励志啊。”华不禁感叹道，“那个，其实我还可以给你说一个秘密。”“什么秘密？”“无量塔姬子也曾是我的老师。”“！”“很惊讶吗？正常，我给别人讲的时候也是，知道圣芙蕾雅学园吧，我曾去那儿读过书，学习过前辈的战斗技巧，当我也提出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时，姬子老师却做出了与我同样的回答，后来我才知道，女武神以前有一个极其特殊的职业，冲锋队，是战场上唯一一个参与战斗就非死即伤的职业，而拉格纳老师就是姬子老师当时在的部队的队长，每当有人向姬子老师提起拉格纳，姬子老师都是笑着回答，而如果那些人继续往下问，姬子老师的语气会慢慢悲伤，我很能明白，因为拉格纳是从小教育我的，我也明白至亲的人离开时的绝望与悲伤。”

“原来是这样啊……”华的眼角开始有了些湿润，“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战斗，永不停歇的原因。”“好，谢谢啊。”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是步伐有些慢而已，华进了符华原本的房间，翻了翻符华的抽屉，“没想到华这老古董都活了五万岁，还在写日记，真是幼稚。”华翻开了其中一本最新的，“7月27日，今天是最不好的一天，识之律者获得了最终的形态，贝拉也身负重伤，甚至可能醒后对西琳会产生反感，真是可笑啊，我们付出的一切，守护的一切，只要神明一动手，就会功亏一篑，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是无用功，想起第一天，琪亚娜的那一句无力而可怜的“班长……”真的让我也感到了人的弱小，比肩神明，那是凡人无法触及的，五万年的回忆我还历历在目，背负使命，成为守护苍生的赤鸢仙人，与友人离别，遭受背叛，历经绝望，却永远无法逃出这个无尽的轮回，再回想起贝拉全身都被插满亚空之矛，我才发现，我是个无能的人，嘴上说着的强大，不过是力量，而无法去挽留生命，无法挽留岁月，无法抹去绝望，无法抹去悲伤……”日记戛然而止，华关上了日记，“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华躺在床上，想起贝拉的吃西瓜时的谦让，想起幽兰黛尔战斗的原因，自己降临对他人的伤害，以及符华五万年痛苦的轮回，玩弄他人的生命对于律者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而失去至亲对人们来说是多么悲伤与绝望，华不再多想，决定提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