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白后,就又想到这两年我缠着那个边伯贤死磕的样子,怪不得我每次给他看照片看视频他都是抗拒,就跟吞了苍蝇似的。
还挺好笑的,他肯定烦死我了,好不容易拿回了身体,还要被我纠缠不清。他是天子骄子有磊落人生,他前途无量他和我不同。
我在私立医院住了两星期,朴灿烈把房子给我安排好了。
出院后我先去画廊,要把寄放在那边的几幅画搬回新家。刚到画廊,就见到门口一辆白色跑车,车上下来一个人,对方直接朝我走来。
...“终于见到你了。”
那人朝我小跑过来,我认识他,是苏富比上买下我画的建筑商人。他长得不高,手里抱着一幅画,画布遮着,像只双脚站立的青蛙。
他站到我面前,迎面都一句就是,
...“边伯贤真是有病,早不说你是他的人,揍了我一顿不说,还暗地里给我穿小鞋。”
那建筑商把手里拿着的画递给我,
...“这幅画还给你。”
我双手接过,扯开了画布,看着我那时尚且还不成熟的风格,心里就跟被踹了一脚,一下子都有些站不稳。
那人把画给了我,又说道,
...“麻烦你回去和你家边伯贤说一声,别再折腾我公司了,我和他都两个领域,他每天亏那么多图啥啊?”
我没说话,勒着画框,手臂很疼。
我不再去看心理医生,我就躺在靠窗沙发上,下雨天听着雨声雷鸣,晴天把自己埋在毯子里睡觉,其实根本睡不着,我只是什么都不想做。
朴灿烈很担心我,我听到他的声音觉得挺难受的,我对他说,
余温“我一直在让你为我操心,摊上我这个不省事的人,挺难为你的。”
他说,
朴灿烈“小温你怎么了?不要这么想,照顾你是我的本分。”
我就对朴灿烈说谢谢。
其实我身边的人对我都很好,小时候我想学画画,家里没有多余的钱钱,爸妈就卖了一套房子供我留学。他们对我说,想学什么就去学,不要有顾虑。
我一个人在国外,渐渐感觉到了生活的吃力,我有时候会在夜里哭,支持不下去的时想要回家。
我妈问我过得怎么样,我也不敢告诉她,我没过好。
直到后来遇到了边伯贤。他说我是他的力量,可他又何尝不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力量。
我活得不快乐,寂寂无名的日子里每天都在焦虑,是他不止一遍在我身边对我说,小温你很有才华,我喜欢你的画,你会成为最好的画家。
我以前听人说什么这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你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我觉得那他妈的都是狗屁,最远的距离明明就是我还在,他却没了。
我还能喘气还吃得下睡得着,可他却掉在了黑黢黢的洞里,什么都没了。
我不想活了,可我又不敢死,我还心存侥幸,我怕我的边伯贤回来了,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