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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下学期最纠结的事就是文理分科，我问了很多人的意见，父母的，老师的，朋友的，以及……他的。
“学理”
他的回答是最清晰的，不是让我根据自己的想法来，也没问我的特长。
我想，大概是因为他热爱理科。
“可是，学理的话，要去别的校区了”
那边离他的大学，还挺远的
我坐在他旁边，实验室里的风扇还再呼呼地转着，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声音又清冷又好听。
——“哦，终于不用来蹭我饭卡了？”
……
我吃的也不多，你看你小气的。
实验室的门被人敲响，探进来一位女生。这个女生我见过，最近好像经常来找蔡徐坤，因为他俩在合作一个课题。
每次来都是问学术问题，但今天她打扮得格外漂亮，好像还画了淡妆，笑起来的时候带着股知性的美。
“徐坤，我有两张电影票噢，周末去看电影吗？”
顿时觉得我出现得很不是时候。
其实蔡徐坤的兄弟们暗搓搓地讨论过，那些竞争蔡徐坤的妹子中谁的胜算最大，评选出来的好像就是这位女生，因为她既漂亮又温柔，做事还贼有分寸。
我不知道这“贼有分寸”是什么意思，但到了男生这肯定没什么好解释。
但蔡徐坤的回答相当不解风情。
——“不巧，周末已经有约了”
可能又跟他那些兄弟约好一起组队打游戏了吧.他网瘾好像确实蛮大的，从他打游戏的暴躁程度可见一斑。
女生似乎习惯了蔡徐坤的拒绝，走之前还挥手对我拜拜了下。
……
“干嘛拒绝嫂子啊？”
——“嫂子？”
他侧过身看我，一脸有趣，像是逮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谁跟你讲，她是你嫂子的？”
“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
这句话，很违心。
他的眼眸依旧充满戏谑，半会儿，突然直勾勾地盯着我。
“你就这么想要一个嫂子？”
……
不想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倒是他轻笑一声，从桌子上下来，顺带拍了下我的头。
——“好好学你的习吧，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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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我来说最难过的，就是蔡徐坤一直把我当小屁孩。
不过有些事人算不如天算，比如我们高二了要分班，比如分班了要有告别会，比如我怎么也算不到，我会在分班告别会的 ktv 里，遇到了蔡徐坤。
我是和同学一起去的，乌泱泱一片人，而我一抬眼，总是一眼就能瞧见那道白色的影子
他穿着白衬衫，手指抵着酒杯，侧身和旁边的人在说着什么话。
总感觉……和我印象里的沈辞不一样。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同学们中有些与这里熟的，一伙人围着个桌子，绚丽的灯光总是惹人躁动，而我更想把自己缩到角落。
人多了会吵，又是马上要别离的同学，虽然只相处了一年，那一瞬间却好像我和你有一辈子的交情。
我有点惴惴不安。
这份感觉在手机振动后灵验，微信消息，是蔡徐坤，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你在哪里]
……
我的心口跳了下，手指却不受控制要为自己辩解，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打了那么一串字发过去。
[我在家里做题啊]
嘶，我傻吗，他肯定看到我了
我往他刚刚坐着的方向看去，没有人，微信也再没有回复，我拽着手机，突然发现自己出了点冷汗。
手机蓦地震起来，我抖了下，微信电话，他打给我的
我盯着屏幕上的「哥哥」两字，认命地接通了。
[出来.]
我刚要开口解释，他丢出这冷冰冰的两字后就把电话挂了。
……哎，行吧
我数着步子走到外面的时候，看到他靠在栏杆上，百无聊赖的样子，看到我来了，才懒懒地挑起一边眉毛。
——“穿这么短的裙子，想干嘛？嗯？”
……
我低头看看已经过膝了的裙子
你管这叫短？
“你是我爸嘛”
我小声地嘟囔，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听听这管教的语气，不知道的以为他是我亲哥。
额头就被人敲了下。
——“为，你，好.”
他的声音拉长了，无端地好听。
我却不喜欢他这样。
这样，我就觉得他真是我哥哥了。
他真把我当妹妹，所以才在意我，所以才对我好，所以……界限划得清清晰晰。
“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挺认真地看他。
——”不是小孩了？”
他蓦地轻笑，似乎觉得有趣，朝我勾了勾手指。
脑袋还停留在如何与他辩解，我没意识地朝他走了几步。
在那之前我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蔡徐坤他，俯身吻了我。
其实浅尝辄止，我的心却如同突然烟花炸起，整个人呆楞了有整整三十几秒。
才听到他不慌不忙的声音，又清冷又理智。
——“大人不会因为一个吻跟个傻球似的，小孩才会，你懂吗？”
——“如果我是坏人，要对你图谋不轨，你现在早被我吃干抹净了，知不知道？”
……
哪有这么教育小朋友的。
我的脑袋简直被狂轰乱炸过，根本没听清他在讲什么，半晌见我没反应，他啧了声，凑近点问我。
——“初吻？”
“嗯”我讷讷地点点头。
好像听到他很低的一声操。
——“有喜欢的人没？”
“……有”是你啊...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会，他放缓了声线，就像是在哄我一样
——“对不起”
其实……你不用说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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