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他,试图去追踪一些其他痕迹。
或许是我在妄想什么,又渴望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可他只是他,偶尔闪现出来的影子,只是我的错觉。
因为我自杀的行为,朴灿烈不再任由我这样消沉下去,他重新为我约了心理医生,我没有拒绝。
周五下着大雨,我现在一看到雨就心烦,想要出门的意愿在听到雨滴声时立刻缩了回去。我打算和朴灿烈说改天再去,门铃就响了,接着边伯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边伯贤“余温,开个门。”
我把门拉开,他站在门外笑盈盈看着我,我问他,
余温“有事吗?”
他说:
边伯贤“你经纪人找我,说你今天要去医院,我送你过去。”
我说不去了,他就说不是约好了吗?我皱起眉,说,
余温“你别多管闲事。”
他愣了一下,也不说话了,就看着我,我在他的目光下竟然觉得无端心虚。我听到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他的声音在洋洋洒洒的雨水里变得模糊,他低声道:
边伯贤“我不觉得这是多管闲事。”
我呆了呆,背过身去,我说,
余温“那你等我一下。”
我随他下楼,他的车停在车库里,他替我拉开副驾驶门,我看了他一眼,他眉眼低垂。我上了车,他从前面绕过来,打开车门,逼仄的空间里,我嗅到他身上松木质地的香水味,是我买的。
车子开始发动,他点开音响,然后问我,
边伯贤“吃过饭了吗?”
余温“吃了。”
边伯贤“吃了什么?”
我不说话,他追着又问了一遍。我把脸朝向车窗外,车子从地下车库出去,阴蓝的天往下坠,我说:
余温“你昨天给我买的绿豆饼,我热了一下,都吃了。”
他就笑了,笑声和以前如出一辙。我悄悄捂住心口,大喘了一口气。
到了医院,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心理医生和前台说话,她看到我和边伯贤一起过来微微一愣。我走进房间,边伯贤就坐在外面沙发,门轻轻关上,他像只招财猫朝我挥手。
我转过身,看到医生朝我笑,她问我最近过得怎么样?我说不好。
我和她说,我之前会做梦,现在连梦都没有了。我靠在沙发里,我说我之前自杀过,但被边伯贤救了回来。
我提起了边伯贤,医生若有所思,她对我说:
...“其实前段时间,边伯贤来找过我,问我能不能让他消失的人格回来。”
我看向她,她说:
...“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很多,我希望你们都能好起来,心理治疗是一个漫长艰难的过程。”
...“余温,你有没有想过,边伯贤一直都是边伯贤,他现在只是痊愈了而已。”
我摇头,我说:
余温“我不能这么想,这样对他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