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成不变的音律,老师终于停下了口中的念念有词,走下讲台,教学楼瞬时间"沸腾"起来,李泽年的思绪被吵嚷声唤回,他云里雾里地走出教室望着高三二班的班门,此刻,乔翰恩一边与一男孩打闹着,一边含笑"跌"到李泽年眼前喊着:"呦,二班有美女了?"
"哈,老乔,见笑了,只是,你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吗?"
"听哥们儿一句劝,女孩子的事少管!亏!"
看着乔翰恩难得地满脸深情,认真的神色将李泽年逗笑了,笑着应道:"那如果是夏……顾川呢,也少管吗?"
"她怎么了?"乔翰恩堆满脸的笑猛地收敛,只急切地询问着。
"不知道"
"不好,被绑走了?"看着李泽年满脸的疑惑,乔翰恩无奈补了句"你不知道,她被跟踪已是常事"
李泽年脑子翁地炸了一般,定在原地仍是满脸疑惑,此刻的语无伦次化作再简单不过的字"谁?"
"似是她父亲?不清楚"
"她父亲?"他开始动摇了,满心的问号终归结为一句话,她,真的是羽落吗?
另一边,见其房门紧锁许久未出,男人露出了些许担心的神色,这孩子,一定又多想了。这么想着,早已不自觉地走到了顾川房门前,本想安慰,可话出口便扭曲了心意,"出来,今后不准锁门"
里面的人并未立刻回答,吞了几口唾沫清清嗓子后方才带着略哑着的嗓子应着"是,父亲,您稍等,我马上出去"
一句话说完,那人便飞一般地冲进房间内的卫生间热敷早已哭得红肿的眼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换言之,不让自己看起来脆弱。
恰逢青春期的我们正是如此,不知何时蜕下了幼稚的外壳,渐渐习惯了无论如何都要在人前保持乐观坚强与积极向上,但每回想起往日在父母怀中泪流满面的情景又那般留恋,似是小鸟终学会了飞翔却开始不舍巢穴的温暖,似是蝌蚪长成了青蛙却开始怀念水下的生活,更似正中靶心的弓箭终还愿回归弓弦的怀抱……
男人听过愣了片刻,轻叹口气便离开了。
良久,顾川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看着沙发上父亲的背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您说,帮您做事是指?"
"分公司资料,交给你了"
"我不行的"
"你可以,不行,也得挺着,否则……"
"父亲,我知道了"声音已微微颤抖了起来,但想到不明下落的昕钰,还是强撑起心情轻声询问:“父亲,昕钰她……”
“放心,随后便可同你一起回学校”
“是”看着父亲不明不白地邪笑,顾川心中暗道不妙,微微皱眉,但时间并不长,随即便恢复了正常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