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忘川的话,我心中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
也算我没看走眼。
倒是朔朋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这人这是什么意思?还多叫几个人来,先不说顾知南身体能不能承受地住,就说这几个人不还是从朔家出吗?怎么?我的人就能随便作为测试对象了?
夜忘川看到朔朋皱着眉的样子,不以为意,只觉得这个人太过小气,不就是几个奴隶,就算是死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懒得理会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眉眼官司,漫不经心地吃完了那盘灵果。
“吃饱了,来吧。”
见顾知南望着砜,朔朋便轻轻点了点头。
砜便垂着头走上前来,低声道:“属下砜,听从小姐差谴。”
“听从我的?你不是朔朋的人吗?”
砜这人长得极有特色,是一头银色长发。跟朔朋的力量感、夜忘川的脆弱感都不一样,整个人像雪地里最沉默的一颗松柏。
孤身站在风雪中,身姿挺拔,却沉默寡言。
他嘴角下抿。
朔朋只是拍了拍砜的肩膀,转身对着顾知南说道:“顾知南,我之所以想将砜给你,是想着,你对自己人能怜惜些。来之前,我将事情都告诉砜了。砜虽然是我的侍从,但在我心里跟兄弟一样。”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也需要自己的人。”
夜忘川心里嗤笑道,“不过是个侍从,还如此大费周章,恐怕是为了在顾知南身边安插自己的人吧?真是心机颇深。”
我走到砜的面前,有人送上门来,难不成还将人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吗?
“砜,若是要跟着我,就得跟我结契,你可愿意?”
砜来之前,朔朋早就将情况说清楚了。这女人是掠夺能力,永奉为主的古训他也是知道的。能跟在她身边,肯定比朔朋身边要更有前途,也更有利于自己复仇。
“属下愿意。”
我点了点头,将印记种在了砜的手腕处。种完之后,我特意看枚嫩叶印记,并不像朔朋的印记一般发着金光,反倒和夜忘川的印记一般无二。
暗淡无光如纹身。
结契完成后,砜便凝出一道透明的风刃。
我歪歪头,张开双手,瞬间一个大了两三倍的风刃使出现在众人面前。
砜只感觉自己体内的能量开始暴动,似乎并不受自己的控制。并且正一点一滴地向顾知南那里涌去。
他偏头望向朔朋,点点头。
朔朋连忙拉住顾知南随风而动的衣袂,“可以了!风系的能力你是可以吸收的!别伤人!他们修行不容易,我身边风系药剂也很少。”
我眨巴眨巴眼睛,朔朋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操心的鸡妈妈护着自己羽翼下的鸡崽,来对抗自己这只老鹰。
“晓得了。”我收回双手,空中的风刃便消散在空中。
“不过,这种能力不应该叫掠夺,它应该叫复制,哦,你们可能听不懂什么叫复制。模仿,模仿你们总该知道什么意思了。”
朔朋摇摇头,“模仿可不会吸收模仿对象的能力。掠夺之力果然霸道得很。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