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暗中盯着曼陀,以防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春诗诺。
春诗也知道二姑娘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尤其这两日传来的消息更是证明,这奶娘心术不正、目光短浅,而这二姑娘更是愚昧无知,心大又恶毒。
般若无力的躺在软榻上。
般若还有,我快撑不住了,你暂时跟着安柔,如果宇文护闹起来,就让安柔怎么狠怎么来。
春诗答应下来,静静的注视着小姐,哪怕小姐气色看起来很好,但是春诗也能听出来,小姐的精气神都在减弱,担忧漫上心底,但愿小姐能挺过去。
有些人不能想,晚上般若便见到了宇文护,那种心理的委屈还有无助让般若的眼泪瞬间决堤。
宇文护什么话都未说,只是轻轻的擦去般若的眼泪。
宇文护清河郡主,刚刚过世了。
之后的话没再说出口,既然她有不得不嫁的理由,那么,搁在他们之间的阻碍早就不是那些人了。而且,哭的这般委屈,恐怕她也不愿的,他看得出来,她妆容下苍白无力的面容,忍着不舍和难过,还有弥漫在心头的不安,宇文护只能沉默的陪着他。
般若点点头,她听得出来,其实宇文护不是不难过的,怎么说那个女人跟他之间也是有牵绊的,没爱过不代表没感情。
般若恩,别伤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怪不得你。
宇文护叹息的一笑,最懂自己的人果然是她。
宇文护明天真的要嫁?
般若恩。
轻声细语,却带着说不出的坚定。
宇文护心如刀绞,如果是以前的般若,因为不爱所以他对她可以逼迫,可以强硬,但是对现在的,太多的未知数,他不得不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宇文护明日我要举办葬礼,恐怕去不了。
般若恩,别来。
来了也只会更加痛苦,何必呢?
般若静静的躺在宇文护的怀里,什么时候睡着的一点儿也不知道,只知道等她醒来已经在密室里了,外面锣鼓声,鞭炮声,轰鸣于耳。
春诗小姐,你终于醒了。
春诗抹抹泪。
般若恩。
般若无力的应答。
般若什么时辰了?
春诗还早,安柔也刚来。
春诗扶着般若起身
春诗安羽那儿我已经安排好了,这段时间她守着小姐,随时供小姐差遣。
般若无力的点点头。
般若让安柔来见我。
春诗出去领进一个人来,来人一身蓝色的喜妇,看着她的面容,般若都有片刻的恍惚,她都以为是在照镜子,幸好空间给的易容丸不少。
安柔安柔见过主子。
来人面无表情的跪下。
般若起来吧,安柔,从此以后你就是独孤般若,不再是安柔。
般若轻声说道。
安柔诧异的抬头,她不是只代替一下就行吗?
般若本没有必要和她说太多,但是也许是起了恻隐之心,也许临近死亡难得发善心。
般若安柔,以后独孤般若就是你了。至于宁都王那里,虽然他为人怯懦,但对你会很好。你也不需要觉得他爱的是我,我们甚少接触,他对我也没有多少了解。现在谈爱也不过就是这副皮囊和平日的表象。结婚结的是两姓之好,过日子却需要两个人的彼此了解,彼此磨合,日久才能见人心,那时候他爱的也只会是你这个人。何况他答应过,后院唯你独大,也不会有其他女人的孩子。
般若说完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