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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医 Amen

第五人格的杂文堆积箱

角色提前死亡有。按需进食谢谢。

summary:我杀掉了所有阻碍我的人。除了你。——艾玛·伍兹

“Emily.”

艾米丽。

“You are my angel, my medicine. ”

你是我的天使,我的良药。

“I show my all to you.”

我将我的灵魂向你敞开。

“I killed him.”

我杀了他。

“I buried him under a field of roses. ”

我将他埋在玫瑰田下。

“You will always be mine.”

你是我的。

“I love you, forever. ”

我永远,永远爱你。

“Amen.”

阿门。

愿她能够被我救赎。

堂皇富丽的大厅上,吊着金色精巧的大宫灯。灯光照射在灯上点缀着的水晶上,四射光芒。灯上微微颤动的流苏,配合着发着闪光的地板和低低垂下的天鹅绒的蓝色帷幔,一到这里,就给人一种迷离恍惚的感觉。

铺着精致的蕾丝花边丝绸桌布的桌子上,摆满了糕点师精心制作的蛋糕。桌上又放着许多晶莹小巧的高脚杯。侍者托着托盘现在一边,给那些来往的贵族们递上红酒。周围酒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和缓缓流淌的华尔兹的优美旋律让艾米丽觉得有些恍惚,自己终究不适合这样的场面。

自己最近完成了一场难度非常高的手术,这场手术让艾米丽一举成名,也有幸来参加这场上流社会的舞会。艾米丽是穷苦的百姓出身,对红酒的鉴赏和交谊舞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在这场舞会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艾米丽尽量做到不随意走动,以免有人上前和自己交谈什么。

这场舞会的举办者是女伯爵艾玛 · 伍兹。而艾米丽是被自己的好友法国贵族薇拉 · 奈尔邀请来的。艾玛 . 伍兹这个人原来是国王身边的一名侍从,掌管财政方面的事情。这职务原来是由伍兹的父亲Leo担任,但在Leo惨死家中的事情传出后,其女接任职务。伍兹的能干甜美比起其父Leo的严肃倒是更令人喜爱,后来由于伍兹的精明可爱让国王为她封了爵,封为伯爵。

伍兹交际甚广,而且和贵族们关系都处的相当不错。甚至连地方军队总指挥官奈布 · 萨贝达公爵都会碍于友情的面子上来参加这场舞会。

薇拉 · 奈尔整理了一下考究的黑色面纱,道:“艾玛 · 伍兹这个人可不想表面上那样单纯可爱。她一个女人坐上了那样高的位置,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时,有人走到了薇拉的身旁邀请她共舞,薇拉微微皱了一下眉,但也是将手递给了那人。

“那么。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佣人吧。”

“好了好了,快去吧,不用担心我啦。”艾米丽向薇拉摆了摆手,粲然一笑。

突然,一杯红酒泼了上来,像一团傍晚时分的红霞一般沾染在自己青色的长裙上。

“非常抱歉,小姐。”一位身穿糕点师服饰的男子弯着腰道歉道,“一时疏忽。可否允许杰克为自己的失误补救?”

“不必了。”艾米丽摇了摇头,对着这位男子笑道,“这点小污渍简单洗洗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黛儿小姐,您果真是传言当中仁慈的天使。”杰克很绅士地鞠了一躬。

对于杰克认识自己,艾米丽觉得有些惊讶。艾米丽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子:身穿一身浮夸的粉白相间的条纹西装,戴着一顶高高的粉色帽子,粉白回相间的发丝,还戴着一副模样怪骇人的面具。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穿成这样,让贵族嘲笑,沦为笑柄,活跃气氛罢了。

“黛儿小姐,我是杰克。是艾玛·伍兹女伯爵拉哈庄园中的管家兼糕点师。”

“您就不必自我介绍,您完成了那场惊人的手术就足以让上致国王陛下下致向杰克这样的平名百姓知晓您的名字了。”

艾米丽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上流社会的这种盲目奉承所会带来的后患她心知肚明。

杰克停下本迈出的步履,顿了顿遂转过头,侧颅轻声道:“——黛儿小姐,最近伯爵她身体有些不适,可否请您在庄园中留上几日,为伯爵她诊治一下?”

艾米丽想了想,握了握胸前挂着的银制十字架吊坠,她所信仰的神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任凭一个生病的人不管的。

“Well.”

