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孟娆儿子出生前时,太后的儿子也出生了,皇后给他取名林骞。
没错,他与林芊名字读音相同。
他虽然出身贵族,但是却依旧没有贵族的命。
太后本希望在林杳死后拥林骞为皇。
可是无奈林杳这皇帝根本不像个皇帝,后宫女人众多,孩子已经十多个了。
皇位是没有希望了。
但是她依然不愿意放弃这个儿子,因此找来胡庸为他的老师。
胡庸这人野心十足,皇后害怕他教坏了儿子,便又让杨忠来担任老师。
(这个林骞也有重要意义)
庆国由于水灾,还给了京朝一年的太平,第二年便再次不消停了,又要来扰京朝“清净”,秦哙多次派郭胜前去谈判,可是就是无法将其说服。
庆国来犯,皇帝却不动声色,秦哙不尽快动兵,让虞孟娆很不高兴。
她安抚好儿子,简单打扮一番,上朝去请求见皇上。
可等她站在大殿上时,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以前熟悉的老臣,悉数不见,剩余的寥寥无几。
皇帝的宝座,竟容一个宦官玷污。
她以为京朝已经够不行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已经如此落后了。
她没有给秦哙行礼,因为他根本就不配。
秦哙大怒,还没有等到她说话时,拍着桌子,质问她:“虞孟娆,你是不是也不把本相看在眼中?”
虞孟娆行了个极其敷衍的礼,又道歉道:“臣虞孟娆失礼了,望丞相恕罪。”
秦哙乐意了,翘着二郎腿,不耐烦地问道:“有什么事,直说吧!不要占用早朝的时间。”
“臣请求见皇上。”虞孟娆坚定得答道。
秦哙的脸拉下来了,令人看着毛骨悚然,他并没有答话,旁边他的亲信倒是替着他回道:“虞姑娘请回吧!皇帝不会露面的。”
此刻,秦哙坏笑了几声,诘问道:“本相是不是曾经说过皇帝不愿意见人?虞将军是要违反皇帝的命令吗?”
虞孟娆吓得脸色煞白,她也没有想到阉人竟然如此猖狂,她不得不感叹啊!
大京将亡矣!
她要离开了,正要转身,那宦官又怒了,还叫进好些个士兵,将她捉住。
“关进牢里去,问清楚她见皇帝干何。”
虞孟娆使劲挣脱开,大声朝他吼着:“秦哙,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何苦在狱中问我。”
秦哙摆了摆手,那几个士兵放开虞孟娆了。
“说。”他傲慢地扬起头,听她的言说。
“庆国侵犯我国土,如此猖獗,皇帝却不掉兵,是为何?”
“我早已派郭胜去说服庆国,何须动兵。”
“以郭胜的三寸不烂之舌,怎能说服庆国?况且北齐与郑国也来侵犯。还请丞相给予臣虎符,臣愿带兵前往,击败三国合纵。”
她一说完,底下吵闹声一片,有些不同意,有些却支持。
秦哙冷冷地嘲笑:不过一个小丫头,带兵打仗,呵呵!
但是虞孟娆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任谁都打不倒。
秦哙看着她这幅样子,甚是觉得难看,就又命令士兵将她抓进监狱去。
她实在不甘心啊!她的孩子还在家中,若是被林芊收拾了可怎么办?
等到士兵抓着她出了大殿后,环顾四周,并没有任何人。
她手中还有佩剑,就毫不客气地使劲拔出剑来。
两个士兵毫无防备,措手不及,就已经被她给砍死了。
这下她可犯下的是死罪,但是为了孩子的安危,她顾不了那么多。
回到府上后,她抱起桓麟驹了,深情地吻了他一口。
她已经走投无路了,说什么都是死罪,但是幸好不是诛灭三族,她必须先把孩子交到安全的地方,她才能放心。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林舒然,可又扭了扭头,林舒然太柔弱了,连自己都顾不了。
太后呢!也不行,林芊若是追究下来,全然不行。
她想着,倒不如直接还给桓如湫吧!
可是转念一想,还是不行,若是桓如湫有事打仗。
岂不是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她看见了梁怕。
她突然有了希望。
就将孩子扔给梁怕,梁怕正在看着书卷,一下停住了,疑惑地看着她。
“孩子,这是作甚?”
“义父,一定要护住我的儿子,不要让林芊抓住把柄。”
“好,不过你是不是犯什么罪了?还是要上战场打仗去?”
