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以为只要删除了你的记忆，把你作为我的傀儡，你就能和哥哥站在一起了呢，”魔天脸色极为难看，但语气却更像是在自嘲，“现在看来，你还真是无论如何都要和我作对啊。”
叶空没有动容，只是说：“如果在你看来，和你站在一起的意思是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你取走了我些许冰凰之力不是吗？”
魔天神情冰冷，道：“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万兽王，万兽之翼！”
万兽王接受了魔天的命令，它飞到空中，翅膀在急速摆动，在空中扇出几道风刃，朝冰霜圣凰射了过去。
“冰霜圣凰，冰锥之舞！”
刹那间，场上充斥着两种力量。
叶空目光有些迷离，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
到底是为什么。
魔天为什么想要控制这个世界。
为什么会存在预言书这种东西。
为什么自己会站在“正义”的对立面。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叶空压了压帽子，沉声道：“魔天，能回去吗。”
回去，回到哪里？
魔天一怔，情绪难得受到波动，他冷笑：“从决定得到预言书的那一刻，从为了一个预言书就和某个人做交易重启世界的那一刻，”
“我就已经回不去了。”
“我的愿望与执念，你不会理解的，小空。”
魔天目光一凛，大声道：“万兽王！”
下一秒，万兽王停止了与冰霜圣凰的对峙，俯冲下来。
它的身体结结实实地砸在冰面上。
冰面瞬间出现了几道裂痕。
冰霜圣凰叫了一声，几乎是瞬间抓住叶空飞至空中。
叶空脸色一白。
他能躲开，但是有人躲不开。
“叶零！！”
冰面裂开，叶零坠入冰洋之中。
“冰霜圣凰！”叶空几乎是吼着出声。
“叶空，冷静一点！”冰霜圣凰道，它的语气中带着焦急，“你想跳进去，疯了吗！冰面之下是零下很多度的冰水，会将你冻成冰块的！”
“可是——”叶空没说完，冰霜圣凰就猛地将他甩在了自己的背上，叶空抓着它，躲过万兽王的偷袭。
“解决了一个，只剩最后一个了。”
魔天嘴角勾起，目光看向叶零落海的地方。
“这种温度下，想活都活不下来了吧。”
叶空指尖发汗，紧紧地抿着嘴唇，尽管他已经有在克制自己的情绪，脸色却还是止不住的发白。
“叶空，别担心，叶零不会有事的。”
叶空一怔，看向冰霜圣凰。
冰霜圣凰声音沉稳，它继续说道：“我能感觉到，这冰面之下有着另一种力量。”
“一种让我，既陌生又有一丝熟悉的力量。”
——
冰冷。
窒息感袭来。
叶零脑子放空，甚至都忘记了挣扎，就这么静静地下沉。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吸进去了多少冰洋，死亡的气息围裹着叶零全身。
他眼眸死死地盯着冰面上那蓝色的身影。
叶空还在上面。
哥哥还在。
绝望让叶零闭上眼，却又再次睁开。
不能就这么闭上了。
万一，这是最后一次了呢？
万一，他要死了呢？
都已经成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了，如果……如果闭上了眼，他就真的再也看不到哥哥了。
这时，洋底许多泡泡汇聚在一起，它们轻轻地包裹住了叶零，为叶零带来了一点呼吸的地方。
少年的脸色稍显苍白，已经昏睡了过去。
一抹淡蓝色的光闪耀，勾勒出星辰的痕迹，化作了一只小凤凰。
小凤凰在泡泡外侧焦急地打转，它张开羽翼，将叶零罩在羽翼里，在那一刻，小凤凰又再次化作了曾经冰圣于天地的晶极霖凤。
“叶零，醒醒。”
泡泡里的叶零轻轻地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目光稍显涣散。
“晶极霖凤，是你吗……”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摸摸身边的那只凤凰。
“是我，叶零。”
晶极霖凤的脑袋透过泡泡，伸到叶零手边。
叶零嘴角终于有了笑：“太好了，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下一秒，一阵反胃感袭来，他偏过头咳了起来，咳出了些许水。
“叶零，”晶极霖凤道，“谢谢你来找我。”
叶零随意地抹了抹嘴边的水，将吸入的水咳出后他的状态也已经有些好转：“是啊，走吧晶极霖凤，叶空和冰霜圣凰还在上面等着我们呢。”
晶极霖凤沉默了几秒，突然道：“叶零，我不能回去了。”
叶零：“什么？”
“叶零。”
“其实我并不是一只真正的凤凰。”
“我的真身，只是一丝冰凰之力。”
叶零表情有些僵硬，说话都有些结巴：“晶极霖凤，什么意思啊。”
“叶零，我想你早就注意到了，我只有二级形态，并没有三级形态。”
“是因为我的力量不够。”
“我……并不是凤凰。”
“只是一丝无形的力量。”
“而亚洁娜取走了部分的冰凰之力，创造出了我，我才得以有了形体，才得以陪伴你。”
叶零的脑袋轰的一声炸了。
怪不得……
怪不得晶极霖凤是亚洁娜带给他的。
怪不得叶空觉醒了冰凰之力，他的力量却也没有增加多少。
原来，还有一部分的冰凰之力，一直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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