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的脚边有一不知名的植物破土而出,在他的脚边以惊人的速度不断蔓延,生长。
他的同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但心领神会般不发一言,等待着对方安静地处理着一切。
“让它陪陪你们吧,黄泉路上不寂寞。”
阿野双手合十,像是在做虔诚的祷告,为亡灵默默祈福。
“嗯?”
阿野的目光突然被不远处传出的动静给吸引。
“怎么了么?”
另外一人顺着阿野的方向看去。
“没怎么,起风了,有点冷。”
“那咱们先回营帐去,等待神尊的下一步指示。”
“这样也好。对了,竹筠。此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竹筠,另外一人的名字。
不多时,两人一左一右并肩而行,已经走出来了一段距离。
“这个嘛...”
竹筠站在左边的位置,比对方高出半个肩头。只见他故作玄虚地思量着,并且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托住下巴,仿佛真的是一位沉思者。
“载歌载酒,偷得二两闲逸,你待如何?”
“没想到你把时光净拿来消遣了。”
竹筠闻声轻松地笑了笑。
“是啊,我可不像你,武战神大人。我的胸中可装不下所谓的天下大义,过几天得空了,请你喝酒如何?”竹筠自然地将右手搭在阿野的右肩,嘴角扯起一抹好看的幅度。
“梨花白。”
“嗯?”
“二两,温热。量多了少了,温度高了低了都不行。”
阿野面部还是保持着平淡之色,这或许是久经沙场之人的通病。
“行行,都依你都依你...不过你别老绷着个铁脸嘛,该休闲娱乐的时候就好好放松下,知道不?”
“嗯。”阿野很自然地将对方朝自己面部伸过来的手给打下去。“别乱来。”
竹筠的眼底抹过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失落,面部依旧是轻松地笑。
“得得,是我自作多情了。可阿野你能别把我当沙包使么?手都麻了。”
“谁让你不安分来着?该。”
这对于阿野而言已经是难得的玩笑话了。
竹筠心领神会,只是频频点头,并不多言语。
“我最近做了个怪梦,并且反复做,这是不是在预兆什么?”
“预兆?嗯...如果非要说的话,这预兆着你该好好休息了。”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一点道理。”
竹筠淡然一笑表示赞成。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才经历了九死一生,应好好活在当下才好。”阿野像是想到了什么,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没心没肺,活着不累。这还是你教我的。”
“呵,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果然不错。想不到你还会活学活用了,我甚是欣慰啊!”
“欣慰也轮不到你!”阿野爽朗地笑了。
“你瞧,这样不就好多了?”两人并肩而行,谁也没有慢下来。
竹筠看着身边之人有些入迷,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
“我脸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
清风和煦,吹顾溪头。
“不曾。”竹筠收敛了面部的表情,看上去竟然有几分陌生的冷漠。“我说我看到了最美的东西,你相信么?”
“我是...东西?”阿野的怒腔里夹杂着有些不服气。
“好吧你不是...不对,这不是我的本意。”竹筠伸出手臂以表示终结此话题。“我们回去吧,趁天色还早,不容易迷路。”
行进途中,竹筠警惕性地回首望去。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