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姐,我是新访客姬拉·克拉伦斯。”
她正在与面前的一位女孩交流,对某个人反锁了庄园大门这件事十分不解,原本还想要在整理了自己卧室之后去外边放放松呢。那家伙可真是个不礼貌家伙。
“呀——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克拉伦斯小姐,也许是因为新人都不知道这座庄园常年除了招人便不对外开放了呢…”
面前的女孩笑得灿烂,就像个温暖的小太阳,令人忍不住想要呵护,那双绿眸并无波澜,却深得骇人…
“喔,谢谢了。”
她看着艾玛·伍兹沉思片刻,后又垂下眼帘,眼睛似乎眯成一弯月,温柔似水,就像邻家大姐姐般轻轻笑道,
“那么伍兹小姐知道为什么要封闭庄园嘛?”
常年卷入刺杀风波,紧绷的神经和敏锐的大脑令她实在静不下心来,鬼知道庄园主邀请人进庄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游戏吗?
[为什么要将这个鸟不拉屎的庄园围成个铁桶一样?真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她如此想道。
为什么不问问艾玛·伍兹锁了门的人是谁?哈,那么就可得怀疑一下自己的脑子是否被驴给踢了。
肯定是这座庄园的拥有者——庄园主,毕竟这所庄园内居住的人可是只有访客和他了。
服软,既为人之常情也是生存之本,要让所有人不带怨言的接受这种条件,自然是庄园主才有这种权利啦。
但是封锁庄园这种事,那封信里没有提到…她突然感觉这一切似乎都给自己下了个套。
参加游戏赢得奖励?愿者上钩喽。
“唔…不太清楚呢,听萨贝达先生说是因为最近要下一场大雪,为了不让访客们受寒就…这样了。”
“下雪?”
姬拉·克拉伦斯埋头思索,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尽量就像一只生了气的小猫,她囔囔自语着,随后又笑着回复道:“原来如此呢,谢谢你呐!”
也对,当初自己计划着如何从城中逃到别的地域之前,早就看了天气,下雪嘛,也是意料之中。
本来打算是提前搭个顺风车拍拍屁股走人的。
至于被怀有怨念的幽灵追赶到小森林那个画面,咳咳,哪知她草率了,车里边的也是城里人嘛…然后就逮了个正着呗。
“艾玛~”
故意用上十分亲切的称呼,语气听起来就像是一位正向宾客撒着娇的女佣,还将两只手故意缠上对方的手臂,看起来天真亲人。
姬拉·克拉伦斯她自己都有点反胃了。
见艾玛·伍兹嘴角下意识的抽了抽,脸部开始怪异的扭曲,接着碎青眸子无限放空,遮掩不住的反感一下子便涌了出来。
但很快又收住了。
“克、克拉伦斯小姐,请不要这样。”
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幼兽,往后退了好几步,边走还边口齿不清的说着:“我之前有一些不好的经历,所、所以请小姐不要这样…”
嘁,那个该死的满脸胡碴的男人,他的举动无一不是让她感到恶心,真是烦人。
好想将他和那一位稻草人先生一同烧灭,永远的化为灰烬,那可不行!稻草人先生可是要放在好的,温暖的,有阳光的地方才对!
啊,其实…也不用这样的,黛儿小姐告诉过我,稻草人先生在世界上有成千上万个,也不用这么纠结的,一把火烧了就可以啦!
哈…
“抱,抱歉……”
她立即缩回手,眼里早已噙了泪水,全身似乎都在轻微的颤抖,然后又用湿漉漉的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对方,又垂下眼帘,嘴里小声说着,
“对不起。”
要在这个腐朽的社会安然无恙地活着,就要能进能退,其实在死亡的前一秒,她也巴不得跪在那群幽灵的面前,五体投地,舔鞋也好,献身也罢,只要能活下来,那也不至于去将自己的身体送给那可恶的荆棘了。
伪装和懦弱,人之本性罢了。
“诶?”
艾玛·伍兹有些猝不及防,随便说说就哭了呢。
那么游戏中的疼痛…哈哈,她已经准备看这家伙出丑了,救援?怎么可能,她只会救艾米丽·黛儿的。
黛儿小姐……
话说回来,刚才准备去和莱利先生谈件事儿,顺便借看看艾米丽在医务室办事怎么样为借口来去顺手拿走几个镇定剂,好在下局游戏的时候使用。
结果,就被这她给抢先了。
最后就看着艾米丽把她轰了出来,这样就很麻烦诶,毕竟艾米丽都生气了,气头上冲去不好吧?
搅黄了事的克拉伦斯小姐,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现在。
姬拉·克拉伦斯莫名其妙就哭哭啼啼的,现在必须得找个机会走人才行,哄人那些技量,一般只会在自己或其他孩子身上使用的。
比如前几天的罗比·怀特自己的杜松树苗被瑞克斯·达兹给活生生拔了,结果就这样哄了好久,然后那个女孩也被伊德海拉训斥了许久。
“别哭哇!内个…我还得去给花园内的那一丛颠茄插上告示牌呢,所以先失陪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艾玛·伍兹准备从大厅前去花园,而姬拉·克拉伦斯改变去卧室的决定,想去餐厅那儿等待就餐。
毕竟跟伍兹小姐聊了也挺久的,早就没了兴致。
——————
[私设:伊德海拉,也就是梦之女巫的小信徒名为瑞克斯·达兹]
退步惹,才1800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