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晴想了想,有些无计可施,虽然那孩子相当不可爱,但是也不能说罚就罚啊。
她抬起头看了轩王一眼:“王爷,臣妾想不如让楚连枫罚站吧,让楚连枫站着用膳,站着习字温书,您看如何?”
“不如何。”轩王赏了柳慕晴一个大大的白眼。
柳慕晴眸光一闪:“不然这样吧,王爷,就让楚连枫将尊师重道这几个字抄写百遍,明日送于先生赔罪如何?”
轩王这次可算是漏出那么一丢丢赞许的的目光:“此法可行。”
“王爷,咱们确实该回去了,不然楚连枫非等急了不可。”柳慕晴起身整理好衣襟,将那些犯罪证据重新收拾起来。
“你收拾起来做什么,不是给连枫做的吗?”轩王诧异的定睛看着眼前的女人。
“王爷,这些东西暂时用不着,在多等些时日用起来效果俱佳。”柳慕晴其实是怕楚连枫那小子嫌弃罢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后妈。
轩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就交由连枫的乳娘来保管吧。”
“好吧,咱们出去吧王爷。”柳慕晴拿着个小包袱,拉着轩王一同出去,陪楚连枫。
“爹爹,王妃何事要去这么许久?”楚连枫有些好奇的看着楚郁霖和柳慕晴。
政事他一个小孩子不需要过早的知道,于是柳慕晴淡淡说了句:“我父亲病重,你爹爹正在与本妃商议该请谁去看诊。”
“哦,原来如此,王妃娘娘您无需太过挂怀,丞相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楚连枫不会太多安慰的话,只能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谢谢世子爷关心,好意本妃心领了。”轩王知道,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平日里没少较劲,所以想要推进一下两人的关系。
“连枫,王妃手里的包袱,是她特意给你做的,不拿出来看看吗?”轩王指着柳慕晴手里的包袱提醒。
“真的?”楚连枫表示质疑,看了看自己家的爹爹,又看了看别人家的女儿。
楚连枫心想:这个女人才不会这么好心的吧!给我做东西,万一又是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让我生病遭罪的话,我还是不要的好。
“是啊,本妃特意给你做的,楚连枫,你看看喜不喜欢?”
柳慕晴知道自己上次的无心之失害楚连枫吃了苦头,他仍然心有余悸,于是径自将包袱置于桌上亲自打开来给楚连枫过目。
楚连枫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是惊慌又是好奇的看了又看,又拿起来好奇的问:“王妃娘娘,此为何物?”
“此乃护膝,天气凉的时候穿上可以抵御寒气,要不要试一下。”柳慕晴微笑着问他的意见,眼睛却是总想流出一些什么东西。
她心里却是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这崽子又不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今天也不知怎么的了,眼睛里的酸水总想往外冒。
“可以吗?”到底是五岁大的孩子,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是很有兴趣试一试的。
“好啊,我来帮你。”柳慕晴将孩子的长袍别在腰间,将护膝拿来覆盖在楚连枫的膝盖上将后面的两条袋子系好,另一个也如法炮制。
当她拿起屁股垫的时候,有些犯难了,总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孩子脱光了给试穿吧。
“王妃娘娘,为何发呆啊。”楚连枫扯了一下她的衣袖问了声。
“哦,没什么。此物需要穿在私密部位,本妃怕世子觉得别扭,不若晚些时候让你乳娘前来找本妃,本妃会教她如何穿戴?”柳慕晴笑着将他长袍放下。
楚连枫点点头,活动一下,这个东西竟然也不会松动,而且膝盖上暖暖的他还觉得挺舒服的。
“儿臣谢王妃娘娘关怀。”楚连枫深深鞠躬行礼,算是谢礼了。
“世子请起,现在天气还热,用不到,一会儿带回去让乳娘收拾起来,待过几日,再给你做一套以便换洗。”柳慕晴将一对护膝从他腿上拆了下来。
楚连枫如获至宝般的接过护膝平平整整的放回包袱里,摸了摸,定眼一看布料上明显有些猩红。
楚连枫理所应当的想到,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坏女人的血迹,她对我那么坏,才不会亲手为我缝制这些。
他将东西包好后,午膳也好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放在桌子上,柳慕晴却是心不在焉起来,因为她不明白,为啥自己的眼前总是会闪过那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她想搞清楚,这个原身之前究竟发生过一些什么事情,那个身怀六甲的妇人究竟是谁?若是自己的话,那那个孩子又身在何处?
“王妃,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心不在焉?”轩王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会如此,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很正常,怎么一遇见连枫总是会情绪不稳。
“没事,许是身体不太舒服吧。”柳慕晴敷衍了一下便起身离席,回到里间休息去了。
“王妃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请个大夫来看看吧!”楚连枫也看出来柳慕晴的身体可能真的出了什么毛病。
“可是手上的伤口还疼?”轩王问了声。
“没有多疼,就是想歇一歇。”柳慕晴继续往里间走去。
“王妃娘娘,请慢走,能否给儿臣看看您手上受了什么伤。”楚连枫怀疑,自己刚才的推断是错误的,想要验证一下。
柳慕晴却是下意识的将手藏起来,有些不自然的尴尬笑笑:“没事,早就不疼了,我回去睡一会儿就好了。”
这次楚连枫可没有再给她遁走的机会,直接拦住她的去路,强行掀开她的衣襟,看到左手食指上斑驳的针眼,眼圈不禁一红:“王妃,是你亲手给儿臣缝制的护膝吗?”
“是啊,上次害的你生病,本妃心疼不已,今日刚好有空所以给你做了个腹带,以后就不会肚子疼啦。”柳慕晴点头承认,将楚连枫即将流出的泪水用手指擦掉。
楚连枫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原本的想法只是为了让她少受责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