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想上战场建功立业,本座就给你这个机会,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主帐下的先锋将军,这个职位不高,但有很多机会上战场,想要更多,就做给本座看!”
我记得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说过,我做事向来任性而为,提携祁朗亦是没有多加考量,但好在这个家伙确实没有让我失望,仅仅百年光景,便立了无数战功,由一个普通的先锋将军步步升到如今的魔军主帅,让很多先前不服的人心服口服,连庆姜都颇为赞赏。
但这个立于三军之前都面不改色的人,现下他却跪在我跟前,神色间还很是阴郁不安,我不禁有些奇怪,这几个老头唱的哪一出?
对我的人有意见?于是看着祁朗,问道:“究竟何事?”
他犹豫了半晌,似乎对于即将说出口的话,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这个久经沙场,见惯风浪之人如今说话却隐隐有些发抖:“禀帝尊,今日众将士例行演练,练武场却无人,臣等感到很奇怪,忙前去查看,发现,发现……”
我心里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忙问:“发现什么?”另一个颤抖道:“全军帐内空无一人,所有兵士全都消失了!”
我手里的酒壶一下掉在了地上,整个军营全部消失!我魔族几十万大军一夜之间全军消失!
我揪着祁朗的衣领盯着他,想确定这是不是个玩笑:“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再重复一遍,这样的打击一次就够了,我甩开他,问旁边的几个老头:“这究竟怎么回事?!”
我觉得我的声音有些失控,其中一个道:“我们几个也是刚知道不久,现在魔君已经去查了,他让我们前来禀告您,让我们商量一下对策先稳住各旁支首领,毕竟事态已十分严重了!”
南荒涅迦罗宫,我一面心急如焚地坐在首位等着庆姜,一面却要极尽镇定地对付着这些旁支的首领,说来魔族这些年征战的队伍,有不少是庆姜从治下各支族抽调而来,而魔族近年来从没吃过败仗,他们因此而分到不少好处,也就由得庆姜征兵遣将。
但如今这等情况下,怕是连最表面的平衡都难以维持,魔族不似神族那般权利集中,各支族都有自己的利益集体,当初庆姜能被拥为魔君,实是因着这家伙太能打,加之其势力能平衡各部,大家也就认可了,但口头上认可不代表心里就真的认可了,除却时常有挑衅的之外,各部对权利的分割亦是十分的严重。
就是说老子不能做老大,也不能被你完全压死,至少哪天你不行了,老子还有同其他部族争权的筹码。
来的大都是下面几个主要的旁支,不过还好祁朗将消息封得严实,只告知他们说军营里出了一些小事,大战在即难免动摇军心,特令他们前来宫中商议。
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若不及时将这些人控制在宫里,只怕外面的风声早已传入各部,届时局面更难掌控,我一面千里传音催促庆姜赶紧回宫,一面端着一杯茶装淡定,但实际心里已经急躁得想要踹人了,但又不能真的踹,只能努力憋着,憋得祖宗我差点内伤,奉行也不好过,他得时刻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又要时刻防着我突然暴走,所以脸几乎都是抽搐的,躯干几乎都是僵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