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二十二中内（初中）。
白乔坐在初一一班的教室内，这是开学第一天的最后一节课——班会。
老师直接任命班干部，当轮到英语课代表的时候，老师指定了赵芸。
但赵芸站起身很认真的说，她的小学没有开设英语课，所以不能胜任课代表。
她站起来说话，所有人下意识看向她，包括白乔。
不过白乔对她的第一印象不太好。
穿着红色的衬衫显得格外明显，嘴角那颗美人痣是那样独特。
不过无妨，这只是第一印象，并非是最后的印象。
后来赵芸成了班花，不少男生“沉迷女色”之中。
也包括白乔给出完美评价，甚至有的人还说，“赵芸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完美了！”
听听，此非人言？额，好吧，这是秦帆说的，勉强……算是人话吧。
那时候秦帆还没有来二十二中，只是见了次后悄悄给白乔说的。
不过这些都不影响她的优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白乔都觉得她是那样完美。
她总是笑，无论咧嘴，还是张大嘴，都无懈可击。
看起来那么赏心悦目，成绩优秀受男生追捧，女生羡慕。
……
初一的第一个学期，秦帆在十九中的附属中学，和白乔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
秦帆总是可以和周围人聊的来，但白乔可以把话聊死。
有一次白乔碰到秦帆问，“你在你们学校怎么样？”
秦帆噼里啪啦一大堆，最后意思就是，“唉，不怎么样。”
秦帆反问白乔。
白乔也噼里啪啦一大堆，意思还是“不怎么样！”
“不如秦帆你转到我们学校吧，这样就有意思多了。”
秦帆挑眉，头朝上思索。
那一年，他们十三岁。
第二学期，秦帆就麻利的转到一班。
……
蝴蝶煽动翅膀可能会掀起巨浪，秦帆的到来无疑是一个石子落在水面，也因此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
秦帆把头抬得高高的，酒精的劲这个时候也上来了，他感到有些晕眩。
这时候，小小的包间里，空瓶子越来越多，但没有人停下来。
只有这个时候，高三的黑暗才不会阻挡他们！
因为他们深陷光明里，无法自拔。
“友谊万岁！”
他们欢呼，酒水撒了一地，这已经不是秦帆一个人的生日，而是他们所有人的节日。
………
时间飞逝，转眼转入十一月。
秋天开始接管夏天，空气也清冷起来。
开学两个多月来，无论是去做早操还是吃饭，做卷子，考试以及拼命努力都无法冲淡的紧张气氛让人心生绝望。
常在河边走的秦帆无疑是栽在河里。
原来是一节自习课打篮球被班主任知道了，事后特别后悔。
因为和他打球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个老师，他实在没想到球场上的球友竟然不讲武德。
竟然出卖他！！！
太冤了！
现在他只剩下郁闷。
不过他虽然这么想，但真实情况却是那个老师跟班主任聊天时候看见秦帆，就问。
“那个学生是你们班的吧？上次跟我打球可以啊，技术不错！”
这个老师纯粹顺口一说，但是在敏感的班主任耳朵里，那就是惊雷。
“什么时候？”班主任假装不经意的问。
大概所谓东窗事发往往就是这样来的。
这件事情，曲庸专门找了秦帆谈话，最后……把秦帆他妈叫来谈话。
这下子世界大战爆发了。
因为开学的时候秦帆给他妈说自己在学校补课，他妈没多想，给了好几百。
然而那些时间秦帆都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不是撩小妹妹，就是泡小姐姐。
或者跟自己这些狐朋狗友一起喝酒唱歌打游戏。
但他妈跟班主任进行了“会晤”后，秦帆做过的许多事情都曝光了。
比如有一次请假，他给曲庸说的是，他妈带他去看病，或者是七大姑八大姨谁没了去吃菜……不对，咳咳，去哭丧。
还有几次，秦帆没有请假，直接离开，回家他妈问怎么回来这么早，秦帆说班主任放的早。
总之，秦帆很惨……
……
班主任看向秦帆，“我就想知道一个问题，平时没有请假条你怎么出去的？”
秦帆在肚子里吐了吐舌头，根本不敢说。
他妈在旁边举起拳头，秦帆无奈开口。
“有一次，我出去，门卫不让，我当时没有穿校服，就说我不是这个学校的，是来找朋友，谁知道玩过了。”
班主任扶额无语。
“你有一次肯定有第二次，不会还这个理由吧？”
“那肯定不能，门卫都记下来我了！我说我身体不舒服，门卫死活不开，我就用陕西方言说，你娃在不开，“额”就吐这里！然后那个门就开了。”
………
在秦帆翻车后，默默跳了出来。
“看吧，都是篮球惹的祸，上次白乔打篮球，结果拿错衣服，丢了一百多，还有丁灵那么多大头贴！邱轩儿的送他的钱包也丢了！”
白乔没好气的瞪了眼这个小子。
那钱包是邱轩儿特别送他的，以前就送了一个，结果丢了，邱轩儿又买了个……结果又让白乔整丢了！
白乔把这个事情告诉邱轩儿的时候，邱轩儿翻着白眼摆手让白乔滚蛋！
……
自此之后秦帆断了一个财路。
在高三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紧靠零花钱怎么度过那么长时间？
零花不买了？网吧不去了？妞不泡了？怎么可能！
还记得有次默默急用钱，但是刚给家里人要过钱了，最后无奈说，“妈，我把补课费搞丢了！但还要交！再给我一次吧！”
虽然那次后默默很久都无法坐下，但是成功要到钱了。
就是屁股疼而已。
薛宇要钱是真的补课，不过他把一百元的补课费会说成一百五十元。
至于王波，他家里有一个柜子。
里面全是好烟，看起来像是一堆金块摆在那里。
他会从里面那层那出来一条，外面的不动，然后把烟拿出去卖掉。
这对他来说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后来王波喜欢上班里一个女生，成扬说过，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
但到了王波这里，是谈感情伤烟。
王波的卖烟生涯到高三也就结束了。
因为有次他爸跟他妈唠叨说怎么感觉烟少了！
然后王波就没敢动烟了。
听说当时王波在接水，冷汗都滴到杯子里了。
“还好我有经验，偷了一层，要是几包肯定露了。”多年后，王波在餐桌上，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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