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终是残酷的。
安北枳独自一人步行在道路上,低头刷着手机。
周围的行人相互低头议论着,正直青春的少女有的时而像安北枳投来炽热的目光。
九月正是初秋时分,微风带着丝丝寒意吹走了太阳的暖晖。
然后安北枳此刻却紧张得不住的往外冒汗,作为社恐晚期患者被这么多人注视,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他仍旧不适应,就好似无数双鹰眼要把他啄食掉一般,害怕极了。
他压低了戴在头顶的鸭舌帽,今天出门有些着急忘记戴口罩了,此刻他那张俊俏的脸颊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了世人的眼前。
只觉得脚下生风,安北枳努力地维持着冷静的神态,脚步加快了几分,实则心中早已来回去世了千万遍。
在去往学校的这段路程比平时任何时刻都要艰难,仅在这十分钟内,来找他要Wechat的人已经不少于两位数。若放在平时他定会因为不会拒绝而被迫选择同意,但是今天这数量属实有点恐怖,再加上昨天遇见的那个女孩留下的心理阴影,所以基本上哪怕是明知道不礼貌,但安北枳还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也难为了母胎solo将近20年还没谈过一次恋爱,在面前爱情时还是宛如一张白纸的情感白痴——安北枳,了。
但作为播音系的公认系草,是让人又爱又恨。
还曾有人在校贴吧发过一张帖子,主题是“论我播音系系草兼钢铁直男安学弟什么时候能铁树开花?”神评:“铁树会开花,但要在环境适宜的状态下,大约需10到20年左右,并且同时进入成熟期,但根据研究表明安学弟不属于苏铁科。”
为此安北枳被自家“小祖宗”嘲笑了整整一个来月,最后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物理性忘记了这档事。
“嘿,安兄台。”不知谁从后面突然窜了出来,在安北枳肩上狠狠的来上一记,吓得安北枳整个人定在了原地。
“今天竟然没带口罩,少见啊。”那人打趣道,高高的个子,肤色白皙,脸上挂着一张坏坏的笑。
清晨的阳光打在那人的脸上,更显得他阳光帅气。
“甭提了,出门太急,忘带了。”安北枳缓过神后,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来人是他少有的熟人,兴许是那人身上自带的自来熟,又或许是他日日夜夜的死缠烂打,二人倒也不算无话不谈,但绝对算得上好朋友,兼塑料兄弟情。
那人姓乔名高阳,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贵家公子,成天裘马轻狂,不干正事,且是好引贪杯放荡不羁之人,人送外号“高阳酒徒”。(出自《史记·郦生陆贾列传》。)
“嘿,这不正好,让校里那些个学姐学妹们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乔高阳乐道。
“好你个头啊,你不知道我社恐啊。”安北枳扭头瞧着他,白了一眼。
“你是有所不知啊,那什么那个我们A大的校草不是休了一年学,听说这个学期回来了。”乔高阳说着说着来了劲,他不等安北枳接话,自个又续着说下去了,“你猜现在那群八卦的婆娘们最近都在讨论什么?”
“她们都在争这个校草之位是该你当呢?还是继续由着那小子做。”乔高阳愈讲愈神采飞扬,手在空中夸张的比划着什么,啧啧称奇道:“你是不知道那个争吵的画面是有多激烈。”
“......昨晚喝了多少,这会儿还没醒酒呢。搁这讲单口相声,自问自答?.”安北枳安静的听着,一阵无语,“再说了,这与我何干,校不校草的,我无所谓。”
这话倒是真的,做个系草就已经把他弄得累死累活的了,校草什么的,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欸,这你就不懂了吧。”乔高阳想凑近些说,但碍于会被打,所以想了想还是不打算作死了,便提高了音量,道:“这该是你为我们播音系争光的时候了啊。”
“加油好兄弟,你要相信你能赢得这次战役的最终胜利,好兄弟我一定在背后挺你。”
“滚,你到时候甭在我背后捅上一刀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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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写手,文笔青涩,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