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剂混着清水抹去炸锅前瓷砖上的油渍,耳边是凹凸市晚间新闻
门口风铃却在这时响起,她微微蹙起眉从送餐的小窗口探出头去
一眼就看见某个棕色刺猬在门边左右张望着寻找什么
穗悦风纪委员大人?
穗悦试探性叫了一句,那人应声回过头来,看见她还向她挥了挥手
安迷修哦,看你没去喂猫来看看,别……
别再掉河里
穗悦风纪委员大人多虑,只是在加班而已
穗悦随口解释了句,转过头去继续干手里的清理工作,面对对方好不冷淡
安迷修穗悦同学平时总笑着,接近后才发现原来这么冷淡啊
他趴在传菜的小窗上和正洗着抹布的穗悦继续闲聊
穗悦我本来就这样,难道风纪委员大人原来接近过我吗?
后句倒是实话,原先她在学园里说是灾星也不为过,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哪怕她脸上总挂着最温柔的笑也总有人觉得她做作
安迷修这……倒是
安迷修能看见穗悦同学笑起来的人一定很重要吧
穗悦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凝固在那里,好像陷入了什么深远的回忆
穗悦能看见我哭的才是……
听到这话,安迷修安静了下来,盯着穗悦的背影出神 他知道穗悦曾经的日子但那时无论什么时候都见她笑着,如果笑容只是她的保护色
那么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孩对世界开始感到厌倦,对人开始感到烦躁呢?
以冷漠筑起高墙,以孤独做她唯一坚盾
安迷修欸?从前怎么没有见你戴过那条珍珠项链?
本来只是盯着人家出神的安迷修忽然发现手腕下什么东西在后厨暖黄色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珍珠项链缠了几圈
可是穗悦一个打三份工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买起呢?何况好像除了她返校这几天来从前都没见她戴过
穗悦你才发现而已
要说他从前不了解穗悦这个人他认了,但外貌上的变化以前他一个天天在校门口挑她刺的怎么注意不到?这个说法明显立不住
安迷修你休学那一周去干什么了?
穗悦宅在家
安迷修宅了一个星期?
穗悦要你寡
穗悦甩了一记眼刀过去,安迷修才老老实实的闭嘴,坐在外面乖乖等着她下班然后好一起去喂猫
只是穗悦的工作实在过于繁重,虽然他有意想帮忙但人家不给他机会,无聊时就看着外面溅黑的天色
无意间发现门口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马路对面来回徘徊时不时会望向这里
安迷修那个头巾是……
路灯啪的亮起,模糊的照亮几步远的几人,其中有一只在光下反光的好大一颗星星,这安迷修可太熟悉了
安迷修恶党!
他当即冲到马路对面,两人不知道怎么的就吵起来了
碰巧这时穗悦清理完了后厨,背上书包刚从店里出来,才锁上门刚转过身就收到了五双视线的凝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习惯了被别人盯着,移速可以说是脚底抹油,要不是雷狮及时一把薅住她头发说不定现在几人都看不见她了
雷狮“表白”的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去哪啊?
安迷修恶党!松开穗悦同学!
穗悦转过头来,脸上是安迷修熟悉的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笑容,就好像只是为了笑而笑一样空洞
穗悦是高年级的雷狮学长啊,表白什么的完全只是旁人瞎说而已啦。
雷狮是吗?
穗悦这事你做为当事人不清楚吗?
穗悦所以可以放我回家了吗?今天有人把水倒在我书包里,再晚一些课本要捂烂了
安迷修真的啊,你都没有和我说起!你……
穗悦猫该饿了
安迷修话没说完被她一语截断,穗悦知道几只小猫从不吃别人碰过的猫粮,这话里意思明显,就是不想让他插手这事情
安迷修看了一眼笑眯眯的穗悦又瞪了一眼还拽着她头发的雷狮,最后还是离开了
对方的目光从她诡异的笑容移到书包上,那里确实在滴水,但随即话风一转道
雷狮你那年级中下游的成绩装什么呀装?
穗悦确实,比起每天逃课还可以跟在我后面的学长我成绩实在太差了
不知道为什么雷狮现在看她这笑容是越看越欠揍,
雷狮立刻给我在论坛上解释清楚
穗悦洗不清的
雷狮本人出面说怎么会!
穗悦洗不清……
若是可以洗清她便不会站在这里,她也不会挂上这样的笑容,这人说话真好笑
穗悦的嘴角沉了下去,没了那种微笑弧度的她眼神格外恐怖,就像是深夜弥漫着浓雾的墓地一样让人头皮发麻
偏偏这眼睛还死死盯着雷狮
穗悦你是低估了他们的能力,说不定在他们眼中我们算是在打情骂俏呢
嘴角重新扬起某种特定的弧度,那种发怵的感觉终于褪去,听闻此话雷狮立刻嫌恶的撒开了手,好像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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