“不,我现在是罪犯,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如义父,你赶紧跑吧!跑到临城去,等着我回来接你们。”
“好好”说着,梁怕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一年多了,梁怕也将她看作亲女儿,虞孟娆也将他看作亲父亲,将孩子交给父亲,再合适不过了。
等安抚着他们离开后,当再回到她的府上,外面已经围满了士兵,将她这里包围。
可是只见大门紧闭,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虞孟娆犯了什么罪。
士兵一个个急得不行,道:“吾等要抓她回去审问。”
虞孟娆看着奴仆那么护着她,她感动不已,就走过来大声地吼道:“我,就是虞孟娆。”
瞬间,那几个士兵就围住了她。
将她带回来后,她大胆地承认了她的所作所为,而刑部直接让她进牢中戴几年。
这下可麻烦大了,她突然感到好后悔啊!真不该去多嘴多舌。
但是事情发展到这步程度,她也是没有后悔余地了。
她这一刻的决定就是造反。
她除了儿子,就没有她的亲人了,所以这样是最好的存活办法。
不过好在,死刑不是立即执行。
但是在监狱中,她曾被多次拷打。
身上已经遍体鳞伤,可是她却不感觉到疼痛,她的伤口治愈总是极快。
她并不寂寞,身边关着的人,大都不是真正的犯人,他们是以前的老功臣了,虞孟娆都很熟悉。
她就和他们痛快地聊起天来了。
“各位先生啊!现在的京朝真是大不如以前啊!”
其中,以前的刑部尚书道:“是啊,现在的刑部,都是他秦哙的人,这京朝就要亡矣啊!”
“先生们,这京朝自开国至今,已经一百多年了,你看看,这皇帝是越来越不行。”
“宦官都能掌权,可不是吗。”
虞孟娆直接跪下了,几个老臣连忙将其扶起,她哭着道:“皇上不见我也罢,可是也不至于将我等打下大牢。我等可不能在这狱中共度余生啊!”
“是啊!可是姑娘,你有什么方法呢?”那“户部尚书”问道。(前户部尚书,姓刘,名字为刘袁)
“还能怎么样,造反哪。”
“造反”几个人瞪大了眼睛望着她。
“造反可没有那么简单哪!想要造反你得有兵啊!吾等如今离下酒泉的日子不远了,哪里来的兵啊?”刘袁说着都哭腔了。
“兵权,简单。我会再等等,等到庆国带兵来犯之时,京国撑不住时,秦哙很有可能会来请求我打那庆国,到时候我只要握住兵权,一切就简单了,如果秦哙没有来请求我,我就去请求他。”
“这兵权拿到手了,可是打回来可不容易啊!”一位名唤章平的老臣提醒她,他也是以前皇上的心腹了,可是秦哙最怕这些人,他就下地狱了。
“先生啊!京朝这赋税涨得这么多,百姓早就哗然了,这就等有个头带领着他们,我就很合适啊!这不是顺水推舟吗?”
那些个人也不说些什么了,总之他们是没希望了,命运都交到虞孟娆手里。
京朝已经派使者好几次贿赂庆国,庆国根本不吃这套。
该出的兵,一个没少。
而这次请去的大将,也是十分强悍,名叫钟去,已经是老将了,战场经验丰富,以前和虞食其,桓信这类大将交过手。
显然,京朝没有能和他成对手的大将。
秦哙也顿时惊惶了,这庆国要真打来,他也得死。
因此他必须出兵抗敌。
而这个首选就是桓如湫将军。
桓如湫与那将军打起来真不是一般的吃力,钟去用兵如鬼,总是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就比如说,桓如湫要埋伏他时,却不料,埋伏着反而被敌军埋伏了。
最后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正要离开,四面又冲出许多兵来,使得他们溃不成军。
好在桓如湫带领着几位副将英勇杀敌,才突出重围。
这下可好,军队大伤元气。
不过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朝廷中的人,包括狱中的老臣等,都早就料到桓如湫会败。
他仅仅是个20岁的青年,战场阅历远远比不上钟去。
桓如湫并没有轻敌,他本就知晓自己打不过钟去,无奈他更敌不过秦哙的命令,秦哙早就是皇帝般的存在了。
大败后,他重新点兵,20多万的军队,如今已经只剩下十几万。
若再打下去,京国的家底就没有了。
而北齐借着庆国与京国大战,也偷偷起兵攻打临城,辛安。
秦哙一收到战报就恼羞成怒了,朝着文武百官发了一通火。
放眼望去,都是他的心腹,可个个都没啥真本事。
“尔等可有什么应敌之策啊?”初问,无一人答。
他又重复了一遍,可是一往如既,这下他气得不行。
朝着众位吼道:“哑巴了吗?”
他狂暴得就如一头发疯的狮子,朝着人咆哮,下面的人吓得“扑通”跪倒在地。
“丞相息怒。”
秦哙气得不清,葛优躺着,沉吟了一下后命令道:“不如就让雷惟担任主将,柏华担任副将应对北齐如何?”
下面的人又叫道不好。
秦哙又一次发疯了,“你们一个个的,问你们怎样都哑巴了,我一说什么都不行,行了,退朝退朝。”
“臣有一计。”迎面走来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人,这个老人便是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