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曜川的时候,他干干净净的像张白纸,任谁都可以上去涂抹两笔。心思单纯,却又不缺乏男子气概。
当年他随他的父亲征战四方,在路边捡到了无家可归的我。
我问我是谁。
曜川永远只会回答我两个字。
“恩赐。”
恩赐恩赐,原来是我的名字。
***
我看见,满天无面的众神,抱着双手唱起了挽歌。宛转悠扬,生生不息。
落日海的那个人啊拿着竖笛站在山岗上把黄昏吹的悠长。
他是我年少时候最钦佩的人。
曜川,你知道吗?
那个时候你只会整天坐在大树屋的书柜前看书。点一盏灯,一碟小花生米便可以坐一下午。
我喜欢你笑,因为你笑起来暖融融的,渗进我的心里。
每次我调皮捣蛋,你都会皱起眉头呵斥我:“恩赐!”
不得不说你这一招很有用。我每次都会停止我上房揭瓦的欠揍行为。
知道你生气了,我就会做出一些滑稽的动作来逗你笑。
你笑了,我也跟着笑。
长大之后,我才明白……
曜川我喜欢你。
一种只能藏在心底的喜欢,见不得光也说不出口。
四岁的时候你开始教我念词写字,一张大手裹住我的小手,握住笔一笔一划的教我握笔和写字,嘴里还念念有词,“横,撇,捺。”
“这个是什么字?”
恩赐托着腮思考了一会,奶声奶气的回答:“是大!”
那个时候,我刚认字。总喜欢一板一眼的讲话。你每次看到了,总会龙骨一起笑我。
我一跺脚,鼓着腮帮说:“龙骨哥哥坏,再也不跟你玩了。”
我笑了。
曜川,我很怀念从前。
我们还回得去吗?
***
我们因光而遇,因遇而散。