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乐正扬的身后，突然迸发出闪耀的光芒。
乐正扬下意识护住疾天圣马，转过身去。
“怎么回事？又发生什么了？”乐正扬警惕地看向发光处。
“这是…！”疾天圣马突然站了起来，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了疾天圣马，”乐正扬看着他，“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疾天圣马声音有些颤抖：“我感受到了……他们的力量。”
熟悉，而又温暖的力量……
光芒渐渐散去，空茫的区域瞬间站满了圣马。
原来，是圣族的先辈。
成百上千个圣马站在那里，目光深不可测。
前面，还有两个圣族的领袖。
金黄色的独角，白色的瞳孔，还有随风飘动的柔色鬃毛。
乐正扬一下失了神。
“疾天圣马，他们是你……”乐正扬揉了揉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扑通——”
一旁的疾天圣马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跪了下来。
对着自己过往的先辈们。
如此，乐正扬的目光也正经了不少。他将手覆在胸前，语气庄重：“晚辈乐正扬，见过各位先辈。”
两只领袖圣马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疾风马。”
先辈的声音沉着深厚，尾音微扬，音色像薄冷的冰线割破了早秋清晨的日光。
乐正扬瞬间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疾天圣马。
后者好像并不奇怪先辈会叫错他的名字。
细细想来也是，当时的疾风马根本不像现在这副圣光凛凛的模样，在各位先辈的记忆中，也只有“疾风马”是他们所熟悉的模样。
他们不知，疾风马与乐正扬经历重重困难，早已成为疾天圣马。
“我…很抱歉。我没资格出现在各位先辈面前……”疾天圣马又沉默了。
疾天圣马，又是这幅样子！
乐正扬在心底怒吼出声，但现在毕竟是面对着前辈，也不太好再对疾天圣马说教。
只希望，先辈不要说什么过分的话……
“各位先辈，疾风马在那场战争中并不是有意躲逃的！”
乐正扬想着，嘴里却已经出了声。
“现在的疾风马早就已经不同往日了，”乐正扬顿了顿，道，“我们一起经历过许多风浪，疾风马也成为了疾天圣马。”
“他很坚强，很沉稳，是我最好的搭档。如果各位先辈认为他当初躲逃是有罪的行为，那就请给他，也给我一次证明自我，赎罪的机会！”
“乐正扬……”疾天圣马出声，言语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这时，另一位领头的圣马才出声。
“人类的孩子，我们没有怪罪他。”
乐正扬一愣：“啊？”
“但是这种行为，如果放在当时，是肯定要判罪的！”先辈中有人道。
“是啊，但那是当时。”领袖来到疾天圣马面前，“以前的疾天马，早就注定成为圣族的唯一传承了。”
“你看，圣族没有灭亡，还有一个奇迹正跪在这里。”
“我……”疾天圣马眼里充满了挣扎。
“很高兴还能再见你一面，愿圣光永存，愿光芒永驻。”
放下过去吧，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目前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就用我们的力量来保佑你吧，我的传承圣马。”
乐正扬脸上露出欣喜。
如果有了先辈们的帮助，他们的力量肯定能提高一倍不止。
先辈最后看了疾天圣马一眼，退回大部队中，与此同时，头上的圣角微微闪着亮光。
圣马们很虔诚地跪了下来，点点星光在领袖的圣角上汇聚。
他们开始变得透明，没有形体。
疾天圣马一直死死垂着头，没有说一句话。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将接受先辈们的传承之光。
然后，先辈就会消失，不复存在。
可是，真的值吗。
为了他一个，怯弱的，无能的圣马。
“疾天圣马，别想那么多。”乐正扬来到他身边轻轻抚摸他，“你应当新生，然后创造更多奇迹。”
点点星光包围了疾天圣马。
乐正扬默默后退几步。
不知何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圣马已经如此闪耀了。
乐正扬垂下眸。
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快要配不上他了。
疾天圣马会有一次又一次的升级与新生，但是他不行。
他不能放下任何过去。
梵天……
乐正扬无声地握紧了拳，内心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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