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啦。”卡尔躺在约瑟夫的怀里，伸手摸了摸约瑟夫的脸。
“约瑟夫，你爱我吗？”卡尔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约瑟夫。
约瑟夫伸手玩着卡尔的碎发，“当然爱啦。”
“那就好...那你，怕死吗？”卡尔眼角已经有了一点泪痕，在黑夜的笼罩下并没有看得那么清楚。
“有你在，就什么也不怕了。”约瑟夫摸着卡尔的脸说到。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卡尔突然抬起头，两人的双眼距离非常进。
突然，温热的感觉传到约瑟夫的嘴边，约瑟夫一愣。
这是第一次，卡尔主动。
“别分心。”卡尔的声音在约瑟夫耳边响起，呼吸拍打在约瑟夫的耳边，引得约瑟夫的耳朵痒痒的。
“还有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你害怕吗？”卡尔抱住约瑟夫。
“你害怕吗？”
“有你在，我就不会害怕。”
“我也是。”
卡尔紧紧握住约瑟夫的手，就像从前约瑟夫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一样。
“我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的，对不起，我食言了。”约瑟夫突然说到。
“过去的过去了，现在要保护也来得及。”卡尔浅笑到说着。
“我还说过要和你一起建立世界，但现在却像个羸弱的小鸟。”
“我记得，我们在建立世界以后，要找一处没人的地方，种上一大片的黄玫瑰，再搭上一个秋千，在秋千上看日落日出...”
“卡尔，我真的好爱你啊。”
“我也爱你。”卡尔哽咽的说到。
“卡尔，你理理我好吗？”
卡尔大脑仿佛断了线，耳鸣在脑海中作响，几秒后，卡尔快速起身，将手伸到约瑟夫的眼睛前，约瑟夫什么也没察觉到，径直盯着前面。
“卡尔？”
“我...在...”卡尔大声哭到，像一只委屈的小猫一样。
“卡尔？”
“我...在...”
两人就这样不知道说了多久，就像小猫找不到自己的主人，被人遗弃街头，约瑟夫直到失去自己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卡尔那一声回应。
卡尔的红瞳最终在太阳升起前彻底的消失了，恢复到原本最初的颜色，就像原本最初的爱一样。
卡尔靠在约瑟夫的肩膀上，早晨的太阳中蕴含的能量是最纯碎的，书上说，被早晨的太阳灼烧的血族，犹如万箭穿心般痛苦。
卡尔只感觉暖洋洋的，并没有向书上说得那样痛苦，“果然不能听书上的。”约瑟夫身上的蝉翼纱已经完全失效，此刻也感受着太阳的照耀。
刹那，太阳整个从地平线出来，照亮了这个大地，也照亮了卡尔和约瑟夫。
两人的身体逐渐消散，化为一片尘埃，两只蝴蝶从尘埃中脱颖而出，奔向那黄玫瑰丛。
“以爱之名束缚你太久了，抱歉。”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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