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时霏谢谢你,但……我难受。
她低垂着脑袋,闷闷的道。
曾诺大家都一样。
曾诺在她身边掸了掸灰,坐下柔声道。
娄时霏你也是因为落榜么?
曾诺是,也不是。
曾诺脸上也出现了一抹讥讽。
曾诺我本来也是筑基后期,我曾与世璃宗私下签过契约,即使验气柱测出来是中期,我也能去世璃宗。
曾诺突然看向她。
曾诺我能看看你的笛子么?
娄时霏喏。
娄时霏爽快地递了出去。
曾诺谢谢。我继续说。
曾诺仙门大会前三日,我被下了散气散,灵力虚浮,验气柱测出了中期。我拿着契约找世璃宗的考试官,他们只说,他们宗门堂堂正正,从未签过这等龌龊的契约。
曾诺我后来才知道,世璃宗一个长老的外孙也参加了这次仙门大会,他也是筑基中期。那长老有意收他,我又无甚仙家背景,所以他将我推了出去,把我的位子留给了他那宝贝外孙。
曾诺把玩着那支紫竹笛,盯着笛子的眸中冒出愤懑的火光。
曾诺我那时才知,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是这样的。贪婪自私,道貌岸然。所有好处都要占尽,所有责任都要逃避。
娄时霏那你还想去么?
娄时霏挑了挑眉,问道。
曾诺怔忡良久,黯然失神。
曾诺想去。
娄时霏苦笑一声。
娄时霏这就是它的底气。
娄时霏可以抹平一切不公的不甘。
曾诺默了默,问出口。
曾诺你呢?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我一路。
娄时霏我么?
娄时霏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呼出。
娄时霏我是一个罪人。
曾诺何出此言?
娄时霏别急,开个玩笑罢了。
娄时霏摆摆手。
娄时霏我也是后期的来着,但这大半年都沉溺于读书,未勤勉修炼,所以不进则退……都怪我,呵呵。辜负了我的先生和父母的期望。
曾诺我也喜欢看书。
曾诺应道。
曾诺只不过,入道修炼之后,看得少多了。
娄时霏我很迷茫。
娄时霏喃喃自语。
娄时霏为什么我一定要修道呢?随便修修,多干我想干的事,不行么?我不是不喜欢修炼,但每日至少五个时辰的要求实在是太浪费我的时间。
修界对于每日修行的时间并没有明文规定,但大多数修者都认可每日四个时辰的做法。
南洲修者众多,入门先生对徒弟的要求更甚,竟要五个时辰,而她还要兼顾琴棋书画的才技。如此做派,她如何有时间集书看书编书写书?
她不像是曾诺以及其他入门的人那样,心甘情愿的入道,以成仙为正途。
她心中有更广阔、更遥不可及的梦想。
作者呐,大家也看出来了吧,曾诺小姐姐是被人陷害才进的极理门,但这种陷害并不是针对个人的,而是针对一类人的,在本文中具体表现为无权无势的凭天赋想出人头地的人。
作者但即使是这么黑心的宗门,大家仍趋之若鹜
作者一叹,二叹,复三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