在管家杰克的安排下,艾米丽在拉哈庄园住下了。一天下午,她收到了杰克的口信——伍兹约她于花园共进下午茶。

白色的大理石台阶下即是花园,花园里种满了艳红的法国玫瑰,修剪的极其自然。娇艳的花瓣上还留着清晨的露水,碧绿的绿叶肆意生长着。只是这泥土的颜色,有些显得暗红。小型喷泉的一旁,摆着一张白色铁艺桌子和几把高背铁艺椅子。有两位侍女围着一位坐在椅子上的女子。

那女子想必就是女伯爵艾玛 · 伍兹了。她身穿一件由蓝色白色组成的连衣裙,头戴一顶有着蓝白丝带的遮阳帽。这一身甜美可人的搭配倒是和她女伯爵的身份有些出入。

艾米丽走近了,两名侍女一一向艾米丽鞠躬。这时,艾玛转过头说:“黛儿小姐下午好啊,不知黛儿小姐可否愿意和艾玛一起享受下午茶?”

艾米丽原先从未见过艾玛,这么一看,倒是有些怔然。一绺富有光泽的棕色发丝在脸颊旁微微拂动,细长的柳眉,一双褐色的杏眼轻轻斜挑,看不出眸子的主人到底在想什么。眼睛下面有几颗小小的雀斑,倒是将这张脸衬的更可爱了。但是比起脸来,但是艾玛的气质更令艾米丽着迷,这一看,让艾米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心口崩的很紧。

回过神来,艾米丽粲然一笑:“乐意至极。”

艾米丽在艾玛的面前坐下,精致的陶瓷茶杯里早已盛好了红茶,温度刚刚合适。小碟子里放着几块小巧的杏仁曲奇。还有一个水晶小碟,里面放着一些时令水果。另外还有几块上乘的白奶酪。桌上还摆着一个雕花花瓶,里面插着一朵玫瑰。

艾米丽呷了一口红茶,突然发现艾玛一直在托腮看着自己突然觉得有些窘迫,双颊发烫。

艾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挑眉,吩咐道:“你们两个下去吧,我们的客人觉得有些害羞呐。”

两名侍女鞠了躬后便走开了。

“艾米丽,我喜欢你。”艾玛起身凑到艾米丽的耳畔道。

艾米丽觉得脑袋突然一热,觉得自己脸突然发烫,在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后窘迫的说:“您……您在说些什么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啊,而且,我们都是女性啊。”

“那又怎么样呢,我还是喜欢艾米丽。”艾玛坐到了艾米丽的腿上,两手将艾米丽的手按住,凑上前去,“艾玛听到艾米丽的心跳了,艾米丽也是喜欢艾玛的对不对?”

艾米丽说不出话来,她感到艾玛正舔着自己的耳垂。炽热的呼吸气息在耳畔回响,不停的撩拨着艾米丽的心。

“我们,小时候可是见过呢。”

艾米丽怔然。

“艾米丽可真是健忘啊,不记得艾玛了呢。”艾玛笑了笑,圈住艾米丽的脖子。

“那时候,艾玛10岁,艾米丽你已经15岁了。不愧是艾米丽,15岁已经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医生了呢。当时,Leo那家伙说艾玛生病了,把艾玛送到了艾米丽工作的地方呢。”

“那里很大,有一间废弃的病房,里面有许多坏掉的病床,里面还有一把椅子。”

艾玛缩了缩,在艾米丽的胸口上蹭了蹭。

“椅子上面,有四个固定手脚的铁环,还有一个像碗一样的帽子。”

“艾米丽你那时好坏啊,不过艾玛会原谅你。你和他们把艾玛放在了那个椅子上,然后按下了按钮。”

艾玛哆嗦了一下,将艾米丽抱的更紧。

“感觉像是小虫子一样的东西爬遍了艾玛的全身,很 @痛,很麻。艾玛很害怕,医院里有一个姐姐,说是也坐了这个椅子后,经常诡异的笑着。”

“在我醒来后,那个老头儿院长就把艾玛送到这里了。”

艾米丽想到,当年自己确实在像艾玛描述的这个地方工作过,那个地方,叫白沙街疯人院。

而艾玛,是当时接受自己电疗的一个女孩。

艾玛挑起艾米丽的下巴,笑道:“艾米丽今天晚上去我房间找我吧,有些事情并不方便在这里解决。”

艾米丽独自走在拉哈庄园的走廊上。

来给伯爵看病,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艾玛的真实目的只是得到自己罢了。

忽觉身后传来一阵哼歌的声音,转头一看,是杰克。他身上布满诡异的红色液体,液体顺着衣服滴答滴答落在大理石上。他看起来心情很好,身体摇摆着。意识到对方投来目光,便停下身子。

“呃——冒昧问一下。杰克先生,有什么事能让您这么开心?”艾米丽问道,茶色的头发在身后微微飘动。

“啊……黛儿小姐,不瞒您说,我说伯爵她生病了,其实是假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来到庄园。”杰克将衣襟上的一滴糖霜抹去,舔了舔嘴唇:“而我完成了伯爵她交给我的任务,她让我做了我想做的事。”

“我把一个女孩做成了蛋糕!世上最完美的蛋糕!”杰克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摘下了面具。那笑容是疯子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他用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艾米丽,“黛儿小姐,想去看看蛋糕吗?或者……不如成为蛋糕?”

