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结束后是一个派对,买下我画的是一个做建筑的商人。
他们把我叫过去,这种场面我遇到过一次,刻骨铭心。
我给朴灿烈打电话,让他快来接我。他说他被拦在了外面,根本进不来。
我想用胶水把自己沾在椅子上,有人走了过来,我只好站了起来往包厢走去。我不太明白,那些对于艺术有所追求的商人买下了画后,又为什么还想要认识背后的画家。
我想到以前边伯贤和我说过,他们会觉得玩弄艺术家比品鉴作品更让人兴奋。
包厢门从里面拉开,里面很暗,我被推了一下,我听到有人在笑,他们说:
...“看啊,大画家来了。”
我走过去,一桌子的酒,男的女的坐在一块,我的画被丢在角落里。
...“余老师,你来了啊,快过来坐这边。”
我被拉过去挤在两个人之间,浓郁的香水味让我头疼。有人挤了过来,我的嘴边被顶上一杯酒,一张陌生的面孔,我与他对视,低声道:
余温“你好。”
...“喝一杯吧,你那副画可真贵。”
轻飘飘的一句话,我连拒绝都没用,嘴里被灌了酒。
我不讨厌喝酒,我只是厌烦这类应酬。
我没能听从朴灿烈的叮嘱,还是喝了很多酒,后来到了兴头上,有人抽起了大麻,问我要不要,我接过烟后偷偷丢了。我拿着话筒开始唱歌,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应该是觉得好笑的,亵渎艺术满足了他们的虚荣,只要有钱就行。
我又醉了,丢了话筒走到沙发里,想找个地方休息。
我还未来得及坐,手臂被拽了一下,我睁开眼,扭头看去。隐隐约约朦胧的光线汇聚,边伯贤的脸忽明忽暗,他盯着我。我觉得自己在做梦,揉着眼睛凑过去,肩膀却被抵开,我浑身一震,而后听到他说:
边伯贤“余温,你在做什么?”
我回过神来,浑身发凉,脊椎慢慢僵硬,我可能要变成活化石了。
他刚才一直在这?从我进来到此刻,他都看着?
我不敢置信又恼羞成怒,那些情绪把我给塞满,我的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我一把甩开他的手,我站起来,对他说:
余温“不用你管。”
他笑了,他坐了回去,
边伯贤“我没想管你,只是你这样子太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