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央和刘耀的恩恩怨怨在六年级夏天毕业典礼的时候结束了。
许未央听自己妈妈说她要转学,一想到要离开刘耀,一想到可以不用跟他坐同桌,许未央就高兴极了。
毕业典礼那天,正值夏日炎炎时,骄阳当头,没有任何风吹过,就连学校那榆树都停止了它欢快的跃动,毫无生机的矗立在那。每个人又得穿上毕业制服,导致都是汗涔涔的。
刘耀那天很伤心,拍完毕业照后,刘耀双手按在许未央肩头,然后一脸悲恸的和许未央说他要转学了。
刘要以为许未央起码会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性,结果许未央更高兴了。
“同桌,这是我们同桌了4年以来从你嘴巴里听到最好听最悦耳,最让我舒坦的话了。”
暑假过后,许未央虽然觉得上学不好,但是一想到没有刘耀做她同桌就很高兴。肩上背着背包,手推着行李箱,走进学校。
“同学你好,这里是初一3班吗?”新的学校挺大的,环境也幽静舒坦。
“是的,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面生的姑娘在询问许未央的名字,许未央原本想拒绝,但是又觉得人家矗立在这儿,可能是她未来的同学。犹豫过三之后还是告诉了。
“哦,好的,但是因为你来的比较晚,座位都已经被同学挑光了,只剩下这里还有两个位置,刚好就是在我后面,你坐那吧,还有个新同学没来,到时候你们可以互相扶持啊。”
那位被许未央称为面生的小姑娘就是廖兰芝。
许未央坐在那,罕见的捧起书来看。由于用眼过度,许未央在她12岁那年荣幸的佩戴上了眼镜。
“ 咳咳,同学,这是你说的那位新生吗?人家是走错班级或者走错学校了吧。”许未央此时也顾不上熟不熟悉了,从后急促的拍着廖兰芝的肩膀。
廖兰芝一看她这儿急切一样就面色犹豫的说:“我去问问?”
还没来得及廖兰芝去问许未央就面如土色,心情一落千丈,人好像跌入万丈深渊。
“许未央,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还做同桌,没想到我们转的是同一所学校哎。”刘耀扑到桌子旁,两手压按在桌子支棱起他的身躯。
“呵呵呵呵,我现在就去问人家,有没有乐意跟我换座位的。”许未央站起来,低着头去询问每一个人,但都拒绝了。
许未央走回来时,神色不惊,步伐沉重,样子寂寥。
“许未央,那么多人想跟我做同桌,我都没有答应她们,我就只想跟你做同桌呢。”
“刘耀,若有来世,我绝对不会选择跟你搭上任何一句话,我宁愿我的语文也烂下去,不跟你做同桌,因为你实在是太烦人了。”
刘耀安静了下来,似乎非常不理解,为什么许未央会说出这种话。
“哇哦,你们两个居然是老相识,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吗?”廖兰芝满满的求知欲。
“我们两个不是老相识,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同学新的战争已经打响,需要我们扛起武器与它们艰难的对抗。没有任何时间去讨论这些无聊的话题。”许未央抬了抬眼镜。
刘耀没有讲话抿了抿唇。
日子如流水,握在你手中却从指缝间流去。学习的紧迫感让许未央意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
哪怕现在的是初二,但由于1:1的录取率许未央也开始重视起来。学校加入了晚自习这种课时,有人喜有人悲。
黄昏散着脚下,暖色的光嵌入墙壁映在教学楼的瓷砖上,瑷色,玫瑰色的烟霞洒在西南方向的树叶上,那时候的她,抬头是未来,低头是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