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警铃响声,柳稀稀大惊。
柳稀稀怎么办?我们快走吧!
殷政却不为所动,从长条形木匣子里拿出用明黄锦布包裹着的细长物件小心地放入一只锦囊里,快速将大小木匣复原。
殷政警报和监控都被转换了,我们有十五秒的时间!
柳稀稀转身一看,
柳稀稀门锁了!
殷政似乎早已料到,拿出一只小方盒,里面有一小瓶液体与小手电、小小的玻璃片。柳稀稀看着他用小瓶子在自己戴着手套的手背上一喷,叼在嘴里的荧光手电筒一照,即时显出几个清晰的指纹来。
柳稀稀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他要让她答应夏亚的邀请,又为何要把她带到这里!
殷政取了夏亚的指纹,轻易地打开了密室的门,回头见柳稀稀冷冷地看着他,也顾不得解释,拉着她便往着密道狂奔。
殷政等出去了,我会好好跟你解释!
两人刚出了密道的门,殷政耳机里便传来声音:“殷仲和安保人员来了,往前门走。”
前门?草坪上全是来参加庆典的宾客和殷家的人,还可能与殷仲碰个正着,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谈何容易?可殷政已经别无选择。
殷仲快去密室!
殷仲的声音与脚步声已经在耳,眼前只有一条笔直的回廊,只要一拐弯便能看个清清楚楚。殷政一眼看见走廊一侧有个喷泉,也不顾看个深浅,拉着柳稀稀便躺倒在喷泉池中。
柳稀稀呜——
柳稀稀哪里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还来不及吸入一口气,已经被他压着没入水里。
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柳稀稀憋着气,很快脑袋嗡嗡作响,胸口似压了块大石般难受,严重缺氧的痛苦让她使劲全身力气推开殷政,半个脸好不容易露出水面。
柳稀稀啊……
只来得及吸入半口气,忽地唇上一紧,殷政已经将她差点发出的吸气声吞了去,手掌握着她后脑紧贴在喷泉雕像的底座上。两人只露出半个脑袋,被遮掩在阴影里,不仔细看很难被发现。
人声与脚步声很快远去,还有前院草坪上的舞曲乐声,此刻在柳稀稀耳中都似消失了一般。唇上的温暖柔软占据着她整个感官系统,仿如闪电般划过脑际的某人在月色下用力强吻自己的画面……
放开她的唇的殷政,凝视着她仿佛丢了魂魄的眼神,含泪的眸子茫然地将目光慢慢转向他。
多么熟悉的眼神啊!
他低叹一声,将一切抛诸脑后,手掌护着她脑后贴在底座的太湖石上,不顾一切地再次吻下去。柳稀稀如入梦魔,双手捧着他的脸,轻启唇齿,用力回应着这份带着疼痛的隔世情深。
被遮掩在月色与雕像阴影下的两个人,任由水花不断地洒落在身上,被冰凉的水淹没的身躯如他们的内心一样滚烫,半露在太湖石底座上的濡湿面庞,仿佛与手捧喷泉水瓶的爱神像融为一体,只有交缠在一起的带着泉水味道的炽热双唇,在沾着水花的水面上轻轻泛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