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稀稀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
柳稀稀你和夏亚在办公室里说了什么?看起来气氛好紧张。
柳稀稀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殷政没关系你为什么还要问?
殷政转头盯着屋廊顶上的横梁,
殷政我与夏亚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吧?我爸爸和他爸爸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就是说我和夏亚其实是堂兄弟。
柳稀稀哈?
短暂的惊诧过后,柳稀稀便不再觉得奇怪了。夏亚可以是殷氏董事长的儿子,殷政为什么不能是殷仲的侄子?现在看来殷康和殷仲长得还真是挺像。
柳稀稀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事不是出人意料的。
但她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事情。
柳稀稀夏亚喝醉那次,他看见你了吧?
殷政嗯。
柳稀稀可是他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件事,也没跟我说过你们的真实关系,这又是为什么?大概……我是真的不值得。
说着不由得苦笑。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秘密,连亲密的人都不能说,这样的恋人关系算什么呢?
殷政不止如此,我父亲离开殷氏,是因为殷仲从中做的手脚。他诬陷我父亲盗取了集团的贮备资金,那笔钱是他们创立公司时以两人的名义建立的账户,目的是万一公司出现困难,还能有足够的资本翻身。事实上这笔钱是他挪作他用了,被我父亲发现后反讹他监守自盗。那时我母亲在生病,父亲为了不刺激她,同时念在二人毕竟是亲兄弟,便什么都扛下来了,自动离开了殷氏。然而,殷仲却让人故意透露给我母亲,母亲气愤之下以终止治疗逼迫父亲制裁殷仲。父亲不愿意,母亲气他只顾亲情罔顾正义,最后病情恶化去世。父亲因此大受打击,办完母亲的丧事后便开始到处跑。
柳稀稀侧身看着他的侧脸,往事虽然过去很久,看似平静的叙述中却仍能感觉到他的悲愤。
柳稀稀那时你多大?
殷政十岁。
柳稀稀才十岁……那你是怎么长大的?
殷政小孩会因为遭遇变故而不会长大吗?不会的!我从妈妈生病起一直读的是寄宿学校,父亲只负责给钱,就那样自然而然地长大了。
柳稀稀默了一下,一个念头划过脑子,
柳稀稀你回到殷氏总部,有特别的目的吗?
殷政转头望向她,毫不掩饰他的内心。
殷政有!我要取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找出当年殷仲究竟拿那笔钱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柳稀稀夏亚知道了你的目的,所以今天才会来找你?
殷政坐起身,目光望向院子里影影栋栋的花草。
殷政别太相信你的眼睛所看到的,尤其是人心。
柳稀稀为什么人心那么复杂呢?所以我才觉得麻烦。
两人又静静地不再说话,殷政起身正要回屋。
柳稀稀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殷政的脚步顿了顿,
殷政不客气!
假如你就是她,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绝不隐瞒!
迦陵性音预知到他的到来,也知道若曦的来历,他将未能递出的奏折留到现在给自己,是否可以说:他来到的这个地方,就是若曦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