艾米丽有些害怕,蹙眉跌跌撞撞地跑开。她需要找艾玛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侍女指的路,艾米丽找到了艾玛的房门。她听见门里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便静下心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伍兹伯爵,让我把您的美丽永远留在照片中吧。”

“约瑟夫 · 德拉索恩斯先生,希望您的摄影技术不会因为他的死而出现失误。”

“这您就不必担心了。”

“那个伊索 · 卡尔,已经被处以火刑了吧。”

“是的伯爵。”

“他向来为别人入殓,倒是自己没有被像他那样对死人尊重一般被尊重呢。”

“您放心,他已经死了。我不会再为他做出出格的事情了。”

“那便是最好的了。”

一阵沉默。

咔哒一声清脆的开门声,门后走出一名摄影师。他抱着他的摄像机,银色的略显蜷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条辫子,腰间挂着一把剑。看样子,应该是那位来自法国的著名摄影师。让艾米丽更惊异的是,他漂亮的眼里噙着泪花。

在看到艾米丽后,摄影师将门关上后,擦了擦眼泪,牵强的笑了一下。

“你就是医生艾米丽 · 黛儿吧,伯爵经常提到你。”他说,然后从随身携带的腰包里拿出一把小巧的银制小刀,递给了艾米丽:

“我原本打算这么做的,她陷害了他。”

“但我答应过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你很聪明,我想,你会这么做的。”

艾米丽愣了愣,有些茫然,慢慢的接过约瑟夫递来的刀。

·

艾米丽推开门走进艾玛的房间,看到艾玛正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书。周围墙壁上摆满了蜡烛,让人觉得很温暖。看到艾米丽来了,艾玛一笑,放下手中的书,向艾米丽走去。“啪。”

艾米丽被艾玛按在了床上,艾玛的呼吸喷在艾米丽脸上,让艾米丽的双颊瞬间绯红。

“你……你要做什么?”艾米丽试图挣扎开艾玛的束缚,但显然对方的力气更胜一筹。

“我要做什么……艾米丽是知道的吧。”艾玛的唇印在艾米丽的脖颈上,一路滑倒胸口。

“嗯……不要。”艾米丽觉得血一下子充溢全身,呼吸不禁加速起来。

艾玛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艾米丽,道:“我记得,艾米丽是基督教徒吧,是不允许婚前发生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吧。”

艾玛突然挑眉一笑,手指划过艾米丽的眉宇:“不过,我不会停下来哦。”

“我做了许多错事,为了成为伯爵,我杀害了许多人。”

“Leo会影响到我,我就将他杀了,并埋在了玫瑰田下。”

“入殓师注意到了Leo的尸体不见了,怀疑到了我,我就陷害了他。”

“那位巧舌如簧的律师受入殓师的临终委托想在法庭上给我下罪,为了阻止,我将他的舌头割了,并扔到湖里了。”

“我曾经在那个‘慈善家’的福利院住过,他喜欢上了我,还以为我也会喜欢他,真是痴心妄想,所以我杀了他。 ”

“那名先知预言我会下地狱去赎罪,我才不信,为了惩罚他我将他杀了。”

“疯人院里那个患了诡笑症的女人吓着我了,我也将她杀了。”

“疯人院院长那家伙做出了让我去电椅上的计划,他怎么可能是好意。”

“给我执行电椅‘治疗’的人我也都杀了。”

“这么说来,艾米丽,你也应该被我杀掉才对。”

“嗯?艾米丽你怎么了?”

艾米丽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突然,她启唇道:

“Emma,你做了许多错事。”

艾米丽抚摸着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

“如果你真心忏悔,神会原谅你。”

“噗嗤。”艾玛笑了,撇了撇嘴,“神那种东西是不存在的,Emily,你怎么还不明白。”

“There is no god in the world.”

“ But, I’m your god.”

艾米丽的眼睛突然睁大,爬了起来,看着艾玛,喃喃道:“我的神是永远存在的,我为我的神而存活。”

艾玛觉得有些好笑地看着艾米丽。

艾米丽抽出藏在衣服里约瑟夫给的小刀,径直向艾玛的腹部捅去。

“额啊……”

鲜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流在雪白的床单上。艾玛嘴里又吐出一口血,溅在床单上。红色的鲜血像玫瑰一般绽放在如雪的床单上。艾玛急促地喘息,眼睛死死的看着艾米丽,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愿你能在地狱被救赎。”

“阿门。”

[A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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