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内,溪流潺潺淌过。
蓝曦臣手拄着下颚,半眯着眼睛望向远方重重叠叠的竹林。
水汽氤氲间,那双琉璃色的,常年带着温煦笑意的眸子,也显得深沉许多。
他坐了很久,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寒潭里。
可那股酒气,还有伴随着酒气,沁入心脾的悱恻甜香,却仿佛请洗不掉一般。
衣襟上、胸膛上、唇齿间,甚至……
长发浸水,披散在身后,他微微偏过头,却仿佛再次闻到了那抹甜香。
蓝曦臣轻轻叹了一口气,皱眉将额头埋进掌心,却连掌心间,也满是她的味道。
“月月……”
蓝曦臣低声呼唤着,眸色愈加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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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狸心情有些愉悦的回了静室,却见蓝曦臣正站在静室门口。
“泽芜君?”
蓝曦臣转身望向苏狸。
苏狸一僵,不知为何,觉得他的眼神好像有些奇怪,也……
有点可怕!
蓝曦臣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目光再次定定的看着静室。
“我放在去了精舍,月……苏姑娘好像不在精舍。”
“你一直住在静室么,一直跟忘机住在一起?”
苏狸有些疑惑的点点头,“哪里不对么?”
蓝曦臣声音有些暗哑,“哪里不对?”
他转身,揽住苏狸腰身,将她搂进怀中,低头吻了上去。
接着,手掌顺着苏狸衣襟下摆,探进衣襟,描绘着她身体的轮廓。
半晌,蓝曦臣没有抽出手掌,只是停住动作,额头抵着苏狸的额头。
四目相对间,蓝曦臣声音沙哑道:“苏姑娘如今知道何处不对了么?”
苏狸一怔,故作不知道:“是指,泽芜君您喝酒了么?”
“不是说,云深不知处禁止饮酒么?泽芜君要抄家规么?”
蓝曦臣看向她的脖颈间,那里点点红痕,清晰可见。
蓝曦臣登时大笑出声,“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么?”
蓝曦臣知道那是什么,所以,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懂……
是不是她并不是喜欢忘机……
是不是忘机亦是趁人之危……
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蓝曦臣也不知为何,只觉心中突兀出现了一头野兽,它在不住的咆哮着。
自己面前的这个姑娘什么都不懂么?
所以,她不会拒绝自己么?
所以,无论被怎样欺负了,都没有关系么?
就是这样毫无防备的人,才更让人想要欺负她。
自己也想要欺负她。
如果,忘机可以,那自己……
蓝曦臣将苏狸拉进了屋内,合上门,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按在门上。
随即,俯下身,一口封住她的所有无知、单纯、乃至无无情。
想要……将她藏起来……
想要……她属于自己……
如果,不懂的喜欢,那便记住自己交给你的喜欢!
只要习惯了。
只要习惯到离不开、逃不掉……
所以,没关系……
没有喜欢也没有关系。
不懂不明白也没有关系。
心不明白没有关系,只要身体记住喜欢的感觉就好。
蓝曦臣随即将她抱起,向着床榻走去。
“泽芜君?”
蓝曦臣附身封住她的唇,“叫我曦臣。”
“月月……叫我曦臣……”
苏狸被蓝曦臣捏着下巴,被迫接受着唇齿的交缠。
甜腻的水声在房间响起。
“我的……月月。”
蓝曦臣低声呢喃着,然后,极尽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