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中元（亡魂）我躲了你九百年，还是遇到了你
朴中元（亡魂）真是徒劳
鬼怪不用担心，反正你马上就要消失了
鬼怪不过，你躲了我九百年，现在为什么又出现了？
朴中元（亡魂）果然是区区武将，九百年了还是没有识人的慧眼
朴中元（亡魂）你的仇敌就在你眼前，你都不认识，真是可悲
朴中元（亡魂）看来你身边这位弃神没告诉你，那就我亲自来说
鬼怪他没告诉我的事我不想知道
鬼怪九百年了，你还是那么巧舌如簧
朴中元眼珠子转到弃神这边。
朴中元（亡魂）他那么信任你，可你却要为他带来灾祸
弃神你的舌头颜色挺稀奇的，割掉送我吧
鬼怪好，那就先割掉舌头，再把他碎尸万段
朴中元咧嘴笑着，金信挥剑向他看去，剑光扫过，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朴中元（亡魂）九百年了，你以为你那把水剑能伤的到我？
朴中元突然消失，又出现在金信身后。
朴中元（亡魂）你不会真把自己当神了吧？
弃神他未必是真神，那我呢？
朴中元上咧的嘴角收了收，用近乎嘲讽的眼神看着弃神。
朴中元（亡魂）神总爱多管闲事
弃神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弃神那只猫死了，又没死
朴中元慢慢压下嘴角，不确定地打量着弃神，弃神也看着他，几秒钟后突然呲着牙，整张脸变成了猫兽的样子，一双猩红的眼睛，口中獠牙外露，只一瞬，又恢复了原样。
朴中元表情僵了一瞬，莫名的，他对那张脸充满了恐惧，但也忍不住地憎恶。
罪恶的亡魂对神明的恐惧，作恶的臣子对“捣蛋鬼”的憎恶。
朴中元（亡魂）你…你…你！
弃神我在这儿，我听着呢
弃神放心，你一定会消失的
弃神因为神将不择手段
弃神还未有所动作，朴中元瞄了眼旁边醉过去的酒鬼，附身到了他身上，又突然出来，那个人俯身倒下，已经死了。
朴中元（亡魂）你不想知道你身边的那个阴间使者是谁吗？
弃神朴中元…
朴中元（亡魂）赐给你剑的人，又将那把剑插进你胸口的人
朴中元（亡魂）就是他，他就是王黎
金信不能马上就消化这个信息点，更不愿意相信与自己朝夕相处已经有了感情的使者就是王黎，他红着眼眶看向弃神，从朴中元口中不难听出弃神是知情的。
鬼怪缅因…他是在信口雌黄对吧？
弃神张了张嘴，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再者，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金信早晚都要知道的。
朴中元（亡魂）哼，而你那愚蠢的妹妹，这辈子又被他迷住了
朴中元（亡魂）太可怜了
朴中元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兴奋，却还要故作苦闷。
朴中元（亡魂）你终究还是无法报仇了
金信瞳孔乱转，他终于串联起之前的种种不对劲，使者看到那幅画莫名的悲痛，还有那枚戒指，他想起那是金善死的时候戴着的。
慢慢地，他的眼里血丝隐现，不可置信瞬间转变为恨意。
弃神你…
弃神想要拉住金信，防止他冲动做事，但被金信甩开了。
鬼怪别碰我…骗子…
弃神我…
就是知道你会这样才没立刻告诉你的。
弃神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因为金信已经离开了，他必须跟上去，他不能放任金信对使者不利。
.
金信回到家，找遍了所有使者可能出现的地方，连他的茶馆都去了，不见人影。
使者白天从柳德华那里知道了自己第一次心口不适的时候金信在寺庙的事，也知道了他是去祭拜金善和王黎的，所以他此刻正站在寺庙里，站在一排牌位前。
烛火摇曳，正中央的两个牌位上面写着两个刺痛使者心脏的名字。
［ 金善 王黎 ］
.
金信又跑到Sunny的店里质问她，但她根本不记得使者了，自然问不出什么。
弃神一直跟着金信，直到金信突然停下来看着他。
鬼怪他在哪？
弃神我…他…
鬼怪你一定知道，告诉我，他在哪？
弃神犹豫着说不出口，金信步步紧逼，眼珠子就快要瞪出来似的，恶狠狠地看着他。
弃神被那眼神刺得难受，深吸了口气，微微颤抖。
弃神寺庙
.
他们到的时候，使者正站在高台上垂着头，他知道自己十有八九就是王黎，愧疚填满了他的心，金信在台阶下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去，一如当年。
.
金信走到使者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弃神紧紧跟着他，一把拉住金信那只手。
弃神金信，他不是…
鬼怪松手
弃神不行…
鬼怪离我远点儿
弃神不松开，说什么也不松，金信也不再理他。
鬼怪上将军金信
鬼怪参见陛下
使者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更没有挣扎。
鬼怪又见面了…九百年后，陛下
鬼怪不知道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鬼怪是逝去的九百年，还是上天的恨
鬼怪你就在我身边，居然没有认出
鬼怪你是…王黎
使者落下了一行泪。
阴间使者我…真的是他吗？
阴间使者我…是王黎吗？
弃神金信，你该恨的人是朴中元，并非是他
鬼怪闭嘴
弃神如果没有朴中元，他也不会那样的
鬼怪闭嘴！
金信红着眼眶瞪着弃神。
鬼怪你以为你是谁？多管闲事
鬼怪什么都不懂的弃神，要来管我们的恩怨吗？
鬼怪高丽的战士们，高丽的王后、我的妹妹，还有我那些无辜的亲人和奴仆
鬼怪在我面前被鞭打、被箭射死
鬼怪都是因为…王的旨意
鬼怪就因为年少无知的王的一句话！
阴间使者是我…对吗？
金信收紧了那只手，杂着恨意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弃神心一狠，一把将金信拽退了两步，还有些踉跄。
鬼怪那种折磨…我每天都记得
鬼怪而你…一定很自在，因为你根本不记得
鬼怪即便过了九百年，神…
金信转头看了眼弃神。
鬼怪还是站在你那一边
弃神站在原地狠狠抖了抖身子，不管金信愿不愿意，拉起他就离开了。
.
池恩倬回到家，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她坐在台阶上等，直到弃神拉着冷脸的金信推门进来。
弃神如果要恨，你也该恨我
金信只当是弃神要替使者辩解，略过他走向池恩倬。
鬼怪收拾东西，我们去柳会长家
池恩倬怎么了？
鬼怪我去见了朴中元和王黎
池恩倬啊…那…等我一下
池恩倬转身去收拾东西了，来的路上弃神已经告诉金信池恩倬知道使者就是王黎这件事了，所以金信没有再深究。
弃神听着，你的高丽被人屠了，你知道吗？
鬼怪什么？
金信没反应过来。
弃神我杀了高丽国近三分之一的百姓
鬼怪你…
弃神王黎也是我杀的
后一句话弃神是颤抖着说出来的，金信直直地看着他，一时辨不清真假。
———